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主人重点照顾的客人,没有遇到动手动脚的色胚老男人;有里奥对比,那些自诩风流的年轻人也没有不知趣地搭讪;觊觎里奥的女人更没有她的一合之敌。
一场party过得轻松又愉快。
可惜之后没几天,里奥就出发去了新墨西哥,小情侣不得不暂时分别。
罗宾的前客户黛安·威斯特果然被他操作出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按照计划,他顺利的与对方切割清楚,以后除了联合经纪的那几个大明星,他的绝大部分精力都会放在布兰达身上。
“我对你寄予厚望,希望我们一年后可以顺利续约。”听到这熟悉的傲慢声音,布兰达已经习惯性地只挑出自己想听的字句来。
他继续说,“里奥的戏约一部接一部,我想你也不希望别人说你配上他的咖位。《魔女诡计》还有四个多月,所以先从这几个客串试镜开始。”
他啪地一声把一沓资料扔到了茶几上。布兰达翻看着,有肥皂剧的客串,有MV的女主角,当然还有他之前提过的蒂姆·波顿和詹姆斯·卡梅隆的新戏。
“嗯……都只有简介,没有剧本或固定角色?那我需要怎么准备呢?”她的眼神都黏在最后两部上面,又不甘心地问罗宾。
“大导演选人,都会看演员与角色契合度的,首先选演员自身的外形和状态。试镜时临时给题目,所以你做自己就好。”
“是这样的做自己,”布兰达甜笑歪头,“还是,这样的做自己?”转变为冷漠高傲。
“哈。”罗宾发出一声短暂的气音,“你随意。照你喜欢的、以后想演的方向来。”
布兰达也觉得好笑了,她点点头。又想起在准备的《魔女诡计》来,要求他安排一间高中去体验生活,“不然我觉得我在表演课上的学习总有些脱离实际。”
罗宾想了想,把两大导演之外的试镜重新拿走,并且很快就和制作方商量好,找了个洛杉矶附近的小城,把她送进了公立高中里。
××
这座城叫莫雷诺谷,距离西好莱坞有两个小时车程,所以罗宾还为布兰达租了一套房子。罗宾又找来一位女助理陪她。虽然布兰达武力值高,但毕竟一个普通高中女孩不方便单独生活。
嗯,薪水由她支付,并且相处融洽的话,就可以长期留用作固定助理了。
“你要去上课了吗?我今天会好好打扫一下,然后去超市补齐生活用品。萨拉,你看看自己还缺什么?我们要住两三个月呢。”女助理伊芙琳是个充满精力的女孩,大概26、7岁,新换了布兰达做老板,当然更有表现的欲/望,早早就准备好了早饭。
布兰达在这里叫做萨拉,正好是电影女主角的名字,她希望更能贴合角色,算是很笨的方法派,就让伊芙琳暂时这么叫她。
“你看着办,我不需要什么。”她用宽松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挡住好身材,脸上架起一副平光镜,头发随意扎起来,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凡些,两口吃完吐司后拿起书包朝外走。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我记得,第一天到学校都要家长跟老师说话的。”伊芙琳追在她身后说。
“不用啦。晚上不想做饭的话,我们可以去探索一下这里的餐厅。”布兰达转头笑道。
“……我觉得你的脸就算遮住也很美,谁要是欺负你才瞎了眼呢。”
对了,她进学校的目的,还是为了收起武力值,收起张扬的作风,体会下被人笑话、霸凌的感觉。所以她看看自己反问伊芙琳,“难道我的衣着不土吗?看上去不穷吗?我想这两样应该足够啦。”
这里的八卦小报并不多,所以学生们应该不会发现土里土气的她是里奥的女朋友。当然就算觉得像,她也可以否认,毕竟一个受欺负的高中小可怜和好莱坞明星的女友,离得太远了。
她开上自己的破二手车,驶进莫雷诺谷的清晨。
昨晚到达后,也没有好好看过这里,现在在明媚的阳光下,发现它完全不像洛杉矶或者旧金山这种高楼林立、藏污纳垢的大城市。小城很干净,建筑也都很矮,可以毫无遮挡地看到远处的山。
布兰达心情愉快地听着广播,转进了高中的大门。
校园里已经很热闹了,路过的男生女生们青春活泼,呼朋唤友地叫着。布兰达翻下后视镜调整好表情,带着点紧张下车。
她双手搂住书包,略略含胸四处张望,跟谁的视线对上就羞涩地低下头去。
“嘿,你是哪个班的?以前没看见过你啊?”有个女孩靠近了布兰达,好奇地问。
“啊,”布兰达装出惊讶来,咬咬嘴唇说,“我刚转学过来。请问校长办公室在哪里啊?”
“跟我来,就在前面的楼上。对了,我叫塞琳娜,读高二。你呢?”胖胖的圆脸女孩很开朗,布兰达笑笑说,“萨拉,我也高二。”
谢过塞琳娜后跟着她上楼,塞琳娜热情地介绍着学校里的情况,不过在说到高二的班级时,她有些迟疑地提醒道:“其他人都还不错,不过高二有个校霸叫皮尔森,是篮球队的,他女朋友苏珊很爱欺负人,你要小心些。”
果然每个学校都有校霸或大姐大,她找的就是他们啊!不然还怎么体会怯懦委屈被霸凌的过程?
布兰达心里全是开心,表面却很惊慌:“那怎么办,他们不认识我也会找我吗?我,我之前的学校就是被霸凌才转学的。”
“……”塞琳娜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等到被老师带进主课的教室以后,布兰达才发现她和塞琳娜修了相同的课程,也敏锐地观察到最后排旁若无人窃窃私语的大块头和非主流,或许就是皮尔森和苏珊了。
这天上午过得很正常。但中午到餐厅吃饭的时候,布兰达端着餐盘特意走了那对情侣身旁的通道。她希望对方做点什么,毕竟他们已经被布兰达选为体验生活的对象了。
于是她经过时假装一趔趄,餐盘上的饮料杯瞬间倾倒下来,全洒在皮尔森的食物上。
“啊!你干了什么啊bitch!”苏珊霍得站起来一伸手朝布兰达推去。
布兰达顺势扑到旁边同学的身上,满脸惊慌,不住口地道歉:“对不起同学。对不起,对不起苏珊,是我不小心……”
“fxxk!你不想活了,土包子转学生!好好打听打听学校里谁是老大,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知道吗?”苏珊满嘴脏话,还拿起饮料杯砸向布兰达。
布兰达硬生生止住躲闪的脚步,仿佛被吓住般任饮料杯打湿衣服,表情都快哭了:“苏珊对不起,还有皮尔森,我重新帮你买一份午餐好吗?”
周围所有的学生都躲得远远的,并没有谁想为了转学生挑战校霸的地位,同样,也还没有老师过来。不过皮尔森不耐烦地站起来敲了敲桌子对苏珊说:“走,我带你去外面吃,这里的饭本来也挺难吃的。回头你再找她解决。喂,转学生,把我的餐盘收掉。”
说完转身就走,苏珊朝着布兰达的脸扬起手,布兰达已经敏捷地退到隔壁通道了——毕竟,受欺负是一回事,身体受到伤害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人注意的时候,塞琳娜偷偷走到她面前,支支吾吾地说:“你……小心,以前也有女生被苏珊搞到休学的,而且我们谁都不准理她……该躲就躲,少看她,尽量……小心。”
布兰达轻轻嗯了一声,就这样在全校同学面前形成了招惹校霸和大姐大,注定成为炮灰的形象。
××
之后的两个月里,她请了两次假参与两位大导演的试镜,还趁着里奥回洛杉矶的周末跑去跟他约会。平时就都安安稳稳地待着,在学校里和苏珊斗智斗勇,后来甚至演变为皮尔森所带领的篮球队都把她当作捉弄对象了。
苏珊几乎把所有霸凌手段用了个遍。带人把她堵到厕所里,撬掉她的储物柜,体育课用篮球砸她,在餐厅绊她,用食物打她等等,更不用说言语上的攻击了。
针对身体的,布兰达会想办法规避,别的,就当作必备的体验过程。虽然她始终不能理解被霸凌者为什么不反抗,不改变,但经过一次次的变本加厉,好像受欺负这种事也会形成习惯,越来越滑向深渊。
除了一开始还有些好玩,后来的整个过程都很憋屈。于是跟里奥不定时的联系就变成了生活中最快乐的事,她甚至觉得自己明白了“爱”是什么,明白了“牵挂”和“想念”的感受,尽管他时不时会以酒狂欢的照片出现。
然后,这天下午回家时她发现伊芙琳偷偷看她,还满脸担心地递给她份报纸:“里奥的朋友们去探班了,还带着一帮女人。记者给他们取名叫pussy posse,这称呼现在已经传开了……”
……pussy posse??!你究竟做了什么要被挂上这个名字??
“……帮我请两天假,然后订票,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布兰达的脸几乎结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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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ssy posse国内翻译成野猫帮,其实很下流,pussy指女人的下/体,是物化女性的贬义词。相对的wanker是侮辱男性。不知道这是啥时候流传开的,不过李子演完大船好像更加放飞自己了,什么抢别人女朋友还揍那个男的啦,每天晚上带几个女人回酒店啦,应该是野猫帮的高峰期?
下章入V,要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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