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起来以后,都发现对方的眼睛,挂着一个巨大的黑眼圈。
“你怎么了,爹地,为什么你的眼睛,比我们还黑?”
江伊琳好奇的问了起来。
“还不是被你们气的,你知道爹地和妈咪听到你们自己跑过来,我们有多担心吗?”
当着女儿的面,阎泽寒自然不能丢了面子,只能一脸悲愤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对不起,爹地,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是我考虑不周,一会儿妈咪来了,我肯定好好认错。”
阎淳皓愧疚地小声嘀咕道。
他从小在阎泽寒身边长大,还第一次看到爹地这么憔悴的样子,看来他们这次,真的错的很过分很离谱,才让爹地彻夜难安!
原本抱着侥幸心理的江伊琳,听到阎泽寒这话,小脸更是皱成了蝴蝶结。
混蛋爹地都被气成这个样子,那妈咪肯定气得更厉害了。
毕竟她是妈咪的贴心小棉袄,妈咪平时那么在乎她,不会担心的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半个小时以后,门铃响了。
一开门,就看见江雅馨容光满脸的走了进来,在她背后,还跟着景义凡的身影。
“妈咪,你怎么和二叔叔在一起?”
江伊琳眉头微皱,仔细打量着妈咪的脸。
和他们三个一来憔悴熊猫眼不一样,妈咪此刻的肌肤吹弹可破,就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溜溜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这不是拜你们两个小混蛋所赐吗?你知道你们不辞而别,给你二叔叔,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你知道你二叔叔为了你们,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江伊琳不提还好,越提,江雅馨就越生气,简直就是撞倒江雅馨的枪口上。
“好了,雅馨,别这么生气,昨晚不是说好了,只要孩子没事,今天就好好说话吗?”
景义凡温柔地看着江雅馨,金丝眼镜下的黑眸,都快温柔的溢出水来了。
“呵呵,我们家的事情,你这个外人,倒是很上心啊,还有昨晚,都那么晚了,你还在我老婆房间,这不合适,景医生?”
冰冷又薄凉的声音,从阎泽寒嘴里冒出,带着他赤裸裸的不满。
这景义凡肯定就是故意显摆的,生怕他不知道,江雅馨昨晚房间里的那个野男人是他!
真是心机男,绿茶景!
“阎少这话严重了,我去找雅馨,都是为了孩子的事情。现在看到两个孩子没事,我也放心了。”
景义凡抬手摸了摸金丝眼眶,温柔地看向阎泽寒。
“我的孩子,你操心什么。虽然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淳皓和伊琳不对。但是万一另有隐情呢,万一是他们觉得在你那里,得不到家庭的温暖,所以才不辞而别。
又或者受到虐待,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不辞而别。”
“阎泽寒,你是不是疯了?都这个时候,你还帮两个小混蛋找借口?”
江雅馨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下来。
阎泽寒是专门和她作对吗?明明说好了,今天要好好收拾那两个小混蛋啊,他现在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
“不是的,老婆,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在你丈夫和别的男人有争执的时候,你不应该,毫不保留的站在你丈夫这边吗?”
阎泽寒眨巴着深邃的凤眸,无比幽怨地看着江雅馨。
都到了这个时候,老婆居然还帮着景义凡那个混蛋说话,老婆是不是不爱他了?
“我不仅胳膊肘向外拐,我还要动胳膊肘打你。”
江雅馨被阎泽寒给气笑了。
她总算知道,江伊琳和淳皓,为什么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一声不吭的跑出来。
搞了半天,原来是遗传了阎泽寒的混蛋基因。
今天要不好好给他们父子三人纠正一下,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了?
于是乎,五分钟以后。
在豪华的五星酒店顶楼,阎泽寒,阎淳皓,江伊琳。
三个人并蹲在天台,一人一纸一笔,默默地蹲在地上写检讨。
“都怪你,惹妈咪生气,害我也要跟着写检讨。”
江伊琳十分不满地朝旁边的阎泽寒控诉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偷偷跑出来,我会跟着你们写检讨?我可是堂堂……”
“你可是什么?大声一点啊,我听不见呢。”
江雅馨打断了阎泽寒的话,嘴角勾起冷笑质问。
“我可是堂堂大丈夫的,当然是能屈能伸,做错事,就要受罚嘛。老婆你做得对,这次的事情,确实影响十分恶劣。我确实应该好好检讨,但是老婆我也要面子啊。”
阎泽寒委屈巴巴地朝江雅馨眨巴着自己狭长的凤眸,试图用美人计蒙混过关。
“我就是给你面子,已经把景义凡打发走了啊,你还想怎么样?”
江雅馨理直气壮地反问,毕竟是自家男人,江雅馨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已经把景义凡留在下面,自己独自上来,监督自家三个祖宗写检讨了。
“妈咪,不公平,我要抗议。”
江伊琳愤愤不平的举手。
“你又有什么意见?”
江雅馨满是黑线地看着她。
“为什么爹地要写检讨,你不用写?他没有管好我们,你也没有啊。”
这话一出,阎泽寒和阎淳皓都惊呆了。
伊琳果然不愧是江雅馨带大的,胆子就是个一般人不一样呢。
“呵呵,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们的错误,都是我们大人买单了?”
江雅馨朝江伊琳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对啊,不是有句话,是说子不教,父之过?”
江伊琳胸有成竹地开口,最近她跟着哥哥,成语谚语,那都是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你这句是说,儿子犯错,都是父亲的责任,我只是妈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江雅馨理直气壮地反驳。
江伊琳眉头微皱,感觉妈咪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又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于是她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阎泽寒和阎淳皓。
“今天的风儿,真是喧嚣啊。”阎泽寒抬头看天,故意避开了女儿的眼神。
没办法,老婆和女儿之间,当然是要选老婆了。
“嗯,确实,都把纸给我吹走了,我要好好写才行。”
阎淳皓默契地低头,不敢去看妹妹。
他已经从爹地乖乖写检讨的事情上,清楚的认识到,家里到底谁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