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扭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晏景澄。
温馨和谐的气氛被打破,荆欢眸色微沉。
女帝陛下用神识与云团交流,语气危险:“他死定了。”
系统空间里云团瑟瑟发抖,给女帝陛下加油助威:“宿主加油,云团看好你呦~”
荆欢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我先回去了。”
晏以安拢了拢掌心,空荡荡的,眼里闪过一抹遗憾,最终还是点头:“路上小心。”
荆欢轻唔了一声,算是应下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头到尾就只看了晏景澄一眼,称得上目中无人。
晏景澄眼里阴郁一闪而逝,走到晏以安面前:“皇叔。”
晏以安又恢复了冷淡脸,扶手站立:“有事?”
“是有点事要与皇叔说。”
晏景澄看着晏以安,眼里带着运筹帷幄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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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荆欢半睡半醒间听到咯吱一声轻响,立刻警觉的睁开了眼。
撑起胳膊一瞧,玄衣男子已经钻进来大半个身体,只剩一条左腿在外面。
轻手轻脚,像做贼似的。
荆欢噗嗤笑了。
之前是她半夜翻他的窗,如今变成了他。
头一次翻窗表示很紧张的镇北王陡然一惊,抬眼就对上了荆欢揶揄的目光,浑身一僵。
男人脑海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耳尖不可抑制的泛红。
好在他还是维持着高冷人设,面不改色的翻窗进来。
晏以安双脚落地,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世人皆知镇北王武功高强,却无人知他的这身功夫都用来夜间偷翻心上人的窗户了。
荆欢半倚在床头,后腰垫着软枕,墨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床榻上,白色的亵衣领口有些歪斜,露出一截雪色的锁骨。
晏以安看在眼里,只觉得鼻腔一热,连忙转移视线。
“堂堂镇北王,怎么学那采花贼大半夜偷翻窗子呢。”荆欢勾了勾手指,“坦白从宽。”
晏以安闻言迟疑片刻,几步上前。
和以前一样,乖极了。
荆欢拍了拍床边,缓缓吐出一个“坐”字。
晏以安有些局促的坐下,挺直脊背,双手搭在膝盖上,回答荆欢先前的问题:“我只
是想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想法。
镇北王才不会说他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很激,天黑之后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索性出了王府来到南阳侯府。
他只是想偷偷看她一眼,然后便离开。
没想到会被荆欢发现。
晏以安紧张忐忑的同时也在反思,他的身手是不是下降了,才会如此轻易的被发现。
荆欢抬手揉了揉晏以安有些粗硬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想我就直说,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晏以安垂着头任由荆欢作,像只温顺的大型物。
若是他身后有条尾巴,估计早就转成螺旋桨了。
女帝陛下看着他这副任人欺负的模样,缠绕着黑发的手指往回收。
随时关注着荆欢作的晏以安顺势倾下身,与荆欢隔着很短的距离,四目相对。
暧昧温情横生。
荆欢弯唇笑了,仰起脖子一口叼住了他偏淡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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