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荆母收拾好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品,把水果装进袋子里,塞到包里,找医生办了出院手续。
原本跟荆欢说好,等高考结束她再出院。
可荆母心疼住院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院。
她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自己回去完全没问题。
办好出院手续,荆母拎着包出了医院,刚好和公交车擦肩而过。
下一班公交车起码要一个小时才能来,荆母一咬牙,打了辆出租车。
这个点小区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单元楼门口坐着几个老太太,拿着蒲扇,边扇风边聊天。
看见荆母,老太太们笑呵呵的:“出院啦?身体咋样了现在?”
荆母从兜里掏出刚才去超市买肉时顺便买的糖,递给几个小孩子:“出院了,再不出院人都要闲出毛病来了。”
老太太们哈哈大笑,忽然想起什么,挥挥手说:“今天你闺女高考,赶紧回去给她做中饭。”
荆母诶了一声,进了单元楼。
一路上了六楼,费了点力气,刀口有些疼。
荆母在门口歇了会儿,才掏出钥匙开门。
她穿的布鞋,踩在地上没什么声音。
走到玄关,荆母刚打算换鞋子,听到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顿时警惕起来。
荆欢这个点还在考试,家里哪来的人?
厨房的移门是关着的,荆母隐约能看见厨房里站了个人。
个头还挺高。
荆母拿起一旁的扫把,蹑手蹑脚的靠近厨房。
就在这时,厨房门打开了。
俊美硬朗的青年腰上系着超市送的黄色围裙,上面写着“xx调和油”。
他端着一盘红烧肉,另一只手拿着锅铲,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看见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荆母,闻玉堂忽然想到什么,嘴角散漫的笑意陡然凝固。
两人四目相对。
盯——
屋里安静得好像空气都凝结了,只有厨房锅里传出的噼啪声。
荆母最先反应过来,用扫把指着闻玉堂:“你谁?怎么在我家?”
荆母年过四十,才不相信什么田螺公子报恩的故事,心中警铃大作,对闻玉堂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闻玉堂有些愣怔。
明明荆欢说她妈过几天才出院,怎么今天自己回来了?
他还被逮了个正着。
闻玉堂把红烧肉放到桌上,朝荆母鞠了一躬。
荆母:“?”
“妈......”
荆母:“??”
“不是,荆阿姨您好,我是欢......荆欢的朋友,暂时住在您这里。”
荆母:“???”
你别以为你改口改得快我就没注意到你对我闺女的称呼。
欢什么?
这是一个男生对异性该有的称呼吗?!
荆母脸色越发冰冷严肃,刚打算教训这小子一顿,后面传来开门声。
荆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堂堂,我回来了,今天中午吃什么?”
闻玉堂:不敢说话。
荆欢换了拖鞋走进来,看到客厅里的荆母和闻玉堂,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好在她很快收敛情绪,神色如常的走上前:“妈你怎么今天出院了?”
荆母气得刀口疼,扶着腰坐在沙发上:“我要是再不回来,等明年我就要当奶奶了。”
荆欢:“......”
闻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