豆蔻摇头。
“没有,郎雨沁并未与什么接触,倒是槐榕,这几日经常出府去见夏侯君。”
“夏侯君?”云浅歌心底划过一抹怀疑,“殿下,镇南王疼爱夏侯君,还特意让你不要伤及夏侯君的性命,夏侯君身边能人辈出,这些人他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夏侯君这个人最大的疑问就是能力与野心不符。
镇南王在北苍国也算得上是权倾朝野,若他想夺位,犯不着扶持夏侯君。
再者夏侯君的身世他未必不知晓,一个男人真的我可以为了爱一个人,心甘情愿顶着一定绿帽子吗?
云浅歌表示怀疑。
“不知道,估计要等夏侯易抵达京城才有答案。”关于夏侯君的事,君子珩心中也存疑。
“那就等等。”
未央宫,云浅歌等人离开后,皇后和齐王好好教训了郎雨沁一顿。
“母后放心,我定叫云浅歌付出代价?”郎雨沁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齐王身边能人辈出,她也不逊于齐王,要等的人终于到了京城。
“就你?安安分分呆在王府,昔日承诺你的,我定遵守承诺。”齐王眼底闪烁着厌弃。
郎雨沁的毒终于得到控制了,他也不用因为情蛊的缘故,每日都要硬着头皮与郎雨沁欢好。
若非需要淮安侯的势力,他真一刻也不愿意和郎雨沁多呆。
尤其是想到郎雨沁一见到君子珩,一双眼睛就落在君子珩身上移不开。
齐王心中介意,当年若非君子珩受伤,或许郎雨沁就成为太子妃了,两人曾议过亲。
“夏侯易,王爷,这样你还需要我安安分分呆在府中吗?”齐王这段时间水涨船高,愈发不需要她手中的狼卫了。
“你认识他,和他有交情吗?能说动他站在我们这边?”夏侯易以雷霆手段,登上帝位,齐王正愁没有机会和夏侯易交好一番,没想到郎雨沁竟与夏侯易有交情。
齐王激动的声音,郎雨沁心头不屑,“我有夏侯易最想要的东西,让他杀了云浅歌,自然可成。”
郎雨沁心中庆幸,知道夏侯易这些年游历天下是为了寻找谁?
前世活着的最后一幕,她不愿意想起,但如今对她来说,昔日的恐惧,如今的机会。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若办不好,你交出手中的狼卫,我也承诺,此生若我为帝,后位只有你一人。”用一个后位换狼卫,在齐王这里,十分值得。
郎雨沁轻咬银牙,这段时间,齐王不止一次让她交出狼卫。
狼卫是她保命的底牌,她决不能交给齐王。
情蛊只能控制齐王一时,却不能控制一世,她得另想办法才成。
“好,我答应你。”
郎雨沁的爽快让齐王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
回王府后,郎雨沁让狼卫送出一封信。
当晚,舒贵妃在密室中见了舒家主。
“女儿拜见父亲。”几年未见,舒贵妃心中感慨万千,眼泪夺眶而出,这些年她的苦,又有谁知。
这些年表面上君文鸿宠着她,但她心中清楚,君文鸿更忌惮舒家的势力。
在睿王十五岁的时候,舒家主为减轻帝王的忌惮,辞官了。
“别哭,陛下解了你的禁足,该高兴才是。”舒家主轻轻拍了拍舒贵妃的肩,犹如当日送舒贵妃进宫一样。
舒家谋的就是下一任皇帝有舒家的血脉,这么多年,舒家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可惜君子珩没有死在战场上,北地刺杀也接连失败,手中势力折损不少。
“父亲说的是,今日找父亲来,是想问一下父亲,长青君还有可能活着吗?”当年答应睿王和云浅歌的婚事,舒家看中的就是长青君之才,可惜长青君定下婚事后,匆匆离开,自此再无消息。
“你为何问起长青君?”舒家主微蹙眉头。
比起长青君,舒家主更看重云家,云家学子,遍布天下。
“突然想到了,便问一问父亲。”云修远结发妻子是长青君之女,此事连云修远都未必知道。
当年长青君来了京城,直接找到舒家主,再就是她,作为交换,长青君给她建议,让她永远不好争后位,这些年她听从长青君的建议,加上陛下无立后之心,她确实过得很好。
独得圣宠,孩子也是陛下最宠爱的。
可是如今一切变了,陛下竟封贤妃为后,虽知晓陛下的用意,但心中若说没有一点嫉妒是不可能的。
“不知,我只知道长青君找到我时候,说他身体消耗的厉害,时日无多,也找大夫替长青君看过,确实如此,你为何如此在意?”舒家主语气严厉。
云浅歌嫁给太子,睿王娶了云知雅,一切都成了定局。
“没什么,只是今日看到长青君留下的信物,看要不要还给太子妃。”舒贵妃藏起了心底的真意。
难不成说自己重掌后宫大权是因云浅歌不要的缘故。
君文鸿下了禁令,她也无法说出口。
云浅歌的算计还真有几分长青君的风范。
“事情已了,莫要再生事端,有这功夫想这些过往,好不如早些查清东宫那个南公子的身份,像是冲着太子妃来的,好好查查,叮嘱睿王,与云家交好。”在最后这点上,舒家主对睿王很不满。
“睿儿提议要去琅琊陪雅儿祭祖,云丞相拒绝了,云丞相那边死不松口,还要如何做?”
当初这门婚事,舒贵妃看中的就是琅琊云家学子遍布天下,结果倒好,云丞相死不松口。
“听说丞相夫人最近身体愈发不好了,云丞相那边不行,不是还有云公子吗?丞相夫人生病,云公子总要回家看看的,北苍国议和在即,到时京城必然热闹非凡,年轻人爱凑热闹...”舒家主算计道。
舒贵妃点了点头,从云知清入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多谢父亲,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闻太子妃最近在查丞相夫人毒药的来源,我也命人查过,与宫中有关,你多注意些,莫要犯了陛下忌讳。”王舒桐近日,身体消瘦不少,那毒比五石散还要厉害,戒都戒不掉。
有人不断给王舒桐提供毒药,舒家早在王舒桐身边埋下暗棋,不然还真不容易发现。
“多谢父亲提醒,父亲,母亲可还好。”
“得知你禁足后,日日忧心,今天放下了,暂且不方便进宫,等到宫宴时再说。”
“好。”舒贵妃松了一口气。
是她目光短浅了。
不该只在乎因何被解了禁足,应该关注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