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躺下了,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毕竟是第一次呀,就这么没了,心里总是有些惆怅的。”
白西月挨着她躺下:“惆怅我是没看出来,我就看出窝囊了。”
林鹿笑了:“我都二十五了,其实对于这个也没看那么重。”
“这怎么就不重了?一个女孩子的贞操你就这么不当回事?”白西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毕竟这种事确实算不上杀人放火,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失去了第一次,跟天塌下来也差不多了,再看她的态度,白西月就很气:“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既然他有女朋友,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回来就回来了,国内的男人更优秀。你等着,我们医院好多——算了,当医生的天天累成狗,不能给你介绍。”
两人又聊了半天,最后白西月才说:“季连城要给你接风。”
林鹿道:“你和姐夫的事,阿姨知道吗?”
白西月抓抓头发:“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
“阿姨虽然说得很少,但是我能看出来,阿姨是很担心你的。如果你和季连城重新在一起了,还是尽早告诉她,她会替你高兴的。”
“高兴不高兴的先不说,一顿骂是少不了的。”白西月叹口气:“过了年再说。她不是说想去海南,我带她好好玩玩,哄哄她,也让她少骂我几句。”
下午四点多,季连城又打了电话过来,说五点半约了烟山居,让白西月他们早点过去。
王瑞珍听说季连城请客,她不想去:“去什么去,你们年轻人当朋友见一见,我一个老太婆跟着干什么?”
白西月道:“您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啊。”
“你们不在家我一个人正好清静清静,李阿姨还约了我跳广场舞呢。”
“你现在可不能跳舞,拆石膏之前老老实实的。”
“知道知道,你们快去,我顶多就是去广场上溜达溜达。”
白西月开车带着林鹿去了烟山居。
林鹿去了国外三年多,回来发现烟山居依旧屹立不倒,而且好像还更高档了,忍不住感慨:“我何其有幸,还能再一次吃到烟山居的饭菜。”
白西月拉着她往里走:“别说得这么可怜巴巴,你喜欢下次我带你来。”
一进门,就有人带着她们去了季连城定好的包厢。
季连城已经带着木木提前过来了。
昨天带着木木去赶海,今天去农场,木木连着玩了两天,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
看到白西月,她飞扑过去叫妈妈,唧亲在白西月脸颊,又奶声奶气叫干妈,在林鹿脸上也亲了两下。
季连城和林鹿握手:“好久不见。”
林鹿也说:“好久不见。”
四人落座,木木在白西月怀里腻歪了一会儿,才坐到了儿童座椅上。
季连城虽然记得林鹿,却没见过她两次,两人之间连熟稔都称不上,他又一向话少,全程没说几句话,都是在照顾木木。
木木吃得差不多了,要去外面看鱼,季连城抱着她出去了。
林鹿道:“不是亲眼看见,我真的不敢相信季连城会这么细致地照顾小朋友。”
“说真的,”白西月给她倒了一杯果汁:“照顾孩子,他比我有耐心多了。”
“我以前看见他,总觉得有点害怕。”林鹿想想第一次见到季连城的情景,笑道:“那时候还奇怪,你怎么会喜欢这么冷漠严肃的男人。”
白西月喜欢季连城的事情,林鹿是知道的。
白西月道:“喜欢就喜欢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林鹿替她高兴:“也对呀。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把复婚的事情定下来,对木木好,阿姨知道了肯定也高兴。”
白西月叹口气:“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跟我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