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王浩分开以后,白映雪只觉得,生活就变得一团乱麻,白映雪擦掉眼上的泪水。
如果是王浩还在,起码,有一个人能安慰自己,白映雪深吸了口气,无论生活多么糟糕,她总得活下去。
白映雪回到家里,白家的大门敞开着,闻着家里传来的一股焦糊味,赶紧打开家门。
小娘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堆灰烬,小娘用手翻着灰,每一次翻动,屋子里就升起一股黑色的烟尘。
白映雪惊道:“小娘,你这是做什么呢?”
白映雪想要把小娘从地上扶起来。
小娘失声痛哭:“雪儿,这都是钱,都是钱啊!”
白映雪注意到小娘身后,还放着一摞银票,难道说,这客厅里被烧成灰烬的纸,都是钞票?
白映雪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小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娘连哭带喊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一面说还一面擦着眼泪道:“是小娘的错啊,为什么把王浩逼出家门了!早知道他家里这么有钱!
我又何至于让他和你分开,雪儿,你听小娘的话,你去和他复合!他是喜欢你的,他一定会同意的!”
小娘拽着白映雪,她知道了,只要让白映雪和王浩和好,白家的钱,还都是她的!
白映雪甩开小娘,她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白映雪问道:“你说的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小娘又把那女人的相貌描述了一遍,白映雪深吸了口气。
小娘抬起头,满脸泪水:“雪儿啊,这个时候,就不要考虑什么面子了!只要你跟王浩和好,咱们娘俩,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小娘说着,可怜巴巴地望着白映雪,白映雪叹了口气:“小娘,那根本不是王浩的姐姐!”
小娘猛然一愣,王可儿,不是王浩的姐姐?
白映雪深吸了口气:“那个女人我认识,她就是一个包王浩的富家小姐!”
白映雪咬着牙,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欺辱她们母女,可是现在,白家势弱,自己根本无力还击。
小娘一个激灵从地上坐了下来,怒道:“气死我了,这贱人耍我!我还真以为王浩发迹了,老婆子我有眼无珠呢!
没想到也不过是给人当了个小白脸!一个富家女算什么!我在南云府这么多年,认识的富二代海了去!这就给你安排相亲!”
小娘真的是被王可儿刺激到了,一个富婆,竟然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肯定是王浩在背后唆使!
这个王八蛋废物,除了会背地里挑事,还会干什么!接下来的几天,小娘开始四处联系南云府有头有脸的人家。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是给一个叫白映雪的姑娘介绍相亲对象,一个个都找理由拒绝了。
小娘回到家,看着白映雪叹了口气,道:“雪儿,你别着急,小娘再一定给你找个合适的。”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以往一个个听说自己要给雪儿找婆家,那是恨不得上门来伺候自己!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反常?
小娘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苏寒在白映雪面前献殷勤,结果被打折胳膊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东川府。
现在东川府,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有一个叫做白映雪的女人碰不得,谁碰没没命!
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人敢跟白映雪相亲!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呢吗?
白映雪叹了口气,走上了楼梯,一股无尽的空虚和恐惧,萦绕在她的头顶。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想做了……
兴华商会里,王浩正把腿放在茶几上,他这茶都已经喝了两个来回了,也不见周宏生回来。
终于门被打开,周宏生走了进来,本来,他早就处理完白映雪的事情,只不过半道上又被别的事情给耽搁了。
王浩疑惑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茶都已经凉了。”
周宏生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也顾不得茶凉了个通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周宏生道:“我们兴华商会虽然要搬离东川府,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不过都是小事,不用劳烦老大费心了。”
王浩点了点头:“我暂时没有心情处理这些事情,你代为管理!对了,我刚刚想起来,晚上王可儿说要请我吃饭…”
这时,下人送过来一份拜帖,周宏生接过来看了看,递给了王浩,看清内容后,王浩有些吃惊。
原来,这是王可儿通过江家递给兴华商会东家的拜帖,王可儿不知道,兴华商会,是自己弟弟的商会。
她想通过江家,拜见一下兴华商会的老板,周宏生道:“老大,大姐头还不知道吗?”
王浩苦笑了两声,三年前,他赘入白家的时候,就偷偷在东川府创立了兴华商会。
幕前的事情,他全都交给了周宏生,因此,没人知道他和兴华商会之间的关系。
本来,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聘礼,三年的努力,兴华商会已经稳居南云府商业龙头,但他,一直是白家的废物赘婿。
王浩道:“我还没有告诉她,回复她,晚上见面,准备一下,晚上去见见王家大小姐,看看她要搞什么鬼。”
周宏生点头笑道:“不知道大小姐看到你,会是一个什么表情呢!”
王浩起身走到窗边,一声长叹,自己这个姐姐,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怎么傻起来,就有些傻得可爱了呢?
王可儿很看重这次见面,她很佩服天下商会的东家,三年时间能做成现在这样的规模,绝对不简单。
夜晚,周宏生安排了一家酒楼,他和王浩二人,提前来道了酒楼,王可儿如约,来到了酒楼,小二殷勤的领王可儿进了雅间。
王可儿走进房间,周宏生连忙向王可儿作了个揖,王可儿回礼后,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男子,此时,男子正背对着她。
但这个背影,让王可儿恍惚觉得,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