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把妆盘收起来,出去吃过早点,去了火葬场。
早班的人已经到场子了,六点刚过一点。
唐曼检查工作,刚办公室,哭声就传进了办公室。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问董礼的情况。
;就在这儿呆着呗,也不收费。哈达说。
;你别废话。唐曼火了。
;噢,没事,就现在的情况看,董礼自我调节的能力很强,一个星期就能回去,不过回去后,也暂时不要碰妆。哈达说。
;我知道了。唐曼挂了电话。
她坐在办公室,研究晋妆,晋妆那种让人生出来的怕,是另外的一种,就像气球充气一样,慢慢的在变大,最后就会爆炸。
唐曼看了半个小时,感觉不安了。
唐曼站到窗户那儿抽烟。
外妆组长开着车停在了办公楼前,他的车,唐曼认识。
外妆组长下车,还有两个人跟着下了车,不认识。
上楼,进了唐曼的办公室。
唐曼给泡上茶,坐到椅子上,把烟点上了。
;组长大人,您这是……唐曼问。
;董礼的妆,这两位化妆师研究过了,但是有一些不懂,就过来请教。组长说。
;噢,可是董礼到外地去学习了,一个星期能回来。唐曼说。
;噢,这样,您是师父,请教您也是一样的。组长说。
;一人一妆一世界,董礼不是刚进场子的时候了,也是成妆师了,有自己发挥的一部分,我也看不明白。唐曼说。
组长笑起来了,说:;唐教授,你是太谦虚了,或者直白的讲,你是不想和我过多的接触,那么我就有问题了,您对外妆是抵触的吗?显然不是,您也在研究外妆,那告诉我原因?
;这么说,外妆非常的不成熟,非常的容易出现问题,这问题有多严重,您也是清楚的,你承担不起,我也承受不住,所以……唐曼说。
;我知道,但是,就研究而言,肯定是要有付出的,研究小组的人,就愿意做出这种牺牲,这是很伟大的精神,那么您要是愿意教就更好了,这个责任不需要你来承担。组长说。
;我没说承担,我就的是承受。唐曼。
唐曼到底是聪明,是呀,如果真出事了,那真是承受不起。
;唐教授,这样,中午我们在十年等您,不耽误您的工作。组长说。
;好。唐曼说。
三个人走后,唐曼检查工作,进化妆师,看了几个化妆师的妆,就去主任办公室。
;我给你弄了一条烟,很不错的烟,本不想给你,不想让你抽烟。主任说。
唐曼拿起来,打开,点上。
;哟,不错,干得漂亮。唐曼说。
主任一下就笑起来了,到底还是女孩子。
唐曼回办公室,收拾一下,下楼,开车先回了宅子,坐在沙发上,犹豫着,那妆盘如果转动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想就哆嗦,那就是复制世界的方法吗?
唐曼坐了半个小时后,去十年。
外妆组长和两名化妆师在等着,这两名化妆师,唐曼不认识,应该是后加入外妆小组的人吧!
吃饭聊天,还是让唐曼教外妆。
;这样,如果有问题问我,能告诉的,我就告诉。唐曼说。
组长看两名化妆师。
两个人站起来,忙碌着。
绝了,两个人忙了一会儿,在墙上打出来了董礼上次上妆的视频来了。
而且,做了分步,剪辑处理。
;够专业。唐曼笑起来。
;唐教授,董教授的妆,我们看不明白地的方太多了,所以需要请教。一名化妆师说。这就叫上了董教授了,不过董礼当这个教授,就这一妆就够了。
;说吧!唐曼说。
;前面正常,过了三分之一后,妆就突然变妆了,这一步,官妆和外妆的接点,天衣无缝,过度极度的自然,这个怎么接的呢?一名化妆师问。
看来他们是真的研究了。
;官妆和外妆的接点,到接点处,官妆淡出,外妆淡入,淡到若无。唐曼说。
另一名化妆师什么时候出去的不知道,进来背着一个大袋子,唐曼笑起来。
;这儿不适合,一会儿去我的画室吧。唐曼说。
真是用心到极致了,这样的人,唐曼不教都不好意思了。
吃过饭,去画室。
唐曼给泡茶,喝茶。
;这儿真好。一名化妆师说。
唐曼让一名化妆师,把义头颅,摆在了工作台上。
唐曼上董礼的那个妆,开始讲,有一些地方唐曼是不讲的,因为涉及到了外妆的禁忌之处,现在这些化妆师对于禁忌似乎看得很淡,容易同现问题。
两个小时结束,唐曼把妆笔放下,坐下休息。
两名化妆师都是高级化妆师,也有着丰富的经验,但是,这个妆还是让他们发懵,因为对外妆懂得是实在少,可以说,算是妆白。
外妆组长看了一眼两位化妆师,那是无奈的表情。
;唐教授,你给我代培两名化妆师,一个化妆师一年十万,给你个人。外妆组长是真下血本。
;组长,这个……唐曼没说完,就被组长打断了话。
;唐教授,不用我四处找人,给你压力吧?组长笑起来。
;也好,最好是听话点的。唐曼说完,笑起来。
;肯定。外妆组长,站起来,带着两名化妆师走。
;组长,东西。唐曼说。
;义头颅,东西,都送你了。外妆组长显然是对两名化妆师是相当不满的。
唐曼坐在窗户前喝茶,三月了,东北依然还是很冷。
唐曼去古街茶楼。
银燕给泡上茶,陪着喝茶。
;累不?唐曼问。
;一点也不累。银燕笑着。
;对了,外妆组长让我代培两名化妆师,你说我代不代?唐曼问。
;义务的,就没有意思了,培养出来,人家也不领情的。银燕说。
;给十万块钱,一名化妆师。唐曼说。
;嗯,这还行,看在钱的份上。银燕笑着说。
;嗯,那我就看在钱的份上。唐曼实际上犹豫的,就是外妆组长找谁,唐曼不想干,也是没办法。
唐曼回宅子,很冷清。
第二天上班,没有想到,九点多,进来两名化妆师,一男一女,唐曼不认识。
;唐场长,我叫于艳,他叫吴军,组长让我们来的。于艳说。
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新一代的化妆师。
;坐吧。唐曼说。
两个人坐下。
唐曼又问了一些事情,看两个人,还行。
;你们住到我的宅子里,被子什么的,自己去买,代培时间是一年,一年不管怎么样,都要离开。唐曼说。
两个人点头。
唐曼说:;你们找主任,在场子里转转,中午我带你们去我哪儿。
两个人出去,唐曼看着,代培要学的是外妆,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官妆如何,官妆接外妆,这是丧妆的一个发展方向,最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