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到最后一刻,邹家父子是真的拉不下脸面去求陈越,但让他们感到无奈的是……他们根本就请不动南宫神医。
南宫丰原可不是花城南宫家族的人,这可是从京城过来的南宫神医,他们邹家的面子再大,也不敢乱来,因为现在,南宫丰原就住在魏家的疗养院里面,他们邹家再怎么样,也不敢正面硬撼魏家。
南宫丰原不愿意来,他们也不好强求,虽然说之前的事情双方并不能说谁对谁错,但说到底,远在京都的南宫丰原还不是因为他们邹家才会过来花城?最终才会身陷魏家的疗养院。
好,现在南宫丰原在外人看来,就是因为之前治疗魏老爷子出了意外,所以被魏家的人扣在疗养院,至于说是在跟着陈越学习针法,估计没有人会愿意相信。
陈越回来吗?邹亮醇是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平心而论,邹亮醇觉得……陈越不会来。
很简单的推理,如果陈越会来的话,现在都已经快要十点了,怎么还没见到人?
医院那边八点半就可以挂号了好么。
“老爷,老爷,来了来了。”
就在邹家父子两唉声叹气时候,管家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喊了起来。
“来了?什么来了?难道又有武者来犯?现在的人都这么不讲武德了吗?”邹亮醇陡然一惊,脸色大变站了起来。
武者有武者的骄傲,尽管很多人看中了枯天枝,但只要第一批人在试探过之后觉得没有机会的话,那么就不会有人再度上门,除非是实力比之前的还要强。
之前的人围攻邹家,以至于邹家五个武者死了三个重创两个,现在再来……那就是宗师级别的武者了。
如果是宗师上门,别说抵挡什么的了,直接打开药库大门给人去挑。
“今天早上您让我去邀请的那个陈医生来了,他现在就在大门外。”管家连忙道。
陈医生,大门外?
嗯?陈越,陈越竟然真的来了?怎么可能?
霍的一下,邹世友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同时猛然冲出书房外。
陈越啊,这可是连南宫神医都束手无策但转眼之间就能够起死回生的陈越啊。
邹家父子一直认为陈越属于半路摘桃子的人,如果不是陈越的话,那么他们早就已经搭上了魏家这条大船,但不管怎么说,陈越的医术摆在那里。
现在他们有求于陈越,哪里还会有这些偏见。
人的偏见……在生与死之间,其实并不会太深刻。
现在所关乎的,可不仅仅只是邹城供的生死,而是他们邹家的百年基业。
“小陈先生,欢迎欢迎。”
邹世友看到陈越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也只是片刻,他知晓轻重,特别是在邹城供躺在床上的这两天,家里那些人的反应,他更是一清二楚。
邹城供是否能够再度站起来,就要看陈越的医术了,尽管还不知道有多少成功的可能性,但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
“嗯?邹少,不是说有病人?”陈越有些奇怪,这邹家不是上门求医的吗?怎么看起来有些欢天喜地的样子,这不科学啊。
当然,对于陈越来说,越不科学的事情,才越有挑战性。
“是的是的,我大伯现在就在床上,这两天请了太多的人过来,但都束手无策,现在只能够靠你了。”邹世友连忙道。
“哦,行。”陈越没有什么太大的门户之见,至于丛家拍卖会上邹家似乎是从自己的手中欠揍的枯天枝这件事情陈越也没有放在心上。
拍卖会本来就是用钱砸人的地方,你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比你有钱了?这个想法不可要。
而作为一个医生,有人求医,陈越自然会出手。
当然,陈越可没有忘记张若谨车祸的事情,不过根据后面调查,邹家父子只是想要搞臭自己的名声,在这种情况下,陈越只能够表示呵呵。
救死扶伤,医师本分。
但可没有人要求医生就不能够有自己的私欲了。
这一次不从邹家身上剥一层皮下来,陈越就不姓陈。
原本陈越还在打算要怎么惩治邹家,现在好了,邹家自己送上门来,有一说一,救人还是要救的,但救人之后,该惩治的还是要惩治。
“小陈先生,里面请。”
大厅的邹亮醇看到陈越的时候,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不过久经商场的人就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脸皮厚。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是他们有求与陈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立马热情的邀请陈越上楼。
“病人在哪里,我能够先看看吗?”陈越望周围看了看。
“可以可以。”
走在前面带路的邹亮醇的脸色明灭不定,之前他走人去碰瓷张若谨这件事情可过去没多久,尽管后面没有人再继续调查,但他很清楚,凡走过必有痕迹这个道理。
而且当初查这件事情的,除了陈越之外,还有花城第一地下势力,还有陈家,还有魏家,还有杜家,这几个家族势力没有一个是好相于的,也不知道他们查到了什么,更加不知道陈越是不是知道什么。
现在邹亮醇很纠结,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将这件事情坦白交代,邹城供对于他们邹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定海神针这个说法可不是开玩笑的,又不然他们邹家何以有胆量号称只是屈居与杜家之下。
现在五个武者死了三个,实力最高的邹城供更是重创在床上,生不如死,跟植物人差不多,邹亮醇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直上三楼,邹亮醇在中间一个房门停了下来,随后轻轻推开房门,刺鼻的消毒药水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内,两个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连忙出声问好,床上,一个中年人听到动静的时候,指头微微动了动,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动作。
邹家不愧是邹家,竟然还请了两个私人看护,看看刑局,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阁楼而已,邹家这可是直接做电梯上来的三楼,再上面可还有几层楼呢。
陈越微微一愣,这人情况竟然这么严重,严重到只能够吊葡萄水来充饥?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