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手中的长枪直接挑开了淮安侯的长刀,长枪横扫刺穿了马的眼睛。
淮安侯弃马相迎,手中长刀顺势斩断了平西王的马腿。
“世人恐怕都想不到,威名赫赫的平西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成为一个奸佞小人。”淮安侯一直不相信平西王是真心投靠,奈何齐王以为许诺长公主之事便能彻底收服平西王。
他一再劝解,齐王就是不听。
若当日齐王听了,今日又怎会被平西王抢占先机。
“一向沉默寡言的淮安侯居然学会耍嘴皮子了,看来齐王也走到尽头了。”平西王心中警惕,郎雨沁手中握着的狼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多,看来是早有部署。
御林军和羽林卫加在一起,这一战恐怕也只能险胜。
“那我就先送你上路。”暴雨中,淮安侯手中的长刀丝毫不受阻,攻击平西王的同时对后面的狼卫道,“杀了乔敬,我们就赢了。”
一群狼卫冲出来,围剿平西王。
淮安侯站在外面,“乔敬,今日我再教你一件事,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以多胜少也是胜。”
“郎岐,你卑鄙无耻。”平西王哪想到淮安侯这么不讲武德,居然让狼卫来围剿他。
“哈哈~~论卑鄙无耻,我哪儿比得过你乔敬,靠女人封王,你何曾上过战场,平西王,我呸,一个靠女人的小人。”淮安侯说完,夺下一个御林军的马,对着伸手将士来,“杀,今日一役,天时地利,我们必赢。”
淮安侯领人冲破第一道防线。
另一边君文鸿命人拿下郎雨沁,派出去的人空手而归。
这才得知,郎雨沁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离开,走得那是一个悄无声息。
“来人,将贤妃那个贱人带过来,若那个逆子攻到龙帐,就拿她的命祭旗。”君文鸿一双眸子满含戾气,“当初朕就该早点杀了这个逆子。”
“难道不是陛下作孽太多的报应吗?”秦念安出言讽刺道。
“安儿,乖一点,这个时候,别惹朕生气。”君文鸿凑到秦念安耳边,手摸着她的耳垂继续道,“不然...朕不介意现在要了你,你想不想让外面的人听一听,朕倒是有些迫不及待。”
“放手。”秦念安挣脱,整个人直接倒下去。
君文鸿立即扶起她,“害怕,乖一点。”
秦念安不语,君文鸿这个疯子,说得到就一定做得到。
“很好,安儿别担心,今夜赢的一定是我们。”君文鸿抓住秦念安的手,手指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无为,派人砍了贤妃的一双手给齐王送去,告诉他,朕等着他。”
“是。”无为拱手领命离去。
“星永,千煦,这一次千刃命你们保护朕,朕应该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君文鸿话落,两人从暗中走出。
一身黑衣,带着漆黑的面具,拱手道,“我们定不辱命。”
君文鸿轻嗯一声,仿佛并不在意二人迟来的听命。
同时,山脉深处,一道惊雷闪电,映入眼帘的是累积如山的尸体。
雨声渐渐取代了厮杀声,君子珩和云浅歌两人并肩而立,任由雨水冲刷身上的血腥味。
几百人面对五万人,个个都是以一敌千的高手。
云浅歌感觉自己握着短剑的手在颤抖,立即将短剑收入空间中。
“子珩,快寅时了,我们得准备下一场了。”斩断了君文鸿的后路,除掉了隐患,若让她心中没有半点起伏,她做不到。
现在不是舒缓情绪的时候,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司空镜,你亲自带二十人驻守此地,绝不容许有一个漏网之鱼,其余的人,立即赶往山庄,休整半个时辰。”君子珩看了看天空,两个时辰的厮杀,身体正是疲倦的状态,都是千中无一的高手,半个时辰的修整,足以恢复最好的状态。
云浅歌握住君子珩的手,“我命留守山庄的人煮了驱寒茶。”
司空镜闻言,一双眸子盯在云浅歌身上,仿佛在说,有我的份吗?
“派人给你送来。”云浅歌读懂了司空镜眼中之意,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一丝机会,看来是早知道她留下来药泉水用来煮驱寒茶。
“多谢少夫人。”司空镜恭敬道。
回山庄的路上,云浅歌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走出密道,云浅歌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人,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明。
“没事。”君子珩露出一个笑容,心中暗自发誓,以后这种杀人的活还是他去做。
“傻子...”云浅歌笑了,明艳的笑容没有染上一丝阴郁之色,“一路上我在想,此地和夜郎国究竟有什么交情,为何玄策会将千月藏在这里,还有他们为何会比我们早一步离开,就好像被上天眷顾了一样,总能避开危险。”
“尤其是千刃,那些长成了利齿,以鲜血和腐尸为生的吸血水蛭居然都没能杀得了他,子珩,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这个世界的全貌究竟是怎样的?”
云浅歌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有的疑虑,拉住君子珩的时候,走到他前面,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了君子珩的唇,“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小时候养成的怪癖,应该说张家人都有这样的怪癖。
从出生开始,耳边的声音永远是药名,药效,她从会说话就会背药名了。
长大一点学会了思考后,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忽略掉身边的一切人和事。
“小七,等来年的七月,我们大婚,好不好?”君子珩抬手轻轻拂过云浅歌的唇,微弱的烛光下,那双桃花眼中染上了情.欲。
“我们...好。”和她拜堂的是原主,而非她。
拜堂,洞房,一个都不能少。
“咳咳~~”百景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君子珩冷眼看去,百景艰难开口,“主子,七月是鬼节,要不要换个日子?”
百景的话,收获了君子珩的冷眼和一个秋后算账的表情。
百景心中大呼冤枉,可若这事真在朝堂上提出来,可就麻烦了。
“子珩,我觉得七月很好。”
闻言,君子珩宛若谪仙的容颜上多了一丝红晕,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小七说七月很好。
她愿意嫁他。
脑海中被这两句话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