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深?那么就让你们自相残杀。
八爷心中的惊惧愈发的浓郁,他发现,他还是小看了陈越,一般人哪里会用这样的手段,现在的情势十分明朗,就算陈越将王少跟刘少两个人一块毁尸灭迹,八爷都不会有任何意外,可是陈越没有,而是给出这样的选择。
刘成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匕首,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神色开始变得狰狞,他的目光开始变得疯狂。
张家的上门女婿,张家的窝囊废女婿,曾几何时,整个花城都是用窝囊废跟废物来形容陈越。
但谁能够想到,他们口中的窝囊废,他们眼中的废物,竟然如此的冷血恐怖。
陈越盯着刘成,这个选择,也是一个生与死的选择。
如果刘成选择捅王少两刀,那么也就等于是在自己身上捅了两刀。
如果刘成选择捅自己两刀,那么就等于是救了自己一命。
陈越不是滥杀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连自己的兄弟都毫不犹豫捅刀子的人,那么还需要说明什么吗?
“不……不要……”刘成抓着匕首,失魂落魄的摇着头,他不敢,他不想,他不能。
王少在别人眼中或许嚣张跋扈,但跟他刘成确实从小一起玩到大,不是几年的兄弟,而是十几年的兄弟,两个人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在一起厮混,就算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读书了,刘成自己出来创业,王少一样在后面支持。
不管外人对于王少的评价是什么,在刘成眼中,王少就是那个最好的兄弟。
“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陈越冷冷丢下一句话。
王少此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呆呆的看着刘成,他不知道刘成会怎么做,他想刘成捅他,可是他又想刘成捅自己。
“王少,我们多少年兄弟了?”忽然间,刘成的身体不再颤抖,而是抬起头,望向王少问道。
“二十年了。”王少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等下下手轻一点。”
两人兄弟这么多年,就算是买凶杀人,也都是在一起算计,自然知道彼此之间的心意。
不过很可惜,王少这一次注定错了。
“二十多年的兄弟啊。”刘成抓着匕首,走到王少身前:“两个选择啊,不要怪我,我也不想。”
陈越为之侧目。
说真的,陈越对于王少的感官非常差,在陈越心中,王少就渣渣,那种完全没有任何希望拯救的渣渣,但此时王少所表现出来的男人气概倒是让陈越高看了一眼。
噗!
刀子入肉的声音,陈越的眼睛猛然眯了起来,八爷的神色也微微一抖,刘成还真的下手了?
是的,没错,刘成下手了。
可……不是捅的王少,而是捅自己。
连续两刀,没有任何迟疑,就这么在王少的面前,直接捅了自己两刀。
“不……不……刘成,刘成,不要。”王少神色一错,陡然悲呼出口。
刘成捂着腹部,脸色苍白的跌倒在一旁,望着王少,裂开嘴,露出一个笑容:“王少,做兄弟的,只能到这里了。”
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已经晕死过去。
“不,不……陈越,陈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王少猛然挣扎,但却在那一瞬间被八爷的心腹猛然按下头。
“杀我?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陈越眯着眼睛,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就算刘少在他面前提王少挡了两刀,但那要如何?
王少不仅要杀陈越,还要睡张若谨。
这样的人,不管如何,陈越也不会放过。
“八爷,人交给你,那个人让他活着,告诉他,我跟他之前的事情清了,他可以活,但王少的事情,他要抗下,不然就不仅他要死,他的老爹柳家明也要死。”
丢下这句话,陈越丢下这句话,直接走出包厢。
铁血心肠?没错,就是铁血心肠,甚至可以用冷血来形容。
任何涉及到张若谨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势力,陈越都不会放过。
“八爷,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钱,不管陈越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三百万,三千万,一个亿,一个亿好不好。”王少真的怕了。
原本他以为陈越毒打他一顿就会放过他,甚至他在心里已经想好要如何报复陈越,可是看刚刚陈越的意思,根本就没有要放过他。
而是……要杀了他。
陈越真的要杀了他。
八爷怜悯的看着王少,语气中满是不屑:“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吗?钱?你知道吗?我自己花了一个亿才买回了这条命,你说是你的命值钱,还是我的命值钱?”
连八爷都要花钱买命?
王少彻底愣住了,他真的愣住了,怎么可能?八爷可是跟自己父亲平起平坐的枭雄,怎么可能还需要跟陈越这个窝囊废花钱买命?
“你得罪了一个你得罪不起的人,连我都被你拖累,你说,我会放过你吗?”八爷露出嗜血的目光:“剁碎了,喂狗。”
在花城甚至在岭南都横行无忌的王少,最终的下场,是剁碎喂狗。
……
陈越开着八爷赔偿的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
七九八九酒里面的后续事情,陈越不会再去理会。
只要刘成不傻不蠢,那么今晚发生的事情,刘成都必须要烂在肚子里,敢说出来,那么死的就不是刘成一个人。
尽管刘成在酷刑之下依然说这件事情跟柳家没有关系,但陈越不信,他依然要留着刘成做诱饵。
如果这件事情柳家真的没有查收其中,那么刘成等于是捡了一条命,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么刘成就害了整个柳家。
混地下的就是不一样,走正规渠道,陈越不可能搞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出来,上牌就是一个大问题,但在八爷手中,都不需要一个晚上,只是一两个小时而已,全部搞定。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换上睡衣,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张若谨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病人的病情比较麻烦,拖的有点久,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黑暗中,陈越看着张若谨朝着他方向的脸庞轻声解释道。
“嗯,冰箱里有饭,记得吃。”
“好。”
片刻之后,房间内陷入安静,床上的女子,地上打地铺的男子,陷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