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浅歌眼神中满是期待,君子珩赞同点头,“我觉得小七的怀疑是对的。”
那表现,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违心。
“英雄所见略同。”
君文鸿见了云修远,交代将事情给老御王处理,让云修远不要插手,并提出让云知清作安王的伴读。
陛下已开口,云修远纵使不愿意,也只好从命。
心中警惕,决定恢复后好好和云知清谈一谈,为何违背云家规矩,离开琅琊。
走出长生殿,云修远的脚步是漂浮的。
随后小李子传旨,让所有人离宫,众人只好离开。
皇后是最后离开的人,离开前,看了一眼长生殿。
今日,陛下见了所有人,甚至包括舒贵妃,唯独没有见她,命小李子将她挡在长生殿外,颜面尽失。
“祁儿,你父皇对我们已经冷了心,你行事要小心些,母后以后会呆在自己宫中,不离开一步,免得给你添麻烦?”皇后丝毫不怀疑,若她做什么事情惹怒了君文鸿,君文鸿会毫不犹豫的废了她。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不做就不会留下把柄,不会给齐王添麻烦。
皇后或许不聪明,但在对危险的感知上,却有着天赋异禀的第六感。
“母后,为了孩儿,委屈你了。”齐王不甘心,当初他和自己的王妃被人算计,陛下下令将他禁足府中,如今换做睿王,陛下不仅让老御王亲查真相,还让云知雅去了御王府。
差别对待,压抑的齐王喘不过气。
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要尽早夺取皇位。
“只要你好,母亲就放心了。”皇后深深的看着齐王,作为一个母亲,她求的只是自己孩子安康。
若是为了齐王,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分别后,齐王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宫,只觉得心中堵得慌。
他出生就不得父皇喜欢,在宫中活的小心翼翼,事到如今,父皇依旧不愿正眼多看他一眼。
这一次离宫,齐王的每一步似乎多了些坚决。
“齐王变了。”帘子缝隙中,君子珩看到齐王上马,举动中,多了些往日的坚决。
“嗯?”云浅歌抬头,嘴角还沾着点心,眼神似在询问,发什么什么了?
君子珩轻轻佛去云浅歌嘴角的碎屑,宠溺一笑,“没事,吃。”
齐王的变化,他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可惜,齐王措施了一个大好的机会,若换做他,既决定夺帝,今日就是最佳的时机。
齐王白白错过了,让君文鸿有了给安王布局的机会。
同时,君子珩心中也担心,若安王真的是秦念安的孩子,他将要如何安置安王。
今日之前,安王并未受到权力的熏陶,今日之后,受过权力熏陶的安王,将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他心中竟泛起一丝丝期待。
感觉到君子珩身上散发出的愉快气息,云浅歌不解的看过去。
“有什么好事?”
“小七,你说安王会弑父吗?”君子珩语气中满含期待。
若君文鸿死在安王手上,被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杀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期待的吗?
“应该不会...”从长生殿相处的画面中来看,安王略显稚嫩,看不出是个有野心的。
只是她话落,君子珩失望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云浅歌探究的目光,君子珩一笑。
“小七,有办法让姑姑丢掉这十多年的记忆吗?”心底的疯狂告诉他,皇位角逐,强者胜,有对手他更期待。
“有,真的要那么做吗?”毕竟那是秦念安的记忆,她更希望秦念安自己选择。
用空间中的仪器洗去秦念安的记忆,将永远不可修复。
“那些记忆太痛苦。”君子珩心底松了一口气。
地宫中,秦念安那副如傀儡的模样映在他脑海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记忆中那个固执,身为秦家血脉骄傲的女子,若留着那段不堪的记忆,她一辈子只剩下痛苦,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好。”她不了解秦念安。
但秦念安照顾君子珩多年,君子珩做出这个决定是真的为了秦念安好。
“我打算将姑姑送回沈家族中,小七可以帮我联系一下楚玉吗?”为了秦念安的安全,君子珩半分险都不愿意冒。
“我让月九去联系。”君子珩的谨慎,云浅歌果断舍弃了十三。
十三做事欢脱,不如九爷刻印在骨子里的谨慎。
“好。”君子珩抱着云浅歌,似在寻求安慰。
“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我会替小七好好记着今日的话。”君子珩将头埋在云浅歌的肩头,藏起眼底的压抑住不住的狂暴。
今日的画面,他更多的是兴奋,久违的兴奋。
甚至有点渴望鲜血的味道。
面对云浅歌,他不敢表露出来,怕她认为他是个嗜血的怪物。
不过,所有因果都汇集在京城,他不急,可以慢慢玩。
君子珩心中对安王没有半点怜惜,甚至更多的是厌恶。
云浅歌只觉得今日的君子珩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是对安王的不喜吗?
若是这个,云浅歌倒是能体会,毕竟安王的存在印证着秦念安受过的苦难。
皇宫中,君文鸿歇下后,安王眼中难得露出了一丝迷茫,看向一旁整理奏折的谢昭钰,父皇告诉他,谢昭钰可用可信。
他真的要去夺皇位吗?
安王心中问自己,想了许久,没有答案。
“谢大人,皇位是什么?”语气中充满矛盾。
谢昭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安王,可以看得出,安王被陛下保护的很好,缺少了些对权力的野心,这不是坏事。
想到太子、齐王、睿王如今都虎视眈眈,他也忍不住担心。
这场皇位的角逐,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重担,为君者,肩负着天下重担。”谢昭钰将奏折分好类,选出两本北地旱灾的奏折递给安王,“请王爷翻阅一二。”
安王接过奏折,看过后,眼底闪过一抹迷茫,“北地旱灾,年初时,北地不是才雪灾吗?”
安王不明,根据他所学,雪灾之后又出现旱灾,有些说不过去。
“王爷,北地很大,与江南的风土不同......”谢昭钰将事情给安王解释一番,安王听完,神色凝重。
随后又给安王普及了朝中官员的知识,安王听完,只觉得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