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些人已蛰伏许久,只等乌恒现身,有备而来
帝山周遭的寂静瞬间被打破,万马奔腾,势如破竹,轰隆隆的滚雷声不绝于耳。
诸多仙主人物先后赶到,将帝山封锁
那等大排场百年难得一见,惊动方圆数千里,大家都诧异失神,观望现场局势。
“怎么忽然有那么多大人物出现”
“他们是早就设下圈套只等乌恒上钩啊”
诸多中小型实力修士沸腾一片,议论声噪杂。
“此事我怎不知道”有巨人族的修士满头雾水,但他们的确看到自家族长就在现场中
“我也不知。”凤凰山的修士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名中型势力掌门人看得心底发寒,如此说道:“看来此次伏杀乌恒乃绝顶机密,连自己仙门修士都不告诉,与各大仙主联合,志在必得”
“乌恒狡猾如泥鳅,听到风吹草动就跑了,想将他逮住,的确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
“只能说那中州妖孽太狂妄,明知帝山会引来无数强者,还要前来探寻”
“他以前运气好捡了几条命,就自以为仙域真无人制他,哈哈,此次撞进天罗地网中,还有何逃命机会”诸多修士嘲讽冷笑,都是些看不惯乌恒的年轻人或者仇家。
乌恒的仇家很多,仙域大半的仙门都在追杀他。
百里之外,玄武门的王大彪见乌恒被围,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忍不住跺脚着急道:“你这小子,哎,怎么说你好,简直是什么地危险就往什么地儿钻啊”
王大彪是个讲义气之人,当初吃了乌恒给的吞天蛇肉,受了些恩惠,自然不希望他被伏杀,奈何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暗地叹息。
这一夜注定成了不眠之夜。
消失在仙域两个多月的中州妖孽再次现身,被各大仙主在帝山外围逮个正着
帝山外围的虚空中,一名白眉老者从大人物的队伍里走出,身穿古老道袍,手持八卦图,看向乌恒冷漠道:“年轻人,为了此次伏诛计划,老朽算了九十七卦,每一卦你都是必死无疑。”
“的确必死无疑,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天机能够救他”几百里开外,鬼神机也在暗中观察局势,掐指卜卦。
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轻人站在鬼神机身旁,如此说道:“他似乎次次都能化险为夷,不会如此轻易死去。”
此人身影伟岸,器宇轩昂,轮廓冷峻,面若刀削,双眸有星辰闪烁,望不穿深浅。他站在山巅一角,青衣猎猎,黑发如瀑布垂落在两肩,面容越看越发模糊,有浓重道痕笼罩。
“轩辕麟,你就那么看得起他”鬼神机反问。
青衣人淡漠道:“并非我看得起他,但乌恒一向有大气运,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气运总有用光的那一天”鬼神机神秘一笑,结束了对话。
无数双眼睛凝聚在帝山附近,整个赵国的夜空似乎亮了,夜晚不在是夜晚,比白昼更为热闹
“小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雷啸腾傲立长空,脊背八条仙脉齐亮,声势如雷,穿金裂石,拥有一双电眸,犀利绝伦,如此质问着乌恒。
乌恒不语,神情凝重,往后倒退着。
大黄狗直接懵了,呜哇呜哇大叫道:“妈的,到底怎么个情况”
“我们中计了。”乌恒声音低沉道。对方手段很高明,自己以天眼观察了地势也没能察觉出来。
大黄狗一向怕死,见到此等阵仗,一双铜铃大眼轱辘转动了两圈,思索自语道:“对了,他们要杀的乌恒啊,和本仙有什么关系呢”
“本仙与旁边这年轻人素不相识,并无瓜葛,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就先告辞了”大黄狗开始装疯卖傻,当做全然不认识乌恒,迈着小前腿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能放过那条狗,绝对和乌恒是一伙的”现场立即传来无数道怒斥声,杀意凛然,不少原本都忽略大黄狗的目光也全部注意而来。
见状,大黄狗立即哭丧着脸,破口大骂道:“本仙与你们素来无仇无怨,何必赶尽杀绝”
“还敢自称本仙一起宰了那条疯狗”许多人震怒,一个个都已在登仙之境,亮出一排的七条仙脉
整个帝山被照映地金碧辉煌,光亮源于乌恒脚下的天罗地网大阵。
几百里开外,夜行天蛰伏许久,如此凝重自语道:“召集上百位仙域阵纹高手在帝山秘密布置,神不知鬼不觉,各大仙门的能量果然不可小觑”
他身穿黑袍,负手而立,心中正在推演如果自己此
刻被困在那天罗地网内会有几成存活几率。
“就算我耗尽仙力祭出封天图开路,也难闯出去,九死一生。”夜行天眼皮乱跳,推演出了结局。此局太缜密,鬼神机也看不出任何的生机。
三百里地界的小茶馆,雪花与轩辕嫣然心急如焚,自然得知帝山中的情况。
“乌恒实在太冲动了”轩辕嫣然眉头紧皱,有些慌了神。
“冷静点,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雪花压住了轩辕嫣然的肩膀,遇事比较沉稳。
寂静的夜炸开锅,乌恒被困帝山之事仿佛比九脉登仙存在的出现还要精彩,吸引无数眼球。
“看来中州来的妖孽要被伏诛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夜路走多,总是要碰见鬼的”
“天纵之才,如此殒落,不该啊”
一些不属于任何一家仙门只为帝冢而来的高手自言自语,不知该惋惜,还是该拍手叫好。
因为乌恒的到来,仙域这大半年都不平静,满城风雨,杀戮不断,有人认为他就是一个祸端,他活在世上本为罪孽,当除之,如此才可以换来太平
当然了,许多大老前辈都比较爱才,觉得乌恒天赋异禀,将来定大有作为,仙域应该包容一下,毕竟不去招惹中州妖孽,中州妖孽也不会捅篓子,如此也能多出一个可与神域c魔域对抗的天才。
奈何他得罪的仙门太多,老前辈就算想护佑其一番,也没那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