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不跟这些地下势力接触,毕竟这些人建设可能一头雾水,但他们的破坏力是真的让人发狂。
他们捣乱,无非就是为了钱。
给钱就是。
可今天所发生的却完全不一样,八爷根本就不接自己的电话。
没错,邹亮醇有八爷的电话,事实上,最初的十大家族前面五个家族的家主都跟八爷有所牵连。
这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但问题是……这一次,八爷拒绝跟他们通话。
“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再者这件事情跟八爷也没有什么牵扯。”邹亮醇摇头道。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们跟八爷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纠缠,之所以有八爷的联系方式,也仅仅只是因为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好自己出手,需要八爷来做这些脏活而已。
但看今天这模样,八爷是要跟邹家死啃的模样。
“爸,八爷那边传来消息了。”邹世友突然间脸色一喜,连忙蹦跶的跑到办公桌旁边。
“来了什么消息?”邹亮醇脸色难看问道。
被一个地下势力的人这么搞,说真的,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心里头都会不爽,他们可是岭南十大家族的邹家,往日里谁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砸了自家的店面,二话不说扬长而去。
买了自家的药材,硬要说东西有质量问题。
我这是药材,药材,质量个毛啊,能不能有点文化?
“我们……我们找的那两个人,是八爷的人,出事之后,被人沉入江底喂鱼了。”邹世友犹豫了片刻才将受到的短信讯息说出来:“这是八爷身边的师爷给出来的消息,他要求我们邹家赔偿……一千万。”
一千万,打劫银行也没有来的这么快啊,区区两个混混就要一千万?天理何在?
腾的一下,邹亮醇猛的站起来,双眼怒瞪吼道:“你说什么?他们要什么?”
“他们……要一千万封口费。”邹世友吞了吞口水,不得不将这句话说出来。
事实上,一千万对于邹家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但这钱给的憋屈。
平心而论,我出钱,你办事。
现在你办事不利,反而来讹我?
如果放在平时,邹世友理都不会去理会,甚至会让警局那边的人出手,给八爷一些教训。
但这件事情里面所牵扯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陈越,还有杜家,还有魏家。
最为让人感到无语的就是魏家。
魏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魏老爷子身体好转了,终于不再哮喘了,可治愈了吗?
最最重要的是,魏老爷子这个毛病,只有陈越能够医治。
他们在陈越将魏老爷子从鬼门关退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人找陈越的麻烦,这事情传出去,魏家怎么想?
邹亮醇脸色连连幻化,最终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给他。”
不给怎么办?真的撕破脸皮?
这脸皮如果撕破的话,那么后果有多么严重,邹亮醇心里很清楚,估计整个邹家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既然如此,就只能打碎牙齿吞进肚子里。
不就是一千万吗?给了。
“这个月你的零花钱,扣除。”
话说出去之后,邹亮醇一转头,冷冷的丢给邹世友这么一句话。
呃……啥?这三个月的零花钱扣除?有没有搞错?
所谓的零花钱可不仅仅只是零花钱,其中分红什么之类的都在里面,三个月,一千万……邹世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老爹的意思,瞬间面若苦瓜。
在这钱说到底,还是要自己给啊。
邹世友想通这里面的环节,不哭也不闹了,没用。
人是他找的,现在除了事情,自然是他来顶着,再说了,他真的没钱花了,难道他老爹还能够不管他?不可能的。
也就是一句气话。
没错,就是一句气话,当然,如果现在邹世友敢来堵一句的话,那就不是气话了,那会成为现实。
所以邹世友气呼呼的走了,他现在得去打钱。
“该死的陈越,该死的上门女婿,该死的。”
办公室内,邹亮醇在邹世友走过,猛然一砸桌子,脸色变得无比狰狞。
这个窝囊废上门女婿摘了自家走出岭南的桃子,现在竟然还让他们邹家破费一千万,简直罪该万死。
一千万并不多,但面子过不去。
……
被人咒骂的陈越此时依然躺在竹椅上摇摇晃晃,今天医馆照旧无比冷清,不过比起之前来说,要好一些,虽然没有病人上门求医,但至少有好几个人过来抓药了,这也算是一个突破。
医馆开张至今,终于有了第一个病人,自己还将其给治好了,就是忘记拿诊金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当然是回身去拿了,这又什么所谓?
但陈越倒是没有,不是他要脸面什么的,实在是……南宫丰原也在那,这些老前辈最看重的是什么?风骨。
就犹如南宫丰原知道自己错了之后,立马道歉,根本就没有死扛的念头,知错即改,绝不死倔,这也是为何陈越会让南宫丰原学习鬼医十三针的原因。
中午时分,两个男子走进医馆,摇摇晃晃在想着中午要吃什么的陈越没有去理会,柜台那边的阿山倒是开口道:“两位先生,需要什么?”
这是陈越特意交代他一定要说的台词,没法子,阿山那副冰冷冷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吓人,虽然说现在已经比第一天好太多,但……还是蛮吓人的。
不说点话,别人估计都会被吓的不敢说话。
“你们老板呢?”
为首的男子看了看周围,最终将目光落在陈越的身上,但依然对阿山开口询问道。
“这位先生,是要求医还是买药?”阿山目光微闪,随后继续询问道。
一来就来找人老板,怎么看都不想是要求医,如果是求医的话,那么就应该问医生或者是先生在哪里,而不是一开口就是老板。
“看人。”中年男人眯着眼睛道:“常听回生堂的老板如何才俊,今天想要见识一番。”
“哦,来踢馆子的?”陈越停下摇摇摆摆的动作,睁开眼睛,望向开口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