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别墅,李凤一脸迷茫的看着翁婿两人,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特别是张天,是不是睡了三年睡傻了?这还没五十岁呢,就抱着个花瓶就说这个花瓶值好几千万?那种蓝瓶子,大街上一大堆好么。
“不是你让人打电话告诉我的吗?”李凤没好气的看了张天一眼:“刚出院就不安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现在家里可没有那么多钱可以给你霍霍了,都四十好几了,还不懂事。”
“得了,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张天小心翼翼的将景泰蓝放在自己的书房,回来之后就一直听着李凤念叨,随后才问出之前翁婿两人最疑惑的问题,可得到的答案竟然让两个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爸,你确定你之前没有让人通知家里?”陈越凝重问道。
“没有,可能是周围有熟悉的人看到有人在跟我争吵的时候就随手帮忙通知了。”张天对此倒是毫不在意。
这种事情,有些时候会时有发生,像三年前他逛谷东街的时候,不就有人总是偷偷跟李凤通风报信,以至于他经常性回家就要面的李凤那黑脸?
不过也幸好是张天的这么点爱好,不然的话,这三年来,李凤两母女能不能沉得住还是另外一个问题。
“对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对古玩竟然这么有研究?这几年来可是闷声不响的,了不得啊。”
这个问题张天老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之前碍于外人在场,之后又急着景泰蓝给搬回家,现在好不容易空下来,肯定要问清楚。
“以前跟过一个高人学过一些。”陈越一阵胡说八道,终于算是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不然咋办,难道来一句其实我是药王殿陈家的人?嗯,这话说出来,张天估计没有什么感觉,但李凤绝对会让陈越神经病的名头给坐实。
为了以后的声誉着想,陈越觉得这事情还是不要自己说的好。
只是,到底是谁通风报信呢?
张天不去追究,陈越虽然感到事情有些诡异,但也没有过多理会。
“玛的,竟然被一个窝囊废搅和了好事,本来还想要拍几张照片登报的,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
“不用担心,他们一家子现在已经被赶出家族了,能有什么钱?只是……他们什么时候跟杜峰搅和在一起了?”
张地有些不明白,不算张天昏迷的这三年,在这之前,别说张天,张家也跟杜峰没有什么交集,又不然的话,当初的家主竞争不可能那么容易。
“根据汇报,杜峰似乎是为了三十号店铺新进来的那个物件过去的,应该是巧合。”张枫连忙说道。
他们张家是做药材的,古董虽然也偶尔有玩,但跟那些专门玩古董的可不一样,所以他们并不是很清楚三十号店铺到底进了什么能够吸引上杜峰这样的人物。
没错,通风报信的人,就是张地父子。
他们甚至已经叫了好几个人过去三十号店铺守着,必要的时候会借钱给张天,而那个故意针对张天的人,自然也是因为张地父子的关系。
这是一个看似巧合,但实际上却是算计。
张天出院,对于张地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当初如果不是张天被他毒倒,那么张家家主的人选最终会花落谁家,还真不一定。
“爸,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张枫神色有些焦急,好不容易将张天一家子搞出去,他可不想现在的大少爷生活受到什么打扰。
“先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张地看了一眼张枫:“当初的事情,还有几个人知道?”
“都已经处理好了,您放心。”张枫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不过因为低着头,张天倒是没有看到。
“那就好,现在暂时不要动他们家,张天出院了,如果再动他们家的话,那影响不好。”
三年的时间,足够张地稳固自己的地位,现在张家已经没有几个声音支持张天,所以他并不担心张天来夺权,甚至于他在此之前已经利用手中权力将张天一家子赶出张家了,现在张天回来夺权,不说有没有人支持,就单单是名义上,都不妥。
这也是为何张天没有选择回来张氏集团讨要说法的原因。
树倒猢狲散,张天当初病倒,拥护张天的那些人又被张地清洗了一番,现在的张氏集团,容不下张天。
晚上,房间内。
张若谨睡床上,陈越一如三年前结婚的那天晚上一样,打地铺。
“今天听爸说你出了六百万给他买了一个花瓶?”床上,张若谨有些怀疑的问道。
地上,陈越不置可否的笑道:“嗯,这六百万花的值,那花瓶爸拿去卖或者是拿去送人,都大过六百万的价值。”
这可不是陈越随口胡说,而是事实。
一个价值两千万多三千万的古董,不管是送礼还是倒卖,都足以赚的金盆满钵。
“陈越,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张若谨的语气更加怀疑。
如果说陈越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之后解释是替朋友买的,那么张若谨也不会有太过怀疑,因为张若谨发现……陈越拍卖回来的那些药材似乎都不见了。
可这随随便便就拿出几百万的人……会是一个上门的窝囊废?这就让人感到怀疑了。
“那是佣金,佣金。”陈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老婆啊,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你老公有能力撑起这个家就可以,以后你不用那么累了。”
“那颗人参是怎么回事?”张若谨的俏脸微微一红,这一阵子以来,陈越口不离老婆两字,渐渐的,张若谨也就不再那么反感,似乎还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哦,野参万,三百多年,今天接手一个店铺的时候淘到的,不赖。”陈越嘴角微微一扬,不愧是做药材的家族出来的,这眼力劲,不错。
三百多年的野参王?愣是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张若谨也被这个说法给惊的一愣一愣的,片刻之后,她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陈越,你到底有多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