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被君子珩的话气得发抖,她很清楚,君子珩说的是真的,也正做得出来。
君子珩霸气相护,云浅歌心中暖暖的,玉手轻轻勾了勾君子珩的手指,示意他别气着自己。
“太子,你眼中还有朕吗?”君文鸿没想到君子珩竟说出要处了睿王这等话,下一个是不是他这个皇帝也该给他让位了。
“陛下一直沉默不语,殿下只是担心陛下旧疾又犯了。”云浅歌勾了勾君子珩的手指,仿佛在说,我们一起面对。
“放肆。”君文鸿怒火已达到顶点,云浅歌是医者,这话一出,外面又不知多了多少关于他身体不是的传闻。
见君子珩要说话,云浅歌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抢先一步道,“陛下中蛊多年,蛊毒虽解了,但也得精细些养着。”
云浅歌直接告诉所有人,君文鸿身体不好。
君文鸿向来自诩身体康健,便愈发生气了。
偏偏云浅歌是医者,他总不能找赵免来向世人证明,他身体好得很。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手段。
“陛下,王爷救上来了。”卓远的到来,打破了兵刃相见的气氛。
“去看看。”君文鸿立即带头过去,大步向前,速度比寻常快了很多。
身后的朝臣此刻也不好逃离,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陛下这是要证明自己身体很好吗?走这么快干嘛,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云浅歌嘀咕道。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最前方的君文鸿听到,自己被自己绊倒,差点跌倒。
君子珩轻笑,他的小七今天霸气。
“太子妃,请留步。”见云浅歌正准备跟上去凑热闹,千煦出言阻止。
“有事?”回头看向千煦,这人对君文鸿无半点敬重,隐约还有一种高高在上之感。
千煦看了一眼豆蔻以及被押着的大宫女,云浅歌挥手,示意豆蔻带人下去。
等多余的人走远后,千煦才道,“太子妃是从何处得知夜郎国的。”
“庸城长大的人很少不知道夜郎国...”云浅歌含笑,显然不打算回答千煦这个问题。
连用心敷衍都嫌麻烦,直接用传闻应对。
“太子妃,千煦多说一句,夜郎国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千煦想着云浅歌的身份,也不恼,出言提醒道。
“那你觉得我好惹?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龙霄国境内的夜郎国的人,恐怕不止你们四人,最少有十人。”说完,不等千煦继续询问,拉着君子珩继续去看热闹。
千煦来不及阻止,微蹙眉头。
思虑云浅歌话中之意,见云浅歌肯定的样子,莫非夜郎国其他人也来了京城。
“小七是想借千煦之手,入黑市调查吗?”想到黑市中那几个功夫超凡的黑衣人,君子珩也警惕起来。
“更乱一点,不好吗?”她并无深意,只是看不过眼,随口一说。
“好。”
“平西王那边你如何打算。”君子珩昨晚回东宫后,君子珩又离开的消息夜羽告诉了她,她想君子珩应该是去处理平西王的事情了。
毕竟平西王手中的兵权太吸引人了。
“齐王比我更需要。”
“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人赶到安置睿王的宫殿时,睿王已陷入昏迷,赵免正在给睿王检查伤势。
两人站在门外,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睿儿情况如何?”
“回禀陛下,娘娘,王爷断了三根肋骨,伤及心脉,现在不好说,得等他醒来再看。”赵免额头冒出层层薄汗,睿王被人一脚踢断了三根肋骨,伤及心脉,即便是养好了,日后也会有损命数。
舒贵妃看着昏迷的睿王,脸色苍白,红了眼眶。
她本想借云浅歌的无情给睿王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执着于云知雅,哪想到,竟变成这幅模样。
陷害云浅歌的计谋,她是得到陛下应准的。
陛下也想借云浅歌来压制君子珩,变成这幅模样,她后恨,又悔。
“何时会醒。”
“最快一天。”赵免保守的说了一个时间。
舒贵妃彻底怒了,向君文鸿跪下道,“陛下,太子妃谋害睿王,请陛下做主。”将她的睿儿伤成这幅模样,她要云浅歌死。
“将太子妃带来。”君文鸿看着昏迷的睿王,也起了除掉云浅歌的心思。
听到君文鸿的话,君子珩和云浅歌两人主动走了进来。
“跪下。”君文鸿看两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脑海中响起了那个曾经厌恶后宫中的脸孔,怒道。
“陛下,不会我和太子犯了什么错,惹陛下发这么大的火。”
“谋害睿王,你还狡辩。”
“陛下,说话得讲证据,说我谋害睿王,证据何在,船停在湖中央,我如何上船,总不能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还能将睿王一脚踢下船。”云浅歌一点都不畏惧。
“朕就让你心服口服,将伺候睿王的内侍带上来。”
小李子早就让内侍呆在外面了,得令立即让小太监将内侍押了上来。
“说,睿王为何谁受伤。”君文鸿一双阴狠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内侍。
内侍整个吓得发抖,用颤抖的声音道,“回禀陛下,太子妃约见睿王,待睿王上船之后,一脚将睿王踢下水...”内侍将所有的罪名都栽赃在云浅歌头上。
说她私会睿王,睿王不喜,就出手伤人。
听到这话,云浅歌笑了。
“这宫中还真能黑的说成是白的,我未在宫中安插奸细,有如何能调动内侍,再说我从未上船,豆蔻可以作证。”云浅歌指着身边的豆蔻道。
“回禀陛下,太子妃从未上船,还请陛下详查。”此刻,豆蔻终于明白,为何云浅歌上船的时候要单独留下她。
原来是怕她拖后腿,没法从十几米的湖水上掠过。
“大胆宫女,竟然撒谎。”
“陛下不说内侍撒谎,就认定豆蔻的话是假的,陛下就这般忌惮我和太子妃,迫不及待的药除掉我们夫妻,若是如此,陛下大可下令,直接杀了我们夫妻二人,也好过让小七落得一个私会的罪名,让你这个做父亲的亲自给我扣上一定绿帽子。”君子珩愤怒的道。
见过不要脸的,君文鸿为最。
君文鸿给云浅歌扣上一个谋害睿王的罪名。
君子珩转手就给君文鸿扣上一定忌惮储君的罪名。
两人交锋,显然君子珩更胜一筹。
毕竟云浅歌私会这事,明眼人怎么看都觉得假。
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选睿王这么个蠢货?又不是眼瞎。
更重要的是两人去了北地,共患难过。
那时睿王还在怀抱美人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