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为了杜氏连命都不要,不是被杜氏下了蛊是什么?
魏帝心里嘀咕着,表情突然凝固。
他回想起曾经和杜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是着了魔似的,对杜氏有求必应,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给她。
跟阙嘉庆有什么区别?!
魏帝一把抓住张德生的胳膊,口吻急切:“张德生,传太医!传太医!”
张德生不明所以,但还是把太医叫了来。
魏帝伸手,盯着太医:“你给朕看看,朕体内可曾被人下了蛊?”
太医胡子翘了翘,有些惊恐,圣上这是遭人陷害了?
魏帝从太医表情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催促道:“赶紧的!”
太医连忙给魏帝诊脉。
诊完右手换左手,太医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魏帝一脸紧张,听到太医说:“皇上,您还是请院守来瞧瞧,微臣没有十足的把握......”
太医说得足够隐晦,魏帝很快明白过来。
杜氏那贱妇,还真给他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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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废太子的消息很快传开,文武百官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此事。
这时又有太监过来传话,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待会儿回皇都。
阙黎得了消息,搞不懂魏帝想干什么。
他幽幽叹了口气,胳膊肘放在桌案上:“可怜我伤还没好,就要跟着大部队一路颠簸。”
荆欢从里间飘了出来,不轻不重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今早你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哪里的伤还没好,我瞧瞧呢。”
阙黎捂着后脑勺,佯装吃痛,捂着胸口:“阿姐打我,我的心好痛。”
“油嘴滑舌。”荆欢嗤了一声,“日后也不知要骗到多少小姑娘。”
阙黎放下手,正色道:“我只对阿姐油嘴滑舌,没有旁的人。”
荆欢眼底有笑痕一闪而逝。
从外面进来的莲妃啧啧两声:“太子和杜氏的奸情终于被小皇帝发现了,简直大快人心。”
这几年杜瑛时不时给脑子不大正常的苏贵妃找麻烦,连带着阙黎也遭了不少罪。
莲妃把阙黎当孙儿(?),对杜瑛很是不爽。
如今杜瑛被打入冷宫,莲妃都想跑出去放几挂鞭炮。
阙黎正在“养伤”,并不知晓外界的情况。
魏帝废了太子,将其终身圈禁在平王府这一消息还是从身边的小太监口中得知。
杜贵妃如何,他还真没关注。
门外传来声音:“殿下,该出发了。”
阙黎应了声,起身整理衣物,一瘸一拐的走出门。
因着阙黎的腿伤,魏帝特地赐给他一驾马车,阙黎也不推辞,在宫人的搀扶下艰难上了马车。
“嗤,只有女人才坐马车,阙黎这小子还真是娇气。”
“十皇兄忘了当年阙黎还喜欢玩翻花绳,不是娘娘腔是什么?”
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十二皇子是一伙的,平日里看阙黎最不顺眼,从不放过膈应阙黎的机会。
马车里,阙黎连眼皮子都没抬,慢悠悠喝着茶水。
他的手边,是一个斟满茶水的青玉色茶盏。
鹤山殿的宫人早就对十三皇子每次倒两杯茶,一杯用来喝,另一杯搁桌上的行为司空见惯,脸色都没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