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耄耋老人夫妻,是东湖镇大碑村人,丈夫叫李仲山,妻子王慧心,他们便是李宽堂的父母。
这对夫妻很感激封永长,看到他身上有伤,坚持送他到镇医院去。
无奈之下,封永长只好跟着他们去,但主要还是怕那伙人去而复返。
到了医院检查之后,中医生说只是皮外伤,吃几幅中药就可以了,便开了几幅中药包,这时期医院大多还是中医的医生为主,西医还算是个清贵的职业,像这种镇医院驻守的西医就更少了,而且大多山村人家都信中医师,是老祖宗传下的手艺,也是民族几千年来的智慧结晶。
李仲山拉着封永长的手感激的说:“小伙子,谢谢你啊,今天若不是你,他们夫妻今天可能就要魂断湖东镇。”
封永长讪笑着,客气的说:“客气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人之常情,只是疑惑为何这伙人对您们出手。”
李仲山叹口气,心情有些低落的说:“这些人是来复仇的!”
“复仇?什么复仇?”封永长更为疑惑了,不解的问。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仲山神情有些深沉与失落,又叹了口气,才缓缓说:“我们夫妻是湖东镇大碑村人,有个儿子叫李宽堂,是孙家拳派的传人,大碑村和袁家村素来不合,袁家村有一个人叫袁政风,这个袁政风前几年在外学了几年拳法,仗着有武艺在身,在袁家村子便经常惹是生非,耀武扬威,欺负一下这个,欺负一下那个,袁家村的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两村素来不和,有一回因为袁家果树和大碑村的果树种在同一个山头,大碑村这边的山民的不小心越过了界,袁政风便把大碑村的村民给打伤了,而这个大碑村村民,正是李仲山的宗亲,算起来是李宽堂的堂叔,李宽堂知道事后,便去袁家村约战这个袁政风。”
“后来呢!”封永长忍不住问道,心里泛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后来两人约战,便请了两个村子的村老作证,斗拳比武,双方还各自签了生死约,生死有命,各安天命。
可那袁政风学的是杂拳,说句不好听就是花架子拳法,欺负一下村民还差不多,对上我儿李宽堂,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我儿李宽堂出手也没有收力,他初初开始也不知道袁政风的拳法底细,只知道他也是学拳之人,出拳那是全力以赴,结果三招内便把袁政风给打成了重伤,袁政风重伤之后没多久便死了。可袁家在袁家村也是大族,袁政风的家属岂肯罢休,来我们村闹过,后来两村的村老出面,赔了点钱,事情也算过去了,可谁知,这袁家村一直没有放弃过报复,这次我们夫妻上镇来买东西,袁家的人便尾随包围我们,目的就是报复我家。”李仲山一脸复杂的说。
“无耻”封永长搭上一句,明明已经是签了生死约,还纠缠不清。说完,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这也难怪,护犊之心人皆有之,将心比心,若是死的是我儿,说不定我更加疯狂。”李仲山深有体会的说。
“那倒也是。”不可否认,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自己也未必肯罢休。
见封永长没什么大碍,李仲山才在医院打电话回到大碑村唤人。
约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穿灰衣,身后背着双叉锏的李宽堂,才神色紧张的出现在医院里。
一路小跑而来,见到李家夫妇,便疾步冲上来,紧张着急的问:“阿爹,阿妈,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说完,打量父母身上上下,见没大碍,才松了口气接着说:“吓死我了。”
“我们没事。多亏这个小友救了我们。”李仲山指着封永长说。
“是啊,若不是这个小伙子,我跟你阿爹,估计就要死在这里了。”王慧心心有余悸的说,还一副惊魂未定。
李宽堂愤然咬牙的说:“这些人就是找死。”说着,顺着父亲的手看向封永长,连忙上前,握住封永长的手感激说:“这位大哥,谢谢你,真的万分感谢,若不是你,我爹阿妈可能就要遭殃了。”
封永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客气了客气了,没什么的,刚好恰逢其事,总不能眼见一对老人被人打。”
“不管怎么说,是大哥你救了我的家人,我李宽堂欠你一个人情,晚上也不要走了,我请你吃饭。”李宽堂热情的说。
“哈哈,不用了,都是举手之劳,李家兄弟不用客气,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封永长正义凛然的说。
“那怎么行,不管如何,吃顿饭总要的。”李宽堂坚持的挽留封永长。
封永长见实在推脱不了只好应下来了,说:“那好,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