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一口一个我,张扬而肆意,君文鸿刚刚送出人的好心情被云浅歌彻底搅没了。
“太子妃还知道自己不懂规矩,这很好。”
“陛下说的是,老子给儿子送玩物,我也是第一次见。”
此言一出,一旁剥松子的君子珩轻声笑了笑了出来。
“陛下,小七不懂宫中规矩,之前在宫中时陛下也没有多言,让小七误以为一家人不用守那些成俗的规矩,还请陛下见谅。”君子珩声音中透着笑意。
这笑意落入君文鸿眼中,变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既然如此,朕安排两个嬷嬷好好教导太子妃规矩,以免传出去贻笑大方。”君文鸿毫不相让。
“陛下说的是,这美人不懂规矩,不知陛下打算怎么办。”云浅歌直接得寸进尺。
东宫多两个人无所谓,这两人身上香粉气息很浓,一看就不是出自什么正经人家。
她不介意东宫多两张嘴,可没道理让人这样作践。
“你们还不向太子妃赔罪。”君文鸿下令,原来云浅歌是在这个地方等着他,想以不懂规矩为由,将人退回来,妄想。
“妾身不懂规矩,怠慢太子妃,请太子妃恕罪。”
“等等。”云浅歌急忙阻止,转而对君文鸿道,“陛下,敢问这是陛下赐给太子的侧妃吗?”
“不是。”云浅歌这是什么意思,庆功宴上让他下不来台吗?
“既然不是侧妃,那边是奴,自称妾,我还以为是陛下赐给殿下的侧妃,要知道侧妃可是要上族谱的,不是什么玩物都可以成为侧妃的。”
话一出,不少人脸色都变了。
日后太子真有侧妃,落入云浅歌口中不就是个玩物吗?
哪一个大臣愿意舔着脸让自己的女儿变成玩物。
连舒贵妃都不得不承认,云浅歌这一招可真狠。
殿内气氛大变,热闹的气氛似乎瞬间被搅和了。
“奴婢之罪,请太子妃降罪。”
“行了,会跳舞吗?”
“奴婢会。”两人异口同声道,暗想,落入东宫,云浅歌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她们二人呢?
“舞一曲,让我开开眼界。”
“是。”
云浅歌看着两人动作,对奏乐的宫人道,“奏乐。”
音乐响起,两人翩翩起舞。
两人学的就是勾人心魄的舞姿,一举一动勾得人心荡漾。
“陛下可真费心,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对姐妹花,殿下当真是艳福不浅。”心中感叹,若是放在22世纪,这两人真能成为舞蹈家,那杨柳腰扭得让人心荡漾,看向对面的郎雨沁,她满色已染上潮红。
这两人身上涂了极品媚药,郎雨沁的毒快要压制不住了。
不少大臣偶尔瞟一眼,然后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来朝中的妻管严还挺多的。
“小七,想办法将人送出去,求求你了。”若非担心秦文泽那个傻子无法应对,他犯得着将人砸自己手里吗?
“不后悔?”
“坚决不后悔。”
“抬头,看着舞蹈。”狗男人,还好有先见之明,不然就拿他试毒。
“小七...”君子珩温润的声音中透着哀求,只差点当场表忠心了。
“你不惹我生气,我怎么离开。”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变傻了。
在北地好不容易养出的默契不会因为一座宫殿就消失得无影无从了。
云浅歌心道一声可惜。
“我听小七的。”
君子珩抬头看着两人十指纤纤,直勾勾的盯着他,忍不住泛恶心。
对面不知几时,郎雨沁已经离席,齐王似在忍受着痛苦,脸上露出薄汗。
从近看,君子珩双眸放空,眼中无物。
他是看向前方,可女子的舞蹈压根没落入他眼中。
云浅歌轻哼一声,君子珩将剥好的松子放入云浅歌的手中,心头赞了一声识趣,起身跺脚,狠狠的离开。
在场的人都在看好戏,想着东宫日后有了这么两个妖精,怕是有热闹可看了。
云浅歌离开后,君子珩继续剥着松子,暗想,小七如果是真的生气就好了,最少能证明小七心中有他,如今装着生气,他心中反而更难受了。
一舞毕,君文鸿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君子珩还不忘目光追随着两人离开,对于这样的效果,君文鸿是满意的。
“齐王这是怎么了?”君文鸿想到齐王被郎雨沁下了情蛊,便知道,郎雨沁的毒发作了。
他不得不承认,云浅歌是真狠,这样的毒都能研究出来。
如今云浅歌回了京城,他也该小心了。
“儿臣身体不适,请父皇容儿臣先行告退。”
“去。”
漫步在御花园中,京城与北地,两方天地。
“连枝,这御花园的梅花似乎正是含苞待放的时节,让花开了。”说着,递给连枝一瓶药水。
“奴婢明白。”
连枝离开后,云浅歌身边就只剩下半夏一人,走到半路,遇上了君文清。
“许久不见,姑姑可还好。”观君文清的脸色,应该是让自己痊愈了。
“还好,殿下与太子妃此行找到了秦家后人,功不可没。”君文清心中五味杂陈,得知消息的时候,她心中还存着是君子珩的设计,今日见到真人,她再也无法否定了。
她心心念念找到秦家后人,北地二十多年,不及云浅歌两个多月。
“姑姑可高兴。”
“高兴。”秦家还有后人,九泉之下的人也安息了。
“姑姑可想洗清秦家的罪名,惩治害秦家的人凶手,还秦家一个公道。”不知为何,云浅歌笃定君文清是愿意的,否则她出来的时候,早已离开的君文清不会找来。
君文清轻笑,她果然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
“太子妃离京前,我答应的,我会做到。”
“姑姑爽快。”
“今日宫宴,尽快把放出去的丫鬟找回来。”君文清提醒道。
宫中的一切君文鸿了若指掌,同样舒贵妃,贤妃都会一直盯着宫中的一举一动,云浅歌如此贸然行事,全是破绽。
“姑姑在担心我。”
君文清楞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若行事太过于张狂,很容易成靶子。”
“姑姑就是太过于小心了,若将所有的事情都闹开了,岂不是更有趣,姑姑知道夏侯易是如何登基为帝的,这条路不是夏侯易开创的先河,他更不会成为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