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医馆内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这个话题,从陈越跟张若谨结婚半年之后就一直有人在提,就连李凤当时都多有怨言。
现在陈越都开医馆了,张枫竟然还在替离婚,都多少年了你知道吗?
而且在场的人,刚刚可都看到过陈越跟杜峰还有廖家的谈笑风生呢,没看廖家大少现在再躲在角落那边吗?
刚刚陈老爷子跟廖老爷子两人前来,廖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躲起来了,幸好他没有躲进后院,不然的话,就被抓了一个正着了。
看的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张枫不仅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是愈发的张狂:“就陈越这种窝囊废性格,以前你们家还能够养得起他,现在呢?你看看你,曾经堂堂张家千金,现在竟然要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打工,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丢人、丢脸,这就是陈越除了窝囊废之外最长听到的词汇,陈越的耳朵都差不多生茧了。
“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张枫没有理会场中的变化,而是朝着周围喊道。
以往这种情况,周围的亲戚都会起哄,能踩人,而且踩的还是张若谨的老公,谁不踩,谁让张若谨有一个好爹。
但今天,出乎意料之外,没有任何人理睬。
就连张天夫妇都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张枫。
如果是以前,张天夫妇估计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张天不用说,打从陈越进入张家家门,他就将陈越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又不然怎么会有老丈人怂恿自家女婿去祸害自己闺女的?
李凤虽然是刀子嘴豆腐心,但那也只是在自家人面前,在外人面前,李凤这个丈母娘就算再怎么气愤,最多就是不说话,绝对不会跟别人一样开口来嘲讽陈越。
这也是为何李凤多次在陈越面前刺激他,陈越依然对李凤没有任何不敬的原因。
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骂都不过分。
而且如果放在以前,医馆内的这些亲自早就已经起哄了。
可今天,没有,一个都没有。
廖老爷子跟陈老爷子太远太高,他们看不懂,但杜峰呢?岭南第一富商的名头可不是吹嘘的,而是用来镇压人的,在场的跟张家都有所关系,他们的目光自然不会太差,自然都认得杜峰。
廖家或者陈家估计不会拉下脸面来找他们麻烦,但杜家呢?都不用杜家来找他们麻烦,只需要一句话,他们的日子就难过。
而就在刚刚,杜峰这个第一富商还需要给陈越送礼,而且言语之间,多事恭敬。
尽管现在大多数人心中依然不舒服,依然看不起陈越,但绝对不会如同张枫这般张口就来,张口就是羞辱跟侮辱。
张地父子终于察觉不对劲了,情况……似乎不一样是如此啊。
“你们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张枫有些尴尬的收回笑声,一脸夸张的指着站在张若谨身后的陈越:“你们看看那个废物,不是躲在女人背后一动都不敢动吗?这种人会看病?你们信吗?不会看到血就被吓晕了?”
陈越有些无奈,这人……怎么就这么蠢呢?按道理来说,张家好歹也是一个家族,怎么就会有张枫这么蠢的人呢?
柳家一个私生子都比张枫有眼力劲。
“你……”
陈越刚有想要向前一步的动作,张若谨握着陈越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俏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放心。”陈越轻声笑道:“我你还信不过吗?”
这句话放在以前,张若谨会毫不犹豫的来一个字的回答:是。
但现在,张若谨想了想,还是放开了手。
现在的陈越已经不是以前的陈越,现在的陈越不仅没有唯唯若若的模样,相反,在对人对事方面,都显得不卑不吭。
看看刚才跟陈越交谈的都是什么人?
岭南第一富商,岭南传奇,京都世家。
在场的谁能够在这样的人面前夸夸其谈?
不说其他,就算是张地这个张家家主,站在杜峰面前,也没有那个底气可以理直气壮的跟杜峰交流。
虽然都是十大家族,但其中的差距太大,大到让人感到绝望那种。
“好了,今天我开业,你们属于不请自来,有道是不请自来是为贼,我也不想为难你们,走。”
开业的日子,陈越也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如果张地父子只是上门来嘲讽几句,那就嘲讽。
毕竟在场的又不是瞎子,张枫跳的越高,在别人面前就越像是小丑,等事后回过头来,张枫估计都没两见人。
“贼?哈哈,你这个窝囊废也好意思说这句话,如果不是张若谨现在落魄的去给一个小公司打工,你现在有钱来开医馆?”张枫犹如听到什么天大的校花一般,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无名公司,看来这花城你们张家一手遮天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说是无名公司小公司,原本想要低调的廖明终于忍不住了。
“谁?谁在这里跟劳资说这样的话?”
张枫陡然爆喝,今天来医馆的,都是他张枫的敌人,这一点都不需要去考虑的,特别是替陈越出头的人,更是如此。
“我啊,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无名小公司的老板啊。”廖明拨开人群,阴沉着脸盯着张枫。
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给他们廖家打工怎么了?这言语之中,所辱及的可是他们廖家。
“呦呵,陈越啊,你这心真大啊,自己老婆给人打工,还将人老板给请过来了,呵呵……”张枫语气之中的轻佻在场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这句话里面所表达的意思再加上张枫的语气跟表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张枫的意思是什么。
张家的亲戚在那一刻脸色都变了,就连陈越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很好,张家,你们很好。”廖家盯着张枫,语气显得无比冰冷:“陈先生,你不介意我出手?”
“自然不介意,整不死他们,我拿你是问。”陈越冷漠点头。
“哈哈,陈越,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跟底气敢说这样的话,阿猫阿狗都敢跑出来乱叫了?还整不死我们张家?你以为我们张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