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泽迎娶的是北苍国公主,由礼部主持,十分热闹,让京城这段时间压抑的气氛平添了几分喜庆。
夏侯易亲自送南婧出驿馆,将南婧交到秦文泽手上。
“秦统领,今日将舍妹交给你了,若你待他不好,别怪我这个做哥哥倾尽北苍国之力,也要给她讨回一个公道。”易容成夏侯易的云知南盯着秦文泽,他真觉得秦文泽是个有福气的。
既有人为他谋划,又能娶道南婧这个一心只为了他的女人。
想到昨晚云浅歌来医馆时的话,云知南心中忍不住发堵。
老头子竟让小七给他找妻子,他连小七都没有拐会祖地,找什么妻子,京城风起云涌,正是麻烦的时候,再找个妻子,岂不是添乱吗?
云知南如今扮演夏侯易,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就连镇南王都觉得这人说不定比夏侯易更适合为一国之君,不知道云浅歌是哪里找了这么个帮手。
“北苍陛下放心,我秦文泽此生只娶南婧一人,真心待她,永不相负,否则我这条命,陛下随时派人来取。”秦文泽亲自牵着南婧的手,两人在驿馆时,从的是北苍国的礼,新郎亲自去新娘的闺房,将人背出来。
到驿馆外放下,牵着南婧的手向夏侯易道别。
此刻,秦文泽心中是感激夏侯易的,直到夏侯易是真心待南婧,觉得夏侯易是个好人。
只是秦文泽不知道,盯着夏侯易的脸,芯子却是云知南。
“秦统领,好好记住你今日的话。”
“此生不忘。”
秦文泽弯下腰,抱起南婧就向花轿走去,吏部的官员有点懵,这秦统领怎么就这么将人给抱起来了。
将南婧抱进马车后,秦文泽握住南婧的手,低声道,“别紧张,凡事有我。”
“嗯。”听到秦文泽的声音,南婧松了一口气。
迎亲队伍绕了半个京城,日暮时分,才抵达秦家。
新人拜堂后将南婧送回新房。
“我去陪陪南婧。”云浅歌小声对君子珩道。
“好,小心些。”君子珩叮嘱道,距离秦念安失踪已经八天了,君文鸿这段时间将京城翻了个遍,丝毫没有请秦念安的踪迹。
今日秦文泽大婚,君文鸿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同样,云浅歌也不会给人任何机会,破坏秦文泽和南婧的大婚,之前在北苍国时,她和君子珩已经破坏过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两人大婚顺利进行下去。
“你盯着秦文泽些,别让人将他给灌醉了。”
君子珩轻笑点头,人群中,傅清莲看着君子珩的笑容,一颗心直疼。
她心悦君子珩多年,虽然已经嫁人了,但如今看到对另一个人温柔呵护,心中依旧忍不住泛起嫉妒。
明明知道从来不属于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妄想。
分别后,傅清莲被人招待去了席间,席间男女是分开的,左思琴同傅清莲一桌。
左思琴眼底闪过一抹算计,见傅清莲失神,再傅清莲端起茶杯的时候,故意装上打翻,泼在自己身上。
“傅清莲,你眼睛看哪里呢?”左思琴语气十分恶劣。
她就是看不惯傅清莲这幅故作清高的模样,明明已经嫁人了,一双眼睛盯在太子身上就移不开了。
同样,她也讨厌君子珩。
因为她大哥左晨的时候,君子珩脱不了干系。
“对不起,左夫人。”傅清莲回过头,看到左思琴衣服上的茶渍,立即道歉。
“算了,你陪我去换一身衣服。”
“这...”傅清莲从小就和左思琴不是一路人,知道左思琴不是善茬,可看到是她泼了左思琴一身茶水,拒绝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好。”
左思琴看了一眼傅清莲,转身走了出去,心想,傅清莲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两人去到客房,左思琴一边让丫鬟给她换衣服,一边道,“傅清莲,你还喜欢太子,可惜太子如今喜欢的是太子妃。”
傅清莲沉默不语,一颗心狂跳,从她见过君子珩第一眼,就再也放不开了。
左思琴的话,无疑是往傅清莲心口上扎刀子。
从前,傅清莲觉得君子珩不属于凡尘之中,可如今他娶了太子妃,跌落凡尘,她从未想过,君子珩能对一个人露出那般温柔的神情。
心中忍不住嫉妒。
“可惜,你嫁人了,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你嫁人也有三年了,三年都没有诞下子嗣,是不是因为喜欢太子,不想生孩子。”左思琴继续火上浇油。
“夫人,慎言。”傅清莲压抑住心口窒息的感觉。
她和左思琴从小就是针尖对麦芒,君子珩手上之后,她不是没求过父亲,让她嫁给君子珩,可她是傅家的长女,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身后的傅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慎言...噗嗤...你一个有夫之妇都敢在心中肖想太子,我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对了,你今日不想去见见太子吗?日后再想见太子,可没那么容易,毕竟啊,东宫的帖子是不会回你的。”左思琴查到,傅清莲曾派人给东宫递了帖子,不过帖子还未到云浅歌手中就被截下了。
左思琴和傅清莲不同,她一点都不看好君子珩这个太子。
觉得君子珩迟早要给别人让位的。我
“你怎么...”傅清莲急忙捂住嘴,一个不小心,差点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噗~~我怎么知道,傅清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是自诩才女吗?这句话都没有听过,我若是你,就今日找机会见见太子,见过后,断了心底的念想,如今的你,求不得,放不下,你以为你婆家还能容忍你几年,趁早断了再好好过日子。”左思琴继续道。
想到大哥的死,又想到傅清莲的两个哥哥已经入朝为官了,心中忍不住妒忌,她身处于泥潭中,就要拉傅清莲下来。
“你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们也认识多年,我儿子都两岁了,好心提醒你一下。”左思琴话中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她明明是按照父亲交代的说的,为何傅清莲还不动。
“多谢你一番好心,我无福消受。”
“随便你。”左思琴换好衣服,丢下傅清莲,转身走了。
另一边,君子珩发现秦府多了很多陌生人,其中一个人腰间的玉佩引起了他的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跟踪到一个小院子内,正好遇上从屋内出来的傅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