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好了,锦瑟吐血了。”
云浅歌看着气喘吁吁闯进来的宫女,眉目不悦。
“知道了,退下。”
小宫女被云浅歌的冷声吓了一跳,连忙告罪离开。
“太子妃,我去看看锦瑟。”半夏主动道。
云浅歌摇头,“还是我亲自去一趟,豆蔻你留下整理行李。”
豆蔻见云浅歌话语中透着不容反驳,点头应了声是。
走到锦瑟房门外,门外就能闻得到浓浓的血腥味,半夏推开门,只见锦瑟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嘴角一丝血慢慢流出。
半夏看着锦瑟,眼前的一切太过于异常了,主动道,“太子妃,我先去看看。”
“去。”
昨日她就为锦瑟检查过,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看着今日锦瑟的模样,云浅歌心中有些不确定了。
究竟是谁对锦瑟下手。
好狠辣的手段,她全无头绪。
“太子妃,锦瑟浑身上下没有伤口,没有中毒,我检查不出来。”半夏一无所获。
“去把我药箱取来。”
“是,太子妃。”
半夏离开后,云浅歌顺势关上房门,心中对黄泉吩咐道,“黄泉,布下隔离。”
“好的,主人。”
隔离外界一切后,锦瑟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活力。
“锦瑟,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她赌对了,有人不知用什么手段控制了锦瑟,一旦隔离切断联系,锦瑟便无事了。
“太子妃,是...”锦瑟一阵猛咳,忍着喉咙的一口鲜血,硬是将喉咙的鲜血再一次咽下去,“是巫术。”
“巫术?”她自认为穿越以来,已经很努力了。
很多事情却不停地在超越她的认知。
“入宫前,我被人取过心头血,让我效忠君文鸿,之后被送进宫中。”锦瑟以平生最快的语气说完,惊讶地看向云浅歌,控制被阻断了,太子妃竟有这种手段。
“你知道对你施巫术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六岁进宫,那时取我心头血的人是一个少年。”
听到脚步声,她已经知道她想知道的了。
“我会让你陷入昏迷之中,尽快想办法为你解开巫术。”
“多谢太子妃,若真能摆脱巫术的控制,锦瑟愿誓死效忠太子妃。”
她一直小心翼翼,没想到依旧逃不掉,若能摆脱巫术的控制,她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云浅歌从袖中取出银针,封住锦瑟的生机。
吩咐黄泉解除隔离,半夏推门走了进来。
同时,宫中长恩道人身边三十来岁模样的男子一口血吐了出来。
“反噬?怎么会...”
“师父,弟子无事。”男子擦干嘴角的血迹,竟有人能有办法阻隔巫术的施展,反噬他的术法。
“巫族还有幸存者?”长恩的语气中尽是不信,对身后随侍吩咐道,“查太子妃的踪迹。”
很快,长恩就得到锦瑟陷入重度昏迷的消息。
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就说没有人能破解巫术,看来是他多心了。
旁晚,云浅歌梳妆台上突然多了一封信,信中告诉她,若想救锦瑟,今晚子时,冷宫一见。
云浅歌拿着信找到了君子珩,“上面的字迹你认识吗?”
君子珩接过信,细看,“字迹不认识,不过这纸张我倒是知道,是陛下御用的贡品。”
“看来约见我的人并不在乎是否会暴露。”
两人心中已有人选,冷宫相见,无非是宫中的那几个人。
“要去吗?”
“自然要去,只是去见了这人估计没时间见薛楠了。”
“我正想告诉你,暂时见不到薛楠了,齐王给他换了个牢房,并派亲信看守,估计真是知道了十三行的消息,齐王很缺钱,这些年他一直在军中,没什么机会敛财,花费大多出自淮安侯府,看来他是打算将薛楠收为己用,看来齐王定了门好亲事。”君子珩也没想,这一次齐王的动作这么快。
“不如让薛楠投靠齐王,顺便试试那人对十三行了解多少,我可不想时时刻刻有一把刀悬在自己头上。”
让薛楠试探郎雨沁。
反正不过就是花点钱而已。
顺便打入郎雨沁身边,看看郎雨沁前世的记忆与今生究竟相差多少。
若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就更好了。
“倒是可以,只是你信得过薛楠吗?万一薛楠真的背叛你呢?”薛楠主动奉上十三行,他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看着眼前少女倾世容颜,目露笑容,双眸含笑中没有半分算计。
或许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引得薛楠主动效忠。
“不会的。”她不会让薛楠有机会背叛的。
听着云浅歌的笃定,他心有不愉。
“他会效忠于我,直到死,你信吗?”如君子珩所说,她对薛楠的效忠心中不是没有半分疑虑。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试试看能不能用血控制住薛楠。
若可以,薛楠也多了一条保命符,日后没人能轻易地杀了他。
或许还能获得什么特别的能力。
同时,薛楠也永远无法背叛她。
“我信。”但他不高兴,仿佛那个世界,他走不进去。
“你了解巫术吗?”
云浅歌犹豫再三,既然君子珩是合作对象,锦瑟被巫术控制一事她理应告知。
若日后身边的人又被巫术控制,也可以多加防范。
君子珩片刻失神,回神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谁中了巫术。”
“锦瑟,她被巫术控制了,我想办法暂且切断了控制,才知道消息,想来今夜约见我的人应该会巫术。”
看着君子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在心中暗暗问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
“今夜,我陪你去。”
“不行。”云浅歌看了看君子珩的双腿,带着君子珩去,貌似有点碍事。
“若你不同意,你也别去了。”君子珩语气十分坚决。
“我将我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你,如何?再说你现身,万一是陛下呢?不意味着你暴露了吗?”
君子珩冰封的心仿佛裂了一道口子,“京城之中,有谁不想我死吗?我再藏着就能避免吗?再说,不让我去,你也别想去。”
他本来打算死的时候,拖着所有仇人陪葬,没想到自己会有康复的一日,希望燃起,让他不得不改变布了多年的局。
硬生生将死局扭转成生局。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他绝不许她将他抛下。
这一切开始的人是她,但他不允许,谁也别想结束。
看着君子珩星眸深处,由平静变成狂暴,由狂暴变成扭曲。
云浅歌咽了咽口水,难道是她的错,把一个仙人逼成了变态?
“好,你护着自己,逃命的时候我可不会管你。”
君子珩不听她的,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