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钦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
云浅歌什么意思?
莫非翘翘的身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挑拨离间?你找错了人,我不吃你这套。”唐钦的情绪已经平静,丝毫不被云浅歌刚刚的话所影响。
“挑拨离间,也许是...”云浅歌不急不忙从袖中拿出一块少主令放在桌子上。
一旁的楚玉看到令牌,下意识微蹙眉头。
云浅歌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就不怕唐钦出手夺走吗?
“你来是为了争夺这枚令牌。”云浅歌拿起令牌,在手中翻来覆去,唐钦的目光下意识停留在令牌的上,想要看看这块令牌有什么特别的。
是否容易仿造。
“想看?”云浅歌拎着令牌顶部的如意结,“这枚令牌外面是用天外玄铁锻造,而令牌的中间用的则是昆仑山下的寒玉,触及生寒,天下间,只此一枚。”
听到云浅歌的这番话,唐钦双眸一暗。
若真如云浅歌所说,天外玄铁好寻,可昆仑山地下的千年寒玉他从哪里去找。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这枚令牌根本无法仿造,我来找楚玉是多此一举吗?”唐钦轻笑,云浅歌是如何笃定她无法寻得千年寒玉的。
故意告诉他,是为了给他一个错误的信息吗?
“我没说,令牌在我手中,想要夺的人,各凭本事,当然,今晚我会将令牌藏在一个地方,至于最后找的令牌的人是谁,我也很期待。”云浅歌将令牌收了回去,凤眸含笑,静静的看着唐钦,“唐大少,你真的不想知道翘翘是谁吗?”
“棋子而已。”唐钦的目光移向楚玉,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无论翘翘是谁,对唐家而言,都是一颗棋子。
“你...”楚玉刚想反驳,被云浅歌一个冷眼打断,“急什么,唐大少笃定了我们找不到翘翘的下落,不过我倒是要问唐大少一句,这天下间有不爱财的人吗?”
听到云浅歌的这句话,唐钦心底生出了一丝危机感。
“你要做什么?”
“唐家主让人砍断了翘翘的两根手指头,在楚玉和唐敏的大婚之日前夕,若我再发现翘翘有丝毫的损伤,我便向天下发布追杀令,杀一个唐家人,赏银十万两,唐大少,你觉得是你唐家的人头多,还是我手中的银子多。”自始至终,云浅歌嘴角都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唐家不是自诩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吗?
直到如今,也该缓一缓了。
“你敢,他敢吗?”唐钦指着楚玉,不屑一笑,仿佛在说,有楚玉这个拖后腿的,你再厉害,又能如何。
楚玉心头发颤,他害怕唐家在怒火之下,真的会杀了翘翘,以绝后患。
“将少主令送出去的沈家少主,在你们眼中,真的还有价值吗?据我所知,沈家主一共有三个儿子,楚玉年纪最大,但却不是最聪明的,我若是你,不妨找人打听一下,偌大的沈家,是不是非楚玉不可。”云浅歌一点都不紧张,指了指汤盅还剩的汤,示意楚玉喝完。
楚玉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才止住了双手微微地颤抖。
“看到了吗?”云浅歌指着楚玉的手道。
“什么?”
“酒喝多了,人都废了,沈家的少主可以换人了。”云浅歌直接拆台。
云浅歌的这种做法,落入多疑的唐钦眼中,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他一时间无法确定沈家对楚玉的态度,但可以肯定,云浅歌势必会保护楚玉。
可想到云浅歌刚刚所说,一人悬赏十万两,唐钦又犹豫了。
偌大的天下,从不缺亡命之徒。
这一把,他不敢赌。
“你害怕了。”云浅歌看着迟疑的唐钦,在云浅歌心中,话中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目的。
“我唐家何时怕过人,你敢悬赏,我也敢,不如我们试一试。”唐钦挑衅道。
噗嗤~~
“蠢货,你觉得这天下间有能伤得到我的人吗?我若是你,去就找上官轩,或许从外人的口中知道我实力如何,才有可信度。”云浅歌回头看向楚玉,“乖乖听话,别犯傻,若翘翘出了事,我便让整个唐家为她陪葬,翘翘只是一个丫鬟,我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也该知足了,明白吗?”
楚玉抬头与云浅歌四目相对,深邃的凤眸宛若宇宙黑洞最神秘莫测的地方,竟让他不敢反驳。
他知道云浅歌做所作为是为了翘翘好。
可他还是不敢赌。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翘翘会受伤,他也不要。
楚玉沉默着,云浅歌摇了摇头,飞身离开了别院。
看着云浅歌的身影宛若一道光飞快地离开,唐钦心头一颤,好厉害的轻功,以他的功夫,怕是追不上。
“楚玉,少主令的构成是否如云浅歌所说。”唐钦手中多了一个手镯,手镯上还带着血迹。
“你们把翘翘怎么了。”楚玉一双瞳孔都在微微的颤抖。
“放心,除了少了一个手指之外,她目前还活得好好的,告诉我,令牌的构造,你只有一次机会。”被云浅歌激了一番,唐钦早已失去了耐心。
“云浅歌说得没错,令牌是用天外玄铁打造,里面镶嵌了昆仑山的千年寒玉,不仅如此,这块天外玄铁十分特殊,在烛火下,会泛起淡淡的金色,答应我,别伤害翘翘,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楚玉低着头,心中自责。
想到云浅歌的苦心安排,因为他全部化为乌有。
“你倒是坦诚。”唐钦不屑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唐钦离开约莫一刻钟后,楚玉慢慢回过神来,眼底多了一丝呆滞。
一直藏在空间中的云浅歌和君子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楚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错过。
“子珩,楚玉果然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的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他中了摄魂术,唐钦似乎并未察觉,可我又觉得唐钦太过于信任从楚玉口中说出的话,总觉得不对劲?”云浅歌抬头看向身边的人,而她身边的人正在清洗水蜜桃。
其实,云浅歌今日来找楚玉,就是为了等唐家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陷阱,楚玉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没办法,谁让楚玉中了摄魂术。
“尝尝看,刚刚成熟的。”
接过桃子,浓浓的果香看上去格外可口,咬了一大口,果汁瞬间爆裂,充满了整个口腔。
“好吃,你也尝一口。”云浅歌伸手递过去。
君子珩咬了一小口,舔了一下嘴唇,似乎眼前的人更为可口。
“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