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看什么?”慕容皓见云浅歌停下脚步,担心云浅歌要逃跑,立即示意身边的人小心行事。
“我看府上的人步履匆匆,像是在找什么人,莫非府上有人走丢了?”云浅歌声音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
她不过顺势将大先生藏了起来,没想到找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找到大先生的踪迹,看来这些个高手不怎么行啊。
“莫非夫人知道人藏在什么地方?”从君子珩和大先生失踪起,慕容皓就秘密派人搜遍了整个琅州城,一点踪迹都没有。
若非云浅歌丝毫不掩饰自己看好戏的态度,他都要怀疑此事与云浅歌真的毫无关系。
“外面没找到,当然是在府中了,这很难吗?”云浅歌随口道,说完迈步走进府中。
慕容皓微蹙眉头,猜不透云浅歌话中之意。
好意提醒?
不可能,云浅歌没有这么好心。
除非她知道人藏在什么地方?
莫非是因为知州府戒备森严,云浅歌没有办法将人带走,所以才自投罗网。
那么...白诺诺呢?
她又为何要帮云浅歌。
天下没有的午餐,白诺诺究竟付出了什么才打动云浅歌。
一时间,慕容皓心中涌现出了无数的疑问。
“大殿下不进去吗?”云浅歌走进大门后回头,见慕容皓一脸沉思的模样,开口提醒道。
“请。”慕容皓回神,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知州府内。
云浅歌到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后院中,长老白尘找到了白诺诺,看向白诺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长老为何这么看我?”白诺诺悠闲的喝着花茶,轻轻抬了一下眼皮子,与白尘四目相对。
“圣女是如何肯定云浅歌会来,还有,西厢房中本该住着云知南,如今真正的云知南在什么地方?”昨日的异动,西厢房中毫无动静,待人走后,他找到云知南,闲聊了几句,发现西厢房中的云知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一个替身换走了。
“长老,我将人交给你了,这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知州府这么大,主子那么多,云族长、上官怀以及慕容皓都有可能将真的云知南换走,长老问我,莫非是怀疑我。”白诺诺直接反问道。
“不敢。”白尘低头道。
“你说的是不敢,并非不会,你果然在怀疑我,不过长老若是怀疑我,不如时时刻刻盯着我,或者是从族长再调一人过来...”白诺诺轻轻一笑,落入白尘耳中,变成了挑衅。
“圣女,还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白尘警告道。
“放心,忘不了,云知南失踪一事,与我无关,长老不该来问我,我若是长老就会按兵不动,不去试探,云浅歌已府,目前知州府中除我们之外,四大势力,我们一个都抵不过。”白诺诺提醒道。
在这一点上,白诺诺还真是人间清醒。
对于自己的目的,她从来都不会有半分迷惑。
“圣女说的是。”白尘纵使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白诺诺所言在理。
“不出意外,白盈盈应该会和云浅歌一起来知州府,长老最近莫要做任何引人注意的事,至于白盈盈的事,自有云浅歌去处理,至于我们,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白诺诺直接将白盈盈的存在摆到明面上。
同时也是在警告白尘,他可以打白盈盈的主意,前提是他有本事和云浅歌抗衡。
两者之间,实力悬殊。
白尘根本没有选择的本钱和权力。
“谨遵圣女吩咐。”白尘心有不甘,看着眼前悠闲喝着花茶的女子,自踏入南渊国境内后,他彻底失去了对白诺诺控制的能力。
白诺诺也越来越不听话。
两人之间的谈话不欢而散。
另一边,慕容皓将云浅歌安置在整个知州府最中心的位置,前院和后院之间,仅有一道墙的距离。
“这是怕我逃跑吗?”
慕容皓神色不变,从容应对,“没想到夫人对知州府的布置了解得一清二楚。”
“知州府的舆图是机密,我何来的了解,不过是从入府后一共走了多远的距离分析而已,大殿下莫不是忘了,知州府的院子方正,从入府后,我们走的都是直线距离,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二十米,大殿下不如让人核实一下。”云浅歌打量着院落,她很熟悉。
这个院落距离君子珩之前居住的地方仅有一墙之隔。
今日知州府的人员调动颇大,改变了昨日的布局。
“不用了,夫人睿智,何须我再来浪费时间。”慕容皓心中已经确定,云浅歌对整个知州府了若指掌。
他的心中对云浅歌越发戒备。
云浅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解琅州城的布局的。
此次来南渊国真的只是为了楚玉的婚事?
沈家都未出面,云浅歌出面算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慕容皓心中出现了无数的疑问。
“大殿下,我有一事想问,前面枯井中好像藏着什么人,可否是大殿下的安排。”云浅歌指着角落的枯井道。
枯井中藏着什么人,云浅歌当然知道。
还是她亲手将人丢进去的。
一墙之隔,围绕府中搜了无数次,居然没有发现。
慕容皓再看云浅歌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真没用。
“去看看。”慕容皓直接吩咐身后的人道。
上官家的两个高手一同去枯井边查看,走到枯井边,一股恶心的臭味传来,两人迅速散开。
“殿下,下面有人。”
“将人救上来。”
得到了慕容皓的吩咐,府中的侍卫忍受着恶臭的味道,很快将人从枯井中救出来。
此刻,大先生一身尘土,雪白的里衣已是黑乎乎一片,黏黏糊糊的让人看着都觉得恶心。
“你是...大先生?”其中一人看着四肢无力的男子,脸上满是黑乎乎的液体,根本无法辨别男人的长相。
“是。”大先生给出了一个字。
云浅歌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捂着鼻子,嫌弃地慢慢走过去,在距离还有五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那眼神,那举动,只差没在浑身上下写着嫌弃二字了。
“你就是子珩的师父?怎么掉井里了,大殿下莫不是想与龙霄国交恶,想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