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楚天禾这般,当初就该将人丢入军营,秦家的血脉,该在军营中历练一番,也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秦家的血脉就会蹬鼻子上脸。
“出了意外,楚玉突然亲自去了南渊国,目的不明,楚天禾应该是中途折返。”夜羽低着头,暗想,他是不是得罪陛下的了,怎么听着语气不太好。
君子珩:朕的小太子没了,还要朕给你好脸色,不揍你一顿就不错了。
“让他等着。”君子珩语气更像是在说,你可以滚了。
“属下告退。”
“子珩,我们用膳,我饿了。”
看着某个转移话题的小妖精,君子珩眼底的笑意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低头附在云浅歌耳边轻声道,“好,小七饿了我们先吃饭,等今晚我们好好讨论一下小太子的事,如今太傅都有了,小太子是不是也该排上日程了。”
被某狐狸这么一说,云浅歌反而不害怕了。
只要没有外人,她胆子就会大点。
“看样子小七很期待...”君子珩轻轻咬了一下云浅歌的耳垂道。
云浅歌心头一虚,一本正经地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小七果然很期待,不然不会一再否认,我一定不辜负小七的期待,好不好?”君子珩突然特别期待天黑了。
云浅歌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冷静下来后,打量了一眼四周,见半夏和宫女早已退下,勾住君子珩的脖子,低头咬住了他的喉结,“说正经的,不许再闹。”
沙哑含情的声音没有威胁到君子珩一星半点,反而诱发了他心头的情yu。
“小七,我很欢喜...不如继续...”君子珩咽了咽口水,浑身发麻,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于天堂。
“继续你个头,吃饭。”云浅歌突然挣脱君子珩的怀抱。
她错了。
真的错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不取决于体力,更取决于底线。
这狗男人在某些方面,完全没有底线,上下都不介意。
呵呵...
她认输。
“小七,我们不继续讨论小太子吗?”君子珩心中一边默念着心经,一边追上去。
心头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要不将秦念安和亲的日期推迟一个月...下一秒,君子珩笑了,看来他也有当一个昏君的潜质。
“别看着我,吃饭。”云浅歌被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逃走。
“秀色可餐。”君子珩有意逗一逗云浅歌,却又不敢太过火,怕真的将小狐狸给惹毛了。
用膳后,夜羽再一次来催。
云浅歌直接说了一句我进空间了,下一秒就消失了。
君子珩看着云浅歌消失的地方,脸上的笑意极具魅惑,“小七,我们晚上再好好探讨探讨。”
云浅歌在空间中留意外面的一举一动,装死。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知实际情况的半夏心中却十分担心,悄悄找到了晨阳。
“晨阳,你说陛下和娘娘是不是闹矛盾了。”半夏记得云浅歌今日没有午休,每日午膳后,云浅歌都会散步然后午休两刻钟,她怎么觉得气氛既暧昧又不对劲。
“别瞎想,陛下将娘娘当成命根子,怎么舍得和娘娘闹矛盾。”晨阳好笑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半夏,他是不是该请陛下赐婚了。
半夏还是太单纯了,一个男人在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是不舍得将时间浪费用来闹矛盾的,这种情况多半是难为情。
害羞了。
“真的?”半夏眼神中透着几分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天禾来京,不出意外应该是想要去送亲,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想回陛下身边,这人的变化与往日太大了,你提醒娘娘,注意些。”若非真觉得楚天禾有些不对劲,晨阳也不会让半夏提醒云浅歌。
他和楚天禾相处多年,总觉得这一次的楚天禾很不对劲,做出的决策也与从前相差甚远。
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么一想,晨阳突然打了个冷颤。
“晨阳...”待晨阳回神,半夏继续问道,“你怎么了?”
“我觉得楚天禾有些不对劲,我先去找陛下。”晨阳说完匆匆离开。
“好。”看晨阳的样子定是发现了什么,半夏没有追问,转身进了长乐殿,将消息禀报给了云浅歌。
“我出去走走,你别跟着。”
“是,娘娘。”
云浅歌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来到昔日那片梅花林。
秋日的梅花林,尽是残叶。
梅花林正在长乐殿和御书房的后方,云浅歌刚好可以留意到御书房的一举一动。
“你可是想重回秦家。”君子珩打量着一身靛蓝色长衫的楚天禾,见他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郁之色,不明白好好的路,他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陛下,你我同为秦家的血脉延续,为何你我之间的差距这么大,楚玉在陛下面前是属下,而我在楚玉跟前,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管事,为什么...”楚天禾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所有事情都脱离了控制。
许是楚玉和君子珩的身份都变了,他心中生出了不平。
“少主之位,从来都是属于楚玉,若你想重回秦家,我给你这个机会。”君子珩再一次道。
两人的对话,云浅歌偷听得一清二楚。
昔日的楚天禾潇洒,来去自由,而那时的君子珩双腿被废,让楚天禾生出了优越感。
一朝地位发生变化,君子珩痊愈,楚玉成了沈家少主,对楚天禾来说,这个落差他接受不了,加上君子珩当初让他去沈家,他想错了君子珩的初衷。
楚天禾沉默片刻,轻轻摇头,“我的身份,不配入秦家,只求陛下能放了温衡,让她回秦家,她是父亲的血脉,她...”
君子珩神色陡然一冷,“她是秦家的女儿,可他更是齐王的侧妃,齐王谋反,论罪当诛,如今她已有身孕,莫非你还想保下她腹中的孩子,成为异性王爷不成,不过短短几月,你为何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忘了。”
楚天禾脸色大变,身后发寒,他知道,君子珩动了杀意。
“陛下,我也是秦家血脉,为何不能,只是君家欠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