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只是觉得安王脑子少根筋。
现在发现他们错估安王了,这那是少根筋,简直是没长脑子吗。
就这智商,难怪会被君文鸿忽悠。
难不成是在秦念安肚子里的时候没见阳光?
“蠢货。”君子珩淡淡吐出两个字。
显然,对安王的智商,他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
“你...太子殿下,你们不要妄图借着我母亲的名义接近我,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安王远远地退了两步。
看着安王的戒备,两人瞬间觉得真没有来一趟的必要。
云浅歌拉住要离开的君子珩。
觉得他心中肯定在想,这蠢货没救了,死了干净,不用理会了。
若真不去管秦念安,她担心君子珩将来有一天会后悔。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我救秦念安时,她身体很差,等你见到她你自会明白的,我们来见你是担心秦念安落入夜郎国手中,成为夜郎国与陛下交易的筹码,陛下既将你当作未来储君培养,你该最清楚江山美人在陛下心中,孰轻孰重,要不要救人你自己看着办。”云浅歌突然觉得安王好像不一样了。
安王微蹙眉头,谨慎的看向云浅歌,显然对云浅歌的话,他一句都不会信的。
在安王的心中,君子珩野心勃勃,云浅歌为人乖张,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太子妃不用挑拨离间了,我是不会信的,我不是太子妃从前遇到的那些人,会被你花言巧语,三言两句就给蛊惑了。”安王戒备这云浅歌,担心她恼羞成怒,直接对他动手。
噗嗤~~
云浅歌直接被安王的话气笑了。
“殿下,我们走,秦念安是死是活,她自己的儿子都不管,我们有何须要理会。”
“嗯。”
君子珩的声音低沉,心中的怒气快压抑不住了。
走了几步,云浅歌和君子珩同时微微停顿了一下,自始至终,安王都没有叫住他们,两人眼中闪过同款沉重。
果然,不是在自己跟前养大的,就没有任何情意。
明知安王的存在对秦念安来说是耻辱,君文鸿对她来说是回到她人生的魔鬼,秦念安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回来,甚至甩开了她派去保护的人。
可这个儿子就是个白眼狼。
“小七...有半分洗去姑姑的记忆吗?”君子珩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唯独让她没了那些痛苦得日夜难眠的记忆,秦念安才能真正地重新开始。
这一次,他想替秦念安做一次选择。
“有。”空间中还真有这样的设备,再配合药物,让秦念安将这些记忆彻底忘得一干二净。
“那就好。”三个字,君子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痛的。
他记忆中的姑姑,坚强且固执,若让她自己选择,估计是死她也不会选择忘记。
这是他唯一能替她做的。
还给她一个新的人生。
“你是不是...”云浅歌在君子珩的掌心写了一个易字。
自夏侯易回北苍国后,直接拒绝了大臣要求他选妃一事,态度十分坚决,因有镇南王的支持,暂且稳住了局面。
从三娘传回的情报来看,她竟觉得夏侯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猜?”
“我才不猜呢?”三娘传回消息,镇南王代理国事,夏侯易前往北苍国北方部落慰问,基本可以确定,夏侯易真的来了龙河围场。
两人悠闲地散步,直到天空漆黑一片,才回到大帐。
君子珩喝下一杯安神茶后歇下,待他熟睡后,云浅歌睁开眼睛,悄悄起身。
“太子妃。”连枝诧异拱手道。
“御林军那边有消息吗?”君文鸿隐忍不发,定会借机生事。
蔡夫人拜访各家,替她解了燃眉之急,算是换了她提点的人情,说到底是她欠了蔡夫人。
“锦瑟说百景在那边,应该不会出意外,太子妃要过去看看吗?”
“不用,我在营地走走,你不用跟着我。”
“是。”
夜色下,云浅歌悄无声息的在四周查看一番,最终停在了距离安王帐篷刚刚好的位置探去,发现安王并不在帐中,云浅歌立即前往龙帐这边,依旧没有找到安王的影子。
云浅歌心底泛起一抹不安,匆忙回到自己的帐篷,写了一封信去江南。
吩咐江南的人相差安王在江南的过往。
“太子妃出什么事了。”连枝见云浅歌眉头深锁,小心翼翼问道。
“连枝,你觉得安王是一个怎样的人?”
“傻,性子懦弱。”连枝回答道。
“奴婢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老实人也有聪明的时候,奴婢觉得安王没有表面上那么傻。”豆蔻回答道。
豆蔻的话让云浅歌惊讶。
“我现在也这么觉得,豆蔻,你去让王晏清来湖边见我。”云浅歌看到了一眼帐篷内,睡得正香的君子珩,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君文鸿想要耗费君子珩的精力,她怎会让他如意。
豆蔻离去后,云浅歌进入空间,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装,消失在黑夜中。
刚睡下的王晏清得到云浅歌的亲自约见,不敢怠慢,立即换上一身深色的长衫,戴上面巾。
“婉莹,今晚在这里扎营,估计祖父会派人来试探,交给你了。”王晏清低头亲吻了一下陈婉莹的额头,小声吩咐道。
“放心交给我。”
王晏清到时,云浅歌已经等了半刻钟了,漆黑夜空下的一道魅影,王晏清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云浅歌。
“见过太子妃。”王晏清恭敬道,又看了看四周。
“世子不用看了,殿下没来。”
“太子妃深夜见我,所为何事?”王晏清心怀疑问,他向君子珩的投诚两人约定,若非必须,绝不见面,太子妃怎么在这个似乎见他了。
“我想请世子帮我查安王,最好能确定安王的师父除了老御王之外,还有谁?”
“安王,太子妃怀疑安王一直在演戏?”王晏清直接问道。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王晏清脖子一凉,“若真是如此,他比我还要成功。”语气中透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若真是这样,还真是,我现在怀疑你祖父只是陛下摆在明面上的幌子,他既然一早就让有意让安王继位,不会在其它方面毫无准备。”云浅歌笃定道。
君子珩这段时间派了好几批人去江南,估计也是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