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
任锋真只是好奇罢了。
实在是江南动笔的速度太快了，瞬间吸引了他所有心神。
不过下一秒，他便惊呆了。
“what？”
“这是什么东东？”
“数论么？还是函数？不等式解？看上去有点像是归纳法？”
“但也不对啊！”
“归纳法递推的起始条件不是这样，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公式？？？”
“草，我可是数学专业出身啊！是华清数学系第一天才，熟悉大学所有数学知识，怎么可能会有我看不懂的公式？”
“难道说……”
“我是读了个假大学么？”
“次奥，哭晕！”
“……”
当任锋仔细看了看江南在笔记本上所写东西时，其瞬间懵的一批。
实在是江南所写的各种公式太复杂了，即便以他的实力也看不懂。
当然！
这也不能全怪他。
毕竟数学一道，博大精深。
一个数学系又分成若干专业，每个专业研究的方向都不会一致。
任锋的数学基础肯定是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被人称之为锋神。
只不过他重在基础，以及高代。
而对数论方面研究不多，至于梅森素数方面，更是知之甚少。
自然，他看不懂也正常。
更何况他又不是从一开始看，而是在江南证明到大半才跑过来。
江南所写的许多公式，都是他前边推导出来的，在课本上根本学不到。
所以……
任锋能看懂才怪。
不过……
他虽然看不太懂。
但身为数学天骄，强烈的自尊心告诉他，他必须要看懂。
不然的话……
岂不是还未开局就输了？
他本是来找江南麻烦的，甚至还挑了不少难题，想要揭开江南真面目。
但现在都没来得及出手，便已被江南所写的东西难住了，那还搞个屁？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即便我对数论方向研究不深，但也万万不可能连公式都看不懂啊？”
“不行，今天我还非得看懂不可，不然的话，别人还真以为我不如这个所谓的江神。”
“???！(??????)??！！”
“……”
想到做到。
杜锋也不打扰江南，而只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江南所写。
然后……
就开启了他不知道多久的围观。
江南一直笔走如飞，一页又一页的写满，他就一页又一叶的观看。
天地良心。
他是真想看懂江南所写。
然而……
江南所写速度太快，各种字符又太过密集，他两颗眼珠子是真跟不上啊！
本来就看不懂，这还跟不上速度，不就更加不懂了么？
眼见江南写完一页又一页，他有时候真想出声打断一下江南，让其慢点儿。
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不能说。
万万不能说。
他这一说，不就证明自己跟不上人家速度，等于变相承认自己不如江南了么？
所以……
就算是咬碎钢牙也得强撑。
只不过……
接下来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江南的笔时刻不停，随着那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列满了一行行如蝌蚪一般的神奇算式，他直接就晕头转向了。
具体不怎么好形容。
也不知道各位大大们是否看过【侠客行】，里边有一场场景：众多武林高手被请上侠客岛，看如天书一般的武林秘籍。
如果功力不够，虽会沉迷其中，但不仅没收获，而且会对自身造成莫大伤害。
嗯！
这轻则受点内伤。
重则经脉逆转，吐血身亡。
现在任锋看江南所写的蝌蚪文，就跟【侠客行】中，众人在侠客岛一幕相似。
当然。
吐血身亡倒不至于。
但他看久了，真觉得头昏眼花，恶心想吐，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难道……”
“我真的是不如他么？”
“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连他写的算式都看不懂，甚至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一直以为我是万中无一的数学天才，可现在才发现，我不过是跳梁小丑？”
“次奥，哭晕！”
“莫非我就是一个渣渣？”
“过去就是在做美梦，以至于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直到今日才醒悟自我？”
“？？？？？”
“……”
懵逼了。
任锋是彻彻底底的懵逼了。
乃至手抓发丝，几要陷入癫狂之境。
啧啧！
怪只怪这人执念太深，过去又太过优秀骄傲，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事实。
这也是世界上，存在那么多精神病的原因所在，大起大落之下，多精神崩溃。
嗯！
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任锋也要精神崩溃了。
幸亏到了最为关键的一刻，诶，江南突然放下笔停了下来？？？
瞬间，任锋从癫狂魔怔，转为平复清醒，而没有做出更极端的举措。
不得不说，他也算是逃过一劫。
眼见江南长出了口气，并抻了抻懒腰，他连忙后退几步，悄然欲走。
虽然他从魔怔中醒了过来，但心里也已明悟，自己真的远不如江南。
至于具体原因，就不多说了。
本来他还想拿难题刁难一下江南，可现在却被江南在无意之间给反为难了。
虽然只是无意之间。
但高下立判。
服了。
他是彻彻底底的服了。
不过他并没有当面向江南低头的打算，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好！
所以……
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尘埃，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当做彼此不知道，不认识！
反正在没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之前，任锋没有想跟江南认识的打算。
然而……
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
却忽然注意到江南把笔记本给覆盖上了，露出了前边的封面，只见封面上写着【周氏猜测（梅森素数分布猜测）】几个字？
下一秒。
“卧槽！槽！槽！”
任锋在心里直接爆出了粗口。
别怪他如此没有素质，实在是他除了爆粗口之外，真没别的话好说。
周氏猜测！
那可是周氏猜测啊！
数学一道上有名的无解难题，还是国际性的，仅次于十大猜想的那种。
原来这个所谓的江神，是在论证周氏猜测，难怪会涉及到数论，难怪会涉及那么多他看不懂的算式符号┗┃?■?┃┛。
尼玛！
这周氏猜测是他能看懂的么？
别说是他，就算是比他更厉害十倍的韦神，也不一定能够看懂啊！！！
除非对其做过非常深入的研究，不然那密密麻麻的算法，就跟天书一样。
“咦？”
“不对，大大的不对！”
“虽然这个所谓的江神很厉害，写出了一堆我看不懂的符号算式。”
“可他看上去比我还小的多，又如何能对周氏猜测有深入研究？？”
“即便他有所研究，难道他还真能证明出来不成，这特么不就是个笑话么？”
“更何况……”
“他刚才书学速度之快，看得我眼花缭乱，想跟都跟不上，似乎都没加思考。”
“这……”
“是在证明周氏猜测么？”
“特么的，他不会是知道我来了，所以在乱写一通，故意误导我？”
“毕竟，那可是周氏猜测啊！”
“别说是他，就算是对面的韦神，再加咱华清数学一道最厉害的陆老，甚至把全世界所有数学家算上，也拿其没辙啊！”
“要不这小子就是数学学傻了，陷入了魔怔，要不就是故意在哄骗我。”
“但无论是哪一种……”
“这小子都是渣渣一个，根本当不起江神之名，更不配充当我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