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父是喜都给喜庆的一个尊称。
喜父带竹子进了书房,那书房可真叫书房,有五间连着的,藏着所有的书。
“喜都的藏书基本都在这儿,我喜欢读书。”
坐下,有人来给泡上茶。
“我想,你应该把金面具摘下来了,这样也是一种礼貌。”
竹子看了一眼喜父,想了半天,把事情说了,他是目瞪口呆。
“7000年前?”
竹子点头,也许这对于他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真的不相信,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这样没有朋友可做,我想跟你成为朋友,可是现在看来我们不可能了。”
“我可以用一件事来证明,我所说的话是真实的。”
进喜都的时候,外城已经是沙石之地了,几百里,只留下了这么一座喜都成,这也是一件挺稀奇的事情。
在废弃的喜都的一个房间里,竹子找到了一个记录,也算是喜都的一种记事,当时写这个记录的人就是喜父,因为下面只标了一个父字,竹子以为是一个父亲所写的东西。
其中,有一个竹子记得很清楚,因为要根据所写的东西来判断当时的情况,这个记录当时是判断出来,这个人在喜都很有地位,因为记录的一件事,很是奇怪。
喜都八年,那就应该是喜都6992年的时候,结骨以记重事,所用之骨,将士之骨,取其耻骨,做粒而记事。
当时觉得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
当竹子说出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喜父愣了半天。
“这确实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看来你是真的从7000年前来的,那你们来这儿的目的呢?”
竹子前前后后的把喜都的事情说了。
“确实是,我们当时这儿有一个孩子,三岁识字,四岁断文,五岁成章,后来陪国子读书,七岁的时候竟然就死了,很是奇怪的一件事情。”
“我觉得这一切都跟挹娄有关系。”
“是呀,挹娄虽然灭亡了,可是精神却在的,或者说一种诡异的东西也是在的,我这儿有一本挹娄人写的书,那是一个奇人,我一直没有看明白,这一切我觉得都跟这本书有关。”
喜父把书从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拿出来,放在竹子面前。
一股腥味。
“这是什么做的书?”
“挹娄有一种灵特,长着跟人一样的眼睛,但是很大,身体有人的三分之一大小,有的时候可以直立行叫,是一种灵物,挹娄人用这灵物做什么事情,这个我们一直没有弄明白。”
翻开那书,是一种皮,散发着腥味。
书确实是挹娄的文字,页数二十页,每一页只有一面写着文字,每一页大概有二百多个字。
“我要让我的人给翻译。”
“也好,只是这本书应该很邪恶,小心就是了。”
竹子拿着书去唐曼住的那个房间,她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小曼,这样下去不行,你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肯定不行。”唐曼坚持。
唐曼是怕竹子跟她一样。
“既然这样,你再看看这本书,翻译出来,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唐曼翻着书,一点一点的看着,十分钟一页,这速度就够快的了,竹子看她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竹子知道,她完全都看懂了,也懂了其中的意思。
唐曼看完后,把书合上,推到竹子面前。
“对不起,没看懂。”
竹子一下就站起来了。
“小曼,有什么事情就一起面对,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不过就是7000年前的喜都。”
唐曼捂住脸哭了。
竹子等着,看来唐曼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原来活泼的她,现在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了。
唐曼还是听竹子的了,跟竹子出了内城,回去。
竹子知道,要尽快的把那个什么任务弄完了,不能总是留在这7000年的喜都,这里不属于他们的。
漆孩子在院子里出现了,说:“抓紧时间,挹娄的很多事情都出现了。”
就这么多,没有指点,没有具体。
漆孩子根本就不给更多的机会,就跑掉了。
“其实,现在我们不知道要做什么,这漆孩子,说话也是不具体,似乎有什么不敢说的。”竹子说。
“是呀,漆孩子很着急的样子。”唐曼说。
他们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依然没有办法。
唐曼虽然跟着竹子回来了,但是她依然不肯告诉竹子,那两本书中写的是什么,一个人承受着。
夜里,竹子睡不着,出来在街上转着,看到了喳喳喳,喝得直晃。
“你少喝点!”
“国王不肯把喜公主嫁给我,还抽了我几个嘴巴子,永远不让我进宫殿。”
竹子没话可说,喳喳喳固执得跟一头驴一样。
竹子去私书房,推开门进去,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十二个孩子拉着手在井边转着,唱着古怪的童谣,竹子没听懂,听不懂,那不是喜都的话,挹娄人的话竹子没有听到过。
那些孩子看到竹子,似乎并不害怕,他们还在玩着。
竹子坐在出廊台上,看着他们。
他们停下来之后,一个孩子走过来。
“我们玩藏猫猫,找到我们一个人,你会得到一件东西,我们是喜都的孩子,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们被挹娄的一种东西控制着,如果你能找到我们,拿到的东西,事情一点一点的就会解开,也会让喜都逃离这场灾难。”
这个孩子看着竹子,天真的样子,虽然说的话跟大人一样,但是样子是天真的。
这孩子冲竹子眨了几下眼睛跑了,然后跟其它的孩子在商量着,一哄而散,他们藏起来了。
竹子不时的会听到,来找我呀,来找我呀……
竹子找着,这个私书房说大不大的,说小不小的,不过要找这十二个孩子,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们不出这个私书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竹子一直找到天亮,也没有找到。
一个孩子出来了。
“我们今天晚上再玩。”
这个孩子天真的笑了一下,跑了。
竹子打开门出去,竟然看到了那个在酒馆里跟竹子喝酒的那个男人,坐在石阶上。
这个男人和竹子在酒馆里喝过一次酒,竟然找到这儿来了。
“走,一起喝点去,我也坐了半宿了。”
这个人很是奇怪,一直就是帮着竹子,指点过一次竹子了,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呢?
喝酒的时候,那个男人说:“你幸亏是没有找到那些小孩子,因为找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就会有大的麻烦,他们会带着我去一个可怕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他们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不知道,但是就在喜都外城。”
他陪着竹子坐了半宿,知道事情的情况却不进去,因为他不想让这十二个小孩子找上麻烦。他对十二个孩子是害怕,也许真是可怕,死去了,他们又活过来了,住在那深深的水井里,到水里就变成了黑色的鱼,惊艳的黑色。
“可是……”
“孩子说谎,是很自然的,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你自己可以去分析,每一句话的真假。”
说实话,竹子分析不出来。
“下一步怎么办?那个孩子说,今天晚上再找他们。”
“唉,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命!”
这个人从里怀拿出来一个小包,推过来。
“这些线是喜都人死后,绊脚的,就是怕尸炸,在天黑前,把这些黑线绊在他们常出入的路上,他们看不到的,绊上后,他们会摔倒,然后你再把黑线系到他们的脚脖子上,左脚上,孩子就听你的了,也许你能绊到一个,也许是两个,总之,有一个就够了,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说。
竹子一听,这和化妆师的绊线是一样的,这就是说,绊线在7000年前就有了。
“你是谁,一直没有告诉我。”
“不值一提了,被这任的国王给赶出来了,说是不养闲人,他认为我这样的人没有用,我是诡师文成化。”
文成化说完走了。
对于诡师竹子不了解,大概也和巫师,跳大神的,天相师,算命的差不多?
竹子是这么想的。
竹子回去,唐曼在睡觉,一直在睡。
竹子给找了医生。
在外城找医生,看过后摇头。
“还是进宫殿找国医!”
这个医生背着箱子走了。
竹子进宫殿,入内城的牌子是真好使。
竹子进去,去茶楼,等喜公主,竹子去找国医,那不一定能出城给唐曼看病。
等了一个多小时,喜公主来了,她完全可以不用到这儿来喝茶,只是图一个气氛!
她看到竹子,径直的坐过来。
“竹子,你好。”
竹子看到喜公主,也是心慌意乱的,穿着喜纱,那是喜城特有的纱,都是公主穿的。
喜纱半透不透的那样子,让人心里发慌。
“公主好。”
“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情了吗?”
“是呀,我的一个同事病了,想请国医。”
“那好办,不过我需要你给我办两件事。”
喜公主一脸的调皮,笑起来,有两个酒坑。
“好。”
真的无法去拒绝,竹子都怀疑,公主让他从这二楼跳下去,他都不会犹豫。
喜公主说,一个让竹子找到喳喳喳,在旧楼等她,另一个就是找到文成化,说服他,进来,把这个夜夜喊杀声弄没有了。
竹子看着喜公主。
“你出内宫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是公主。”
公主的脾气来了,竹子只好这样。
一个国医跟着竹子去了宅子,给唐曼看病。
国医看了半个小时,摇头。
“是虚病,不是实病,看不了。”
“那……”
“找文成化!”
国医也提到了文成化。
看来文成化,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