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我回来了!”某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那个人又一次风尘仆仆地站在我的面前。修长的身影,一身卡其色风衣和户外鞋。
“呜呜呜——”我不知道说什么,鼻子一涩,只管扑过去,趴在他的怀里,流眼泪。
“好了!“他抱紧我,距离上一次抱我,已经隔了两个月零3天。
“我的考古学家,自从确立恋爱关系,两年,你说你陪了我几天?”我生气。
“对不起!乖!”他的语气,温暖,如阳光。
“这次又挖到什么宝贝了?”我被他的温暖治愈了,笑着抬头。
“想知道?坐这里!”他拍拍自己的膝盖。
我叹口气:“人家大好的青春岁月,都被你大把大把挥霍了,果然是,悔教夫婿觅封侯也!”
“哦,悔教夫婿觅封侯。莫雨,你答应我的求婚了?”他的眼睛里有闪亮的惊喜。
“哪有?讨厌!”我笑着转头,却正碰触到他的温暖的唇……
……
一阵“吱呀呀呀”的木门开合的悠长的尾音,有一抹耀眼的光亮从远远的地方泼洒过来,洒在我的身上、眼上,好亮、好刺眼,我下意识地拿手一挡。
自从欧阳天离开,我常常在睡梦中回到这一刻。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回到他的温暖的怀抱。
“小姐,你醒了!”在朦朦胧胧睁开眼的一瞬间,我看见几道关切的目光带着惊喜齐刷刷地看向我。
脑海里闪现出夜里遇到狼群的场景——哦,对,已经穿越了!可我这是在哪儿?是在大唐吗?
“小姐,你醒了?”
“小姐,你最喜欢的红枣莲子粥炖好了,我给你端来。”
说话的,正是我的那两个丫头。
左边的是那个叫花影的女孩,略略丰满,一身紫衣,好看的垂挂髻,鹅蛋型的圆脸,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起来很是乖巧可亲。
右边的那一个梳着双环垂髻,一身绿裙,下巴尖尖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说不出的伶俐聪慧。
“我不饿……就是没劲儿!”我略略抬起头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全身的骨头肌肉好像要散架似的,又酸又软。
“那当然了,你都发烧昏迷三天三夜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流霜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从一侧拉过一个软绵绵的方枕垫在我的颈下。
什么?都三天了!
我惊了一下,一把坐了起来,那这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啊!浪费这这么多时间。好心疼啊!
“小姐,你怎么了?”花影和流霜惊讶地看着我,我只好再度躺下,顺便四处打量一下。
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房子,虽然算不得华丽,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浅棕红色的床上挂着葡萄紫夹金线的帐子,几个五色彩线缠绕的香囊挂在四角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香草气息。
圆寿图案的窗棂外依稀可见一带若隐若现的葡萄架,一阵风吹过,有葡萄藤拂过窗棂的“沙沙声”。
明媚的阳光如瀑布一般倾泻在床前的青砖地面上,金灿灿的有些耀眼,半明半昧的光束里,一颗颗一点点细小的灰尘不停地上下翻飞。
偶尔,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悠然的飞过,翅膀上带着春日午后暖暖的倦意。
这个,一定是我家喽?不错,好不容易穿越一遭,这个家虽然算不得大富大贵,可是看情形确属小康之家。只不知是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