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崇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的指着陈越,但愣是被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合同上那前面,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可是读金融的,对于这些大律师,实在是太清楚了,又不然也不可能利用手段从周诗琴手中夺走茶馆。
“我要看合同,我要辨认真伪。”深深吐出一口气,苗崇苗恢复冷静,抬头,望向陈越咬牙切齿道。
“随意。”陈越扬了扬手无所谓道:“欢迎辨认,欢迎找茬。”
合同在手,天下我有。
有日不落大律师的签名跟盖章,这里面,想要以规则漏洞来找茬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必死无疑。
也不看看廖家是什么家族,在国内,廖家或者会因为这个那个的规则被束缚,但在国外,那就是金钱当道,廖家,那绝对是庞然大物,堪比国内的陈家。
苗崇苗给旁边的一个律师打了眼色,其实不用她示意,那个律师就已经有些蠢蠢欲动,因为……在那张合同上面,是世界四大律师所之一的盖章。
这是世界性的,任何国度的律师所都无法跟他们聘美,他们所接受的单子,无一不是上百亿的,百亿以下,人家都懒得去看一眼。
这个律师所看的很简单,没有去看合同上的内容,也没有去看其他条款之类的,只看一种,那就是最后一页的律师所攻占跟签名。
只是一眼,他整个人浑然一颤。
真的是世界四大律师所之一的大状师。
我可去尼玛的,让我这样的小虾米跟这样的大鳄过招?你们有没有点良心,有没有点自知自明?
“合同真实有效。”律师脸色黝黑,都不敢正眼看一下陈越,双手捧着合同将合同递给陈越,能够搬出世界律师所的大状师来签名盖章,这尼玛的,国内能有几个?别说国内,国外的都没几个。
“苗小姐,这是世界律师所大状师的签名跟公章,我帮不了你。”律师转过头望苗崇苗:“记得帮我结算佣金,再见。”
说完这话,这个律师连一秒都不敢逗留,直接迈步离开。
这一幕看的周围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律师……不是来帮忙的?怎么看了一个盖章跟一个签名就怂了?
然而,那帮世家子弟跟富二代二世祖他们此时心中的滔天巨浪已经将他们吞噬。
别人或许不知道世界律师所代表着什么,但他们一清二楚。
这可是真正的巨无霸,这样的律师所签名盖章,那么就意味着,陈越手中的这一份合同不管拿到哪个国度,都是真实有效。
他们输了!
“我不信,我要去法院告你。”苗崇苗心若死灰,但依然朝着陈越嘶吼道。
策划了这么久,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耗费了那么多财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请随意。”陈越不慌不忙道:“你的协议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挑明了说了,当然,如果你们要打官司的话,欢迎,当初我就是准备给你们这些倒霉蛋挖坑的,没有想到竟然钓到了一只海龟,还是女海归,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下蛋。”
苗崇苗是血金融的,自然知道法律方面的漏洞,又不然也无法仅仅只是用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将周家的茶楼给搞到手。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不要脸,陈越更加不要脸,明摆着就是告诉你,小爷我就是用你同样的手段来搞的,你不服,那就打官司。
陈越的合同是一年前,苗弱苗的合同是半年前,谁的更有法律效应,基本不用说。
而陈越的还有周诗琴这样一个证人在,苗崇苗若是想要打官司,那就只有一个字……输。
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确保百分百,周诗琴甚至自己提出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直接提高到百分之八十,到时候就算苗弱苗真的胜诉,那么也只不过是在周诗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里面占据百分之五十五,也就是连整体的百分之十五都不够。
这样的股份,拿来做什么?连话语权都没有,分分钟就会被人扫进垃圾堆。
“小苗,何必跟这种人生气。”站在苗崇苗的身边的男子轻声笑道:“有些人不知死活,那就让他去死,没有必要生气。”
“廖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竟然有人在你的地盘耍横,你不觉得很丢脸吗?”男子朝着旁边的一个青年笑道。
陈越颜色玩味,在京都,除了廖明之外,竟然还有人被称之为廖少,出来混的,不知道讲究点?知不知道这是很容易死人的?
“范少你这话我不爱听,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有什么好顾虑的,需要我出马?”
一个依靠在车边的青年听到喊话,不屑的回了一句,但在这个时候,幻影的车窗摇了下来,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被称之为廖少的青年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既然这样,今天这事情我帮你平了。”
青年一把弹掉手中的烟蒂,朝着回生茶馆的大门走来,来到跟前的时候,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陈越。
“能够请世界律师所大状师签名盖章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我说不定会让你等下好受一些,外地佬。”
“我的名字?你没有资格知道。”陈越的态度依然冷漠,不管你有多么狂拽吊,不想理会你就是不想理会你。
拿着合同说事情,现在明知不可为,就准备硬来了?
不讲规矩的话,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敢跟他陈越不讲规矩,哪一个不死都要脱层皮。
如果说苗崇苗的合同真的有效,那么就算周通是特科小队队长,对此也只能暗地里咬牙暗恨。
但现在,苗崇苗的合同无效,这些人竟然选择硬来?这是以为自己的脑袋死钛合金做的不成?要硬撞一番特科的这一艘庞然大舰?
“哦?是吗?看来你很狂啊。”青年一边说,一边朝准备踏上台阶。
“我劝你在伸脚的时候考虑清楚,我没有邀请你们,那么你们就不能踏上来,不然……后果自负?”
青年愣了一下,随后张狂大笑起来。
“哈哈,在这一亩三分地,我廖丰裕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的笑话,小子咧,你知不知道劳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