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 我问谁?”谢毓听到这个?问题,忍俊不禁,“我又没成?婚。”
齐云楚乜了他一眼, “我瞧你说的头头是?道,以?为你精于此道。”
他其实就是?问问。她若不愿,他自不会?在这种事情叫她为难。他要的是?她的人?, 至于旁的,有没有都一样。当然若是?她愿意, 他心中必然十?分高兴。
谢毓见他真就打算一条道走到黑,蹙眉, “怎么,你想要孩子?还是?你想拿孩子拴住一个?女子的心?阿楚, 她那样狠的心,恐怕即便是?有了孩子也?会?如?此。说不定, 会?将你连孩子一块赶走也?说不定。”
“她如?何有你说的这般离谱!”齐云楚横他一眼。
她其实心底很柔软。一个?心狠的人?怎么会?给一条狗的名字起名叫花朵。
齐云楚当时以?为全天下的母亲都是?如?他母亲这般爱着自己的孩儿,哪里?能想到的谢毓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却一语成?谶。
谢毓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你莫要一门心思的走了极端。在她心中,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一味如?此, 永远也?不能真正得不到她。有时候, 你要学会?以?退为进。”
齐云楚不置可否。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一瞧见她,心里?便再?也?想不到旁得东西。一听见她口中提到旁的男子,便理智尽失。他知道这样下去?, 会?将她逼到旁人?怀里?去?。可他就是?忍不住。
上次他与她四月未见,思念成?疾。看见她旁若无人?的与旁人?说笑, 心里?都快要嫉妒死了。
她说的对。他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是?他的良药,可却从未打算医他。
齐云楚又坐了一会?儿, 见时辰也?不早了,起身告辞。
谢毓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临走前,齐云楚瞧着货架上摆放的搁在铺了丁香花的琉璃盏里?裹了糖霜的奶酪十?分的漂亮,叫谢毓包了几块。
谢毓笑,“你不是?最讨厌吃糖吗?”
齐云楚睨了他一眼,翻身上马,丢下两个?字,“喂猫”,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
谢毓想了好一会?儿也
?没想起他府上养什么猫。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下的红灯笼,伸出手?指在那上面画着的剑客斗笠上戳了一下,嘟哝,“都这么晚了都不知回家,难道不知道有人?还在家中等着你吗?”
他话音刚落,背后响起一道声音,“你站在这儿干嘛?”
谢毓回过?身来,只见一身锦衣卫打扮,面上覆了半块面具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
他的眼里?顿时浮现出笑意,眼睛似荡尽这满城的灯火,亮得吓人?。
“我在等人?。”
“等谁?”花蔷睨了他一眼,”我方才好像看见齐世子了,他那么快走了?”
“怎么,舍不得?”
谢毓微微眯起眼睛,像是?想要透过?面具看看她的真实表情。
花蔷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
这几日没与与他切磋武艺,手?痒。
谢毓当即拉下了脸,轻哼,“兔子不吃窝边草!”
花蔷却不搭话,跨过?门进了屋子,顺手?拿了一块糖果放进嘴里?。顿时,一股奶香味在口腔蔓延,解了她腹中之饥饿。
她想起从前行?走江湖时那种成?日里?都提心吊胆的日子,只觉得现在的日子叫她觉得十?分满足。
一家糖果铺子,一个?可以?抬头可见日月的好前程,若是?余生这样过?,似乎也?不错。
就是?有人?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仍旧站在门外,长身颀立,眉眼风流的男子,抱臂靠在货架上看着他,“那你是?兔子,还是?窝边草?”
谢毓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再?抬头时,眼里?起了涟漪,倚在门旁看着她,“我可以?做窝边草被你吃。要不就今晚,你想从哪儿开始?”
花蔷白了他一眼,“我不吃素。且我也?不是?兔子。兔子不是?刚走?”
“可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更何况,还是?批了兔子皮的狼。也?不知宫里?的那位被咬了会?如?何?”
喂猫?怕不是?喂老?虎去?了……
“不许妄议陛下!”花蔷以?糖做暗器,朝他掷了过?去?。
谢毓一把接住,进了店重新?关了门。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她脸上
的面具,目光停留在她嫣红的唇,以?及半截小巧白皙的下颌,喉结攒动,“那不如?还是?说说今晚吃兔子还是?吃草的事儿?”
……
皇宫。紫宸殿。
秦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起来批阅奏疏。
红袖瞧着时辰不早了,见她眉头紧皱,上前替她轻轻揉捏太阳穴:“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不若奴婢叫人?去?煮些安神茶来,陛下用了去?休息?”
秦姒闭着眼睛点点头,“留一盏灯即可,晃眼睛。”
红袖熄了灯便退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人?进来了。秦姒眼睛并未睁开,声音略微有些低哑,“姐姐累了一日,先下去?休息。”
跟前的人?没有说话。绕到她背后轻轻替她揉捏着太阳穴。
秦姒身子一僵,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杜若香气,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是?谁。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她甚至都没有想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只知道此刻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里?面的躁动不安终于被抚平了,甚至有了些许困意。
这个?毒一般的男人?已经?侵入了她的骨髓。
不得不除啊。
秦姒心里?想着,头却舒服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享受着他的服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停住了。
秦姒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像是?刚醒的迷茫。下一刻,他的手?指又动了下来。殿里?静谧的不见任何一点儿声音,不远处的荷花池内,蛙叫声此起彼伏。
她想起自己也?曾在云都与他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快乐日子。那时候,他们待在书房里?,时常就是?一待就是?一下午。哪怕什么也?不做,就那么依偎的坐在一起,听着屋外树上的蝉鸣,都觉得幸福。
真是?可惜了。
她这个?人?最怕自己心里?出现这几个?字。因为每次需要做出取舍的时候,她总会?用这几个?字来感慨一下无奈的人?生。
这世间再?也?没有“可惜了”三个?字叫人?黯然神伤。
可惜了这么好的齐云楚。
哪怕他对她下了蛊毒,她至今仍旧这么觉得。
可惜了这么好的小齐哥哥。
她想得入神,他突
然低下头来堵住她的唇,紧接着有股浓郁的奶香味在口中蔓延。
他的舌也?顺势滑了下来与她唇齿交缠。
那是?一个?属于丁香花的亲吻,甜腥的奶香夹杂着浓郁的丁香花香,略带着苦涩。
不带半点□□却又叫人?暖心的亲吻。
一盏茶的功夫,他松开了她,紧紧抱着她,急促喘息了一会?儿,声音低哑,“姒姒,对不起……”
秦姒睁开眼睛,眼神清明。
“你解了我的蛊毒,我们重归于好。”
他绕到她面前,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抬头看着她,墨如?点漆的眼眸里?映进她面无表情的脸。
“即便我死,你也?不在意是?吗?”
秦姒低下头亲亲他鼻梁上那颗骚情的痣,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洇红的眼角,“我知道小齐哥哥不会?死。”
齐云楚的一颗心似乎跌入了冰窟里?。
她这是?要弃了他!
他方才被那包糖果暖热的一颗心骤然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的脸,想要从上面找出一丝旁的表情来,哪怕是?一点点的不舍也?好。
可是?很遗憾,什么也?没有。
一如?她从前不要他时的冷漠。
齐云楚骤然恼怒,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丢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后颈处一阵刺痛,顿时住了手?。
他瞥了一眼被她抵在后颈处的匕首,声音嘶哑,“你要杀我?我们这样的关系,你真想要我死?”
秦姒不回答他的话,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解了朕身上的蛊毒,朕便再?原谅你最后一次。往后,你就是?朕的侍君。”
“他呢?”
“他不关你的事。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朕伤了你! ”秦姒红了眼睛,手?中的利刃缓缓顺着他的苟颈下滑了半寸。
那种细微的,割破皮肉的声音如?同一条丝线密密麻麻的缠着她的心脏,叫她疼得无法呼吸。
可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很快地,有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眼睛蓦地红了,逼视着她的眼眸,不顾身后的利刃一路顺着他的脊背下滑,割破他的衣裳,刺进他的皮肉
,膝盖顶开她的腿。
疼痛刺激了他的欲望。他甚至都没有去?管身后的利刃,低下头攫取她的唇。
空气中逐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离开了她的唇,眼睛直视着她。
黑暗中,秦姒瞧着那对漂亮多情的眼睛里?逐渐凝聚成?一汪清泉,然后一滴又一滴的砸落在她脸上,灼伤了她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闷哼一声,抵在她的颈窝。两人?灼热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他又寻着她的唇与她纠缠了一会?儿,直到再?也?没了力气,松开了她,起身整理好衣裳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姒手?中的匕首“砰”一声掉落在地上,手?心里?的滑腻有那么一瞬间,叫她无所?适从。
眼泪不断的自她眼眶里?涌出来,顺着眼角滑落到她耳朵里?去?。
云清说的对,她这个?男人?,哪怕她心有不甘,可她依然爱他。
她心中虽恨极了他这般对自己,可不知为何,她与他这样紧密依偎,叫她安心,叫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仿佛有所?依托。
在他面前,她永远无需掩饰任何糟糕的情绪,累了她想扑到他怀里?哭一哭,告诉他,自己其实过?的也?很辛苦。
那是?与任何人?在一起都没有的感觉,无论是?从前的兰景,还是?现在的云清。
可她是?皇帝啊。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究竟是?她错了,还是?齐云楚错了?
红袖煮安神茶的时候,底下的宫人?犯了点事儿,她遍多耽误了一个?时辰,谁知回来时便听见守门的侍卫说方才齐世子来过?了。
她赶紧推门进去?,却闻到空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陛下发生了何事!”
红袖连忙点了灯,瞧见秦姒雪白的脸庞上血迹斑斑,神情呆滞,吓得大惊失色。
她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替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裳。
“奴婢立刻去?请太医!”
“不用了,不是?我的血,”秦姒拦住她,木然的看着明黄被子上洇开的大片血迹。
她方才下了狠手?,也?不知他伤的如?何。
她呆呆的看着手?上猩红的血,也?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突然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
有虫子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捂着胸口弓着脊背在床上跪坐着,头上大汗淋漓。
看,他就是?个?疯子!
他妄图与她同一条命。他伤了心,便要 她跟着一起刻骨铭心的疼!
她疼成?这样,他必然是?要了半条命!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别吓奴婢!来人?,请太医!”红袖见她喘息不止,面色苍白,吓得不知所?措。
秦姒一把推开她,起身下了床,赤足踩在地上,寻着血迹出了宫殿。
红袖赶紧拎着鞋子拿着披风追了出去?。
好在她走的不快,她在长街上追上了她。
只见她一人?赤足散发站在风口处看着宫门方向,周边则跪了一地的侍卫。
众人?低着头皆是?大气儿不敢出,不知好端端的发生了何事。
红袖瞧着那抹孤寂单薄的明黄背影,只觉得心都碎了,连忙将披风将她围得严严实实,蹲下来替她穿鞋,却瞧见她白嫩的脚掌全部都是?血。也?不知是?踩了地上的,还是?受了伤。
闻讯赶来的十?一跟宁朝这时也?赶到了长街。
宁朝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看红袖。
红袖摇摇头,“是?齐世子的。”
她瞧着满地的血,也?不知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宁朝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神情呆滞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大步上到她面前蹲下来,低声道,“微臣背陛下回去?。”
秦姒这才回过?神来,乖巧顺从的爬到他背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她们三人?顺着长街往回走,十?一永远如?影子一般紧随其后,一如?多年前。
紫宸殿内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床上所?有的床褥枕头全部换成?了新?的,就连内殿地面的地毯都换成?了新?的。
可秦姒似乎还能闻到殿内浓重的血腥气。
匆忙赶来的太医赶紧进殿,瞧见她一身血气,吓得魂儿都没了。
红袖赶紧说那些血并不是?陛下的,他才这回过?神赶紧替陛下诊脉。
“陛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秦姒神情淡然,捂着胸口,“此处疼得厉害。”
可张院判实在诊不出她为何胸口疼成?这般,只好留了外伤药膏,开了些益血补气的方子。
他走后,
红袖替秦姒清理伤口。见着她白嫩的脚掌划出好几处血痕,甚至有一些碎石子扎进了肉里?,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可她好似浑然未觉,一直捂着胸口蜷坐在床上,一张巴掌大的脸瞧着脆弱可怜极了,哪还有平日里?的帝王风范。
擦完药红袖又替她擦拭干净身体,捧了一盏热牛乳喂到她嘴边。
她就着红袖的手?饮完之后,面色恢复了红润,心口处也?好了许多。
红袖这才开口,“陛下发生了何事?”
“我方才,差点杀了他。”
红袖大惊,“齐世子,唉……”
“姐姐,我好累啊……”秦姒依靠在她肩上。
红袖轻轻拍拍她的背,扶着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叹息,“陛下睡,奴婢在这儿守着您,明日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秦姒顺从的闭上眼睛,“但愿如?此。”
……
翌日一早,秦姒已经?恢复正常。她想起昨夜他又一次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了宫,正准备叫禁军统领来问话,却瞧见桌子上放着一块令牌,上面血迹斑斑。
她这才想起来,那晚她生辰被他关进了殿内不肯放她出去?。她与他协商了好久,直到答应给他一块可以?随意出入内宫的令牌,他才肯松了手?。
难怪昨晚他就这么进了殿。现在他将它留了下来。
秦姒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块令牌,很久都没有说话。
走了好。走了,便没那么多事。蛊毒总会?解开的。算一算时间,赫连炔应该已经?收到了她的信,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红袖这时进来,“范大人?已经?在勤政殿等着陛下。”
秦姒点点头,“朕现在过?去?。”
红袖见她神色如?常,与平常并无两样,想起昨晚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担忧,“陛下可还好?”
秦姒抬头看了一眼碧空如?洗的天空。
今日是?个?好天气。
“朕很好。”她说完步伐蹒跚上了轿撵朝着勤政殿方向去?了。
她是?皇帝,她还有许多许多的国家大事等着处理,她没有权利花大把的时间为自己的情爱伤春悲秋。
范与已经?候在勤政殿外,见她过?来
,正要行?礼。
“丞相不必多礼。来人?,看茶。”
“多谢陛下隆恩,不知陛下一早召微臣所?为何事?”
秦姒将一份手?札名册递给一旁的红袖。红袖立刻捧到了范与面前。
范与搁下手?中的茶碗接过?仔细看了看,皱眉,“这是??”
“还有两个?月就是?秋狩的大日子。大燕以?马上夺天下。每年的秋狩所?有的藩王子嗣都要参加,方能不忘祖训。今年,也?不例外。”
“往年他们之所?以?大老?远自封地跑来,不过?是?因为盯着上面的位置,今年恐怕要找理由推脱。”
秦姒道:“丞相,若是?此刻有一个?可以?登上皇位的大好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陛下是?想?”
“朕如?今无嗣,想要在众世子里?挑选一个?留在燕京城侍奉朕。”
“陛下是?想借机留世子们为质?怕就怕各大藩王借机生事。”
秦姒却不以?为然,“朕怕的就是?他们不敢生事。他们早就看本宫不顺眼,与其等他们先发难,给朕来个?措手?不及,不如?朕先发难。朕若是?在狩猎场上遭遇行?刺,各个?世子们难辞其咎,朕刚好借机收回他们的封地。”
“可藩王们知晓陛下的意图,未必肯来。”
秦姒神色淡然:“这么大的诱惑力,他们又怎么肯放过?。再?者,朕为君,他们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由不得他们不从!”
范与不住点头,可也?免不了担忧,“只是?此行?险着,陛下怎可以?身犯险。”
“此事朕自有打算。丞相只管安排就是?。派人?亲自去?请,叫太医随行?。若是?称病,便好好的替他们诊治,告诉他们燕京城的皇宫内,必然有龙胆凤髓能够医得了他们的病!”
范与点点头。
秦姒叫人?送了他出去?,叫红袖整理了奏疏,打算去?云清府上陪着他。
正准备出宫时,她刚好瞧见远处一抹绯色身影走来。
他走近了,朝她拱手?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秦姒搀了他一把,微微一笑,“此刻进宫可是?找朕有事?”
兰溪瞧着她一如?从前的模样,仿佛那日伤
心的人?不是?她,昨晚那个?在他的兄长面前哭泣的小女子也?不是?她,心里?面一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起昨日兄说的话,问他想要干嘛。他现在瞧见眼前这个?一身明黄龙袍,气质雍容华贵,眼似星辰,眉似弯月,明明看似半点无害,内里?却藏着一颗冷硬的心脏的女子,心里?面升起一个?念头:或许,他不过?是?想证明,她看上的究竟是?他这张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他这个?人?。
秦姒却不知他心中再?想什么,只瞧着这张脸她心中便高兴,尤其是?当知他便是?兰景的弟弟,觉得是?上天在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只想要对他更好些。
只是?,她今日实在是?没什么空。
“陛下可是?要出宫?”
秦姒点点头,“太傅近日身子不好,朕打算去?瞧瞧他。”
“不若微臣陪陛下一同去?可好?微臣一向钦慕太傅才华,与他平日里?素有来往,刚好去?看看他。”
秦姒楞了一下,瞧着眼前一身钟鼎之家养出来的清贵之气的男子,心道:若是?齐云楚也?如?他这般,她又怎会?徒添这么多烦恼。
可若是?齐云楚真是?这样的性情,她还会?如?同这般喜欢他吗?
她想到昨晚流的到处的血,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也?不知他伤势如?何,怕是?心中恨极了她。
随即她自嘲一笑,都已经?决意舍弃的人?,又何必在意他恨不恨……
云溪瞧她神色不太对,走路步伐也?有些虚浮,伸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陛下怎么了?”
就在他要碰到自己的时候,秦姒下意识的捉住他的手?。
云溪神色一僵,面色有些不大好看,“是?微臣唐突了。”
秦姒假装没有发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黯淡,松了手?,“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前天在作话说可能月底要完结,然后就看到网上盗文满天飞……
这也就算了,居然各种推文号,还有一些卖盗文的贴说我已经完结了!!!
甚至,我还看到有些读者说我烂尾了?!
我都没写完,何来的烂尾?!!
这这这!还能叫人愉快的写文吗??
?
我今天又重新理了一下大纲,我可能5月31号完结不了,虽然我特别想完结!
还有就是, 有几个问题我需要解释一下。
第一:因为晋江不能NP,从一开始男主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齐云楚。虽然我非常非常喜欢云清,就连番外我都写好了开头。
所以,并不存在因为女主没有收了男二算烂尾写崩了。
第二:女主非处男处。我不喜欢在文案排雷,尤其是排这种。
真的很感谢大家一直陪我到现在!
真的,都追了50多万字了!
虽然我扑街,但是我真心喜欢我目前连载的这一本书。我喜欢姒姒,喜欢小齐哥哥,喜欢云清以及十一红袖宁朝花蔷谢毓等等。
绝不可能烂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