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福，算是见礼。
那边的人却冷冷一笑：“不必了，我的时间不多！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可好！”
“娘娘快人快语，新月正喜欢这样！”看着她笑意之中的一丝凝重，不禁猜想，她将要跟我说的必定和今日的“软禁”有关。
“新月郡主，可是要急着去参加秦王殿下的大婚吗？哼！恐怕姑娘不能如愿了！”她的眼风一扫，淡淡瞥我一眼，笑道。
“为什么？”脑子转得有点慢了，一时竟然想不出“软禁”和“秦王大婚”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郑良娣盯着我，冷冷一笑：“那么我问你——你既然是来找什么欧阳天，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太子殿下和你的欧阳天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她的话，她的语气，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她的话和我心里的疑问一下子重合了。我的心脏忽而有一种快要跳出来的感觉！
有一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真是高估你了啊！”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嗤之以鼻道:“以为你是别有心机，原来竟是个白痴，任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对我们长安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瞒着你罢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太子和秦王虽然年龄悬殊，长相却几乎一模一样的吗？换句换说，就是隔龄的双胞胎！”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忽然明白了——
我的欧阳天，不是太子李建成，而是秦王李世民！
我的眼泪哗地一下流出来了！
我在瓦岗寨一次次遇到的，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是秦王李世民，是我心心念念的欧阳天！
而我这几日，浪费了无数时间来面对的，来陪伴的，却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说话的语气，他看我的眼光，他对《兰亭序》显而易见的鄙视，我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如她所说，我就是个傻瓜，就是个白痴！
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深爱着我的欧阳天，可是，我却连辨认出他的能力都消失了。
凌莫雨，你果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李世民！”后悔得几乎要撞墙的同时，脑子一片空白，拔腿就要冲出去。
“回来！你以为走得了吗？”郑良娣微微一笑，上前几步。
“李建成下了死命令，今日谁敢放你出去，严惩不贷！此刻，外面层层包围得铁桶一般，你以为你真能飞出去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清醒。
我脑子里的混乱和冲动仿佛被猛地泼了一桶冷水，一下子清醒了。
“为什么？”我自信自己并没有得罪李建成，也不是他的仇人。我说:“太子殿下是有虐待狂的倾向吗？”
她叹了口气:“你不该是这么说他！对了，还有一个秘密，也一并告诉你好了。你可知，为什么我们太子会失去理智地欺骗你、缠住你、软禁你——因为，你这张脸，尤其是你眉心处的那颗美人痣，真是跟那个贱人——一模一样！”
我心思一动:“绘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