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居然瞅准了时机,直接拔了一名带刀侍卫的剑,直直地朝着敌国的国军冲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已经被控制住的一个弱女子,居然还能成功反杀,所以他们都没有太多的防备。居然真的就被流霰有机可乘。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流霰真的杀死了高高在上的君王。就连流霰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双手居然真的杀了人,自己手中拿着的常见,居然真的刺进了对方的身体当中。
这算是报仇了吗?当然不算弱,论上愁,也许这整个国家的人都和自己有仇,可是他报不完,他只能杀死那个高高在上的,发布命令的人。
可尽管如此,她也算是杀了一个,她也算是报仇了。
流霰手上的劲儿一松,长剑就这么留在了对方的体内。
长面变得更加混乱,那些打算英勇就义的大臣也都停下了脚步,纷纷将流霰围在了中间。
国家已经灭亡了,可是英寸的气节还是存在的,而此刻的流霰,就是他们气节所在。
流霰完全愣在了原地,任由那些人将自己保护在其中,她仍旧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被娇生惯养了15年,整整15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远嫁,更是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国家会灭亡!更是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杀人!
流霰仿佛反映了很久,才能从这样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帝国的君王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太医还是没有到,等到太医到的时候,国王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而随太医一起进来的,还有国王的几个儿子。
流霰的大脑仍旧是空白的,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嗡嗡的脑海中一边闪过,自己杀人了,一边闪现着自己报仇了,还有自己父亲,母亲,哥哥们的尸体被悬挂在城楼上,被百姓们围观,被大家指指点点。可是想来想去,最终自己的大脑去聚焦在了一个人的身影上,那个人是小明子。
小明子从小就陪着她,两个人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可在主仆森严的流霰的心中,小明子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仆人,更是朋友。
流霰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极度紧张慌乱的情况下,让他镇定下来的,居然是小明子的一个背影。
流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记得好像是。敌国国君的几个儿子争吵了起来,关于他们的处置争吵不休,最终将流霰和几个还没有死的大臣关押进了地牢里。
流霰坐在地牢里,仍旧在发呆。
可是国家的几位大臣已经开始纷纷跪倒,称赞着他们英勇无敌的公主。
英勇吗?如果真的英勇的话,她应该能够保住整个国家才是。
流霰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但她知道一定不会善终。因为他杀的可是对方敌国的君王,更何况自己的身份还是亡国,公主一定不会被善待,最好的结局不过是一死。他希望对方能够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可是流霰等来的,居然不是死去,而是迷迷糊糊的被人抬出了地牢。
流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待在一座特别华丽的宫殿当中。
流霰满心戒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张略带几分帅气的脸闯入了他的眼帘。这个人长得有几分熟悉,貌似是见过的流霰,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想到自己好像见过它的画像,她刺杀国王的那一天,好像也见到过他。
这个人是敌国的二皇子,是自己和亲的对象。
“公主的胆识还真是过人啊。”
对方一上来就给流霰扣了一顶高帽子,语气不阴不阳,分不清是喜是怒是真夸,还是有意在贬。
“我可是死刑犯,二皇子把我救出来就不怕被扣上卖国的帽子吗?”流霰道。
“我就喜欢与聪明人说话,就喜欢开门见山。”二皇子居然毫不客气的医疗狍子就坐在了流霰的身边,流霰颇为不舒服的,往旁边撤了撤。
而二皇子心情却异常大好,主动的往流霰身边挪了挪。“若是没有发生这场变故,我们两个此刻估计已经是夫妻了。”
“说笑了,你也说了,若是没有发生这种变故,假设的话就不要再提了。”流霰道。
“哈哈哈,好的很。既然公主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谈判而言,我觉得公主死了很可惜,所以我把你救了下来,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流霰很鄙夷这种说法,但又却忍不住想知道对方想做什么:“是吗?那且得让我听听二皇子想要做什么,是要杀了大皇子,自己坐上皇位,还是...”
“什么?”二皇子反问。
“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正如公主所言,没有一个皇子是不想做皇帝的,可惜我不是嫡长子,但是大皇子,他就真的有能力统领整个国家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能力,我也不想知道有没有能力,因为我根本就不感兴趣,我的命是我的,我想死,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但是我想活,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操控我。”流霰道。
“看来公主的确是不怕死,那你就不怕被押上刑场,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儿,被脱去所有的衣裳。将身体裸露在外,还说着千刀万剐,一点点地看着自己的肉被削掉,一点点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而且还要忍受着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二皇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上了流霰的脖颈。
流霰被摸的后脊背发凉,只觉得心里反胃恶心,直接一个伸手就拧住了二皇子的手腕。
“那又如何,还是请二皇子尽早把我送回去。”流霰的表情甚至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真的不害怕,二皇子所说的那个场景,也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千夫所指,被万人议论。
反正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死之前再丢一次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