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结束通话,把花辞拉过来,打开盖子,“拿着。”
花辞不得不睁眼,看到了这杯奶昔,嫩红嫩红,有浓郁牛奶的味道里还能看到草莓的果肉。
她看向司御,他眼神强势。
花辞漠然的抬手——
而这一抬手就被司御抓住了手腕,他看向她的手指,白白净净,没有饰物。
他挑眉,“为什么不戴?”
花辞恢复得非常快,她的脸上已经不见方才的涌动,而是平静,那种任世界颠狂她亦风轻云淡的气质。
“麻烦。”
他薄唇微绷,“你是要做饭还是洗碗还是要伺候我?”
花辞没说话——
她有种想逃离这一切的欲念,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司御很难缠,若他是个普通老百姓,或许她能轻易的从他手里逃脱,可他偏偏不是。
“回去戴上。”
奇异的他没有再逼她,只说了这么一句,把奶昔放在她手上,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头朝后面一靠,闭眼。脸上的肌肉在那一层薄光之下显得过份的紧致,下颌线紧绷。
黑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锁骨若隐若现,肌肉泛着性.感的麦色。
花辞只是看他一眼,对于不感兴趣的,她向来不会把注意力多分散出去。
转而看向了这杯奶昔……
它的颜色真美。
比起草莓色又浅一些,比粉红色又深一点。
她盯着它,就那么看着,一口没动。
………
司御下车时,既没有责怪她没戴戒指,也没有责怪她没有吃奶昔,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让季飞带她去吃饭,然后便上了公司大楼。
他走了二十秒后,花辞才转头——
正好看到他挺拨的背影消失在公司大门口,一个精致的后鬓发,笔直的脊背。
他消失不见。
花辞把车玻璃降下来,奶昔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落进了路边上的垃圾桶。垃圾桶和车辆是倾斜的角度,并且有三米远,可,就是如此的精准的,不偏不移。
扔了,车窗又升起。
季飞想咳却又觉得这声咳可能会造成尴尬,就摸了摸下巴,“唐小姐,您……想吃什么……”
“回去。”清冷的两个字。
“还是去吃点东西,都两点四十五分,您午饭还没吃呢。”
花辞没有回话。
“其实……”季飞真想给大少说好话,他口随心动,“大少真的超级忙,他给你打电话的时间,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但是他又不放心,推迟会议就跑出来。他……砸了那辆车,也是觉得那车的主人欺负你,给你出气呢。”
花辞无任何反应。
“大少本想陪你吃饭的,估计……他实在是腾不开时间,您也听到了一直在处理公事。”也不然,唐小姐你要是对大少态度稍微好点,他一样陪吃,大少送你一个昂贵、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戒指,你戴上居然还嫌麻烦。
可不就是生气了么,一生气,就不陪你吃饭了。
“不需要告诉我这些。”花辞语气依然,“我不关心,也不需要。”
“……哦。”
季飞启动车子,心里想着还是找个酒店。
…………
御皇珠宝国际大楼和锦锈未央是对立,走时,唐影看了眼那矗立在空中的酒店大楼,可能是因为她的眼神停留在那儿多了几秒。
季飞看到了,便开口,“唐小姐,那儿是不行的。”
“理由呢?”
“夜先生和我们大少虽说是同学不假,但是他们从很早开始就是宿敌。我只知道夜先生的初恋爱上了我们大少,为大少要死要活,非要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少都置之不理,最后一次那女孩儿当着大少的面威胁他,不跟她在一起就死给大少看,大少的性格你知道,他当然不理。”
“然后那个女孩儿真的一刀捅向了自己的手腕,后来据说是伤了神经,半边身子都没有知觉,成了半残人士。所以夜先生对他恨之入骨,你看这楼对立着,就带着一股仇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