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长袖一挥,一道劲风直接打落了云浅歌攻过去的银针,云浅歌又丢出几根,同时取出病书生特制的暗器,与银针同时出击。
趁着玄策打落暗器之际,云浅歌闪身进入空间,三根银针的攻势瞬间乱了。
证实了云浅歌的想法,这三根银针的攻击,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块磁铁,避无可避。
为了避免空间暴露,云浅歌出空间同时向玄策发射暗器。
借助玄策躲避,丢出雷火弹。
玄策以为又是暗器,立即用劲风打落雷火弹,劲风在触及玄策的一刹那,雷火弹爆炸。
玄策后退几步,云浅歌发现围绕她攻击的银针瞬间乱了。
攻击范围,原来如此。
“真聪明。”玄策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反而认为云浅歌当得起自己的夸奖,“不愧是月长青的外孙女。”话落,三根银针回到玄策手中,停止了攻击。
“身为医者,我并不善打斗,你有这般本事,我也放心了。”玄策神色柔和,与之前判若两人。
云浅歌微蹙眉头,若非气息没有变化,她真觉得眼前的玄策和想要她命的玄策是两个人。
“所以...你放弃了。”
玄策摇头,“我是医者,又不是打手。”
此言一出,云浅歌越发弄不懂玄策了,暗想,她不会又要说他和月长青交好,刚刚出手只是为了试探她是否有自保的本事。
这么小白的电视剧情节,真的会出现吗?
“是吗?”她怎么觉得玄策比他口中的打手(千刃)厉害多了呢?
这是事实,而非错觉。
“月长青当年送走千月时,我曾出手相助,你惹上千家,必死无疑,本想这可以帮你一二,现在看来不用了,与其你被旁人带回千家,还不如我亲自将你带回去。”玄策拿出一个和云浅歌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玉镯。
继续道,“这是信物,也是你外祖父给你外祖母的定情信物。”
云浅歌伸出左手,看着手腕上的白玉镯,玉镯内的灵气已消失得一干二净,玄策手中的那只玉镯灵气却十分浓郁。
“你这是要物归原主吗?”云浅歌合上衣袖,免得被玄策细看出玉镯的异常。
玄策直接将玉镯丢给了云浅歌,“物归原主。”沉默片刻,又继续道,“你的血脉是特殊的,甚至超越了千家所有人,这点我替你瞒不住。”
“不劳费心。”云浅歌握着手中的玉镯,细细查看,这只玉镯竟与她左手上的玉镯一般无二。
大自然的巧夺天工能孕育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玉镯吗?
云浅歌心中画下了一个问号。
若不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那么玉镯中的那轮弯月是人为吗?
看来不到夜郎国是找不到答案了。
“你母亲早已被天枢带走,下落我并不知道。”玄策继续道。
“多谢。”
嘴上道谢,云浅歌压根不相信玄策的话。
玄策的表现印证了电视剧上的狗血桥段。
她一点都不信。
玄策将玉镯给她的目的,是笃定了她会去夜郎国吗?
仔细想想,若真要用强硬的手段带走她,夜郎国估计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用她在意的东西,勾起她的好奇心,让她自投罗网,这种手段不是更好吗?
“你戒备心太强了,不过有戒备心也是好的,免得落得...”玄策轻轻摇头,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母亲确实是天枢带走的,至于下落,恐怕得你自己去查。”
玄策这是给她抛下一个诱饵,等着他自投罗网吗?
“我会的。”
“我答应了君文鸿,此次秋猎会照顾好他的身体。”玄策留意着云浅歌的表情,却发现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心中警惕,看了一眼替身化作粉末的位置,继续道,“当然,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时候。”
玄策这是告诉她,可以对君文鸿下毒吗?
例如,毁尸灭迹。
“不劳费心。”
“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告辞了。”玄策话落,闪身离开,不过三息,玄策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于玄策交手的一刹那,云浅歌已经确定,玄策要走,她根本拦不住。
再说她也想知道,玄策的一再接近试探,其背后的真正目的。
“小七,你没事。”
“我没...”云浅歌话还未落下,感觉自己双手失去了知觉,立即看向自己的双手,发现十根手指不受控制。
“小七。”君子珩焦急过来,云浅歌匆忙躲开,“先别靠近我。”
“怎么了?”君子珩要伸出手,对上云浅歌眼底的坚决,手停在半空,却丝毫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玄策在玉镯上下毒了,挺厉害的。”云浅歌伸出手,手指无法行动,玉镯握着掌心,无法松开,再看君子珩一双眸子渐渐变红,云浅歌伸出双手,“别碰到我的手,带我回去。”
君子珩抱紧云浅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手套呢?”语气中尽是心疼和自责,“怪我没有提醒你。”
“真没事,只是麻药,不是毒,估计是玄策对我的试探,他应该知道用毒对我可能无效,才会用麻药的,等一会儿药效就退了。”她接住玉镯用的是衣袖,在确认无毒后才用手去碰。
是她大意了。
中了玄策的算计。
“嗯。”君子珩抱起云浅歌,直奔东宫。
赶来的百景和月九看到两人,眼神中闪烁着同款担忧,飞快地追了上去。
“你那边成果如何?”
“杀了一人,另一人和千刃逃走了。”君子珩语气微冷,紧蹙眉头,再没有见到云浅歌无恙时,他心中的担忧无法卸下。
云浅歌将与玄策交手和对话一一告诉了君子珩,“我觉得他故意引诱我去夜郎国,藏得很深。”
“既然知道,还不小心点,傻傻的被人算计。”君子珩决定,以后绝不放任云浅歌单独行动,她心思太单纯了。
对于一个爱你的男人来说,即便是你再强大,在他心中,你依旧是想要保护的。
云浅歌在君子珩眼中就是。
即便是云浅歌有空间,随时可以脱身,他都会担心万一空间无法使用了,又该如何。
“我错了。”云浅歌果断认错,这个时候似乎没有比认错更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