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就在花辞的身侧,她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在看。
司御拿过去,一边划开一边往客厅里走,“嗯?”鼻子哼了一声,低沉,又好听。
花辞继续喝粥。
小咸菜是在超市买的,配着粥,挺好。她喝了两口,不经意的回头。
这个时间还早,没有阳光,窗帘又半掩,那一束清晨里清冽的光射进来,恰好到达他的大腿处。
185公分,身姿挺括又高挑,一个侧影,似大师笔里的绝笔之画,每一笔都精心雕琢。
他单手放进兜里,微微颔首,聆听对方的话,他偶尔回一句。
花辞好几秒都没有回头,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等到司御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他回头时,她在吃饭。
司御很快就结束了通话,回来。
手机继续放在餐桌。
吃完饭,司御给了她一张卡,黑色。
“我会遵守我说的话,放一个人。”他又摸她的头,“这是奖励你的,逛街买衣服,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不试图离开。还有今晚我可能不会过来,我会打电话给你。”
花辞嗯了声。
司御走后,花辞把卡随之丢进了屉子里,她把自己往床上一抛。
她现在没有留恋、没有牵挂、没有目标、没有念想是什么感受?
也就是她这样,整个人空闹闹的,不知自己该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不该做什么。
精神兴趣活力,一样都没有。
她像——干涸的湖水,在烈日炎炎之下,等待着早晚会来的死亡。
这一晚司御真的没来,花辞并不关心他去了哪儿,大少爷的住处多的是,不来更好。
睡在床上,她在一片浑浊的意识里有那么一丝清晰,那是一个人名,叫菲儿。
她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名字记的那么清楚,大概是觉得这两个字,好听。
又失眠,碾转难侧难以入睡。看看手里,已经十二点。
干干净净。
司御说今天会打电话,但是并没有打。
她划了手里准备关机,一个电话打进来,还是没有存名,但是她认识。
这是唐影。
十二点半,花辞着一条墨色的裙子、高跟鞋,长发披背,出门。
司御留了一辆车给她,依旧是那辆宾利,开车出去。
行走了十分钟。
走到一条空旷的街道,她走过来时没有一辆车,街又长又宽,路灯昏昏黄黄,把这时光照耀的迷离而慵懒。
路灯下站了一个女人,她穿着黑色的裙子,裙子很长,长达小腿,薄纱的裙摆似云层从天际垂坠,黑色高跟鞋,露出她纤细的脚踝。
她站在路灯下,姿势很随意,却让这漂亮的灯都变的逊了色,只有她,貌美无双。
花辞开车过去。
她没有发觉,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蛋儿就看着这无尽的夜空,一个侧脸,倾国倾城。
这是唐影,漂亮到花辞都想称赞的女人。
她没有打断唐影的发呆,就在车里等着。
在武馆里出来的人,都一身裂痕,他们四个,无一例外。
过了许久,唐影被一辆车惊扰,她回神。一转身看到了花辞,她微顿,然后上车。
“等很久了?”
“没有,我才来。”花辞启动车子,“你怎么会来?”
“闲来没事,来看看你。”
花辞退档,在宽宽的街道来了一个漂亮的掉头,“说实话。”
他们四个兄妹,都不黏人,也都……没有那个闲心情去看谁,要说黏人,也是花辞,她以前黏着花绝。
“还真是什么都骗不过我们大小姐。”唐影系好安全带,她黝黑的双眸直视着前方陌生的街,袅袅道,“不是李探被抓了么,我过来帮你。”
“义父叫你过来的?”
“是啊。”
两个人就再没说话,一直到锦瑟十弦。
两人进屋,一进去就闻到了香味,惊诧,“你在做饭?”
“大半夜不知道你吃什么,走前煮了粥。”
“还是姐姐好。”唐影笑笑。
花辞去厨房把粥拿出来,虾仁粥,里面都是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