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竖愕然无语!
只是他的表情,已经将什么都说了出来。
一个血刀圣地的弟子有着行为习惯,还可以说是人家的个人习惯。
可是这些弟子和长老,一个个都在有意无意的拒载这么一块地方,那就很是有些说法了。
袁天锁向着澜湖之中看去,只见一片烟波浩渺,廖无人烟。
就算是渔民百姓和灯火,都见不到一个。
袁天锁继续向着李竖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澜湖其他地方,都有着不少的渔民捕鱼,为什么截剑山脚下几十里之内,见不到任何一个渔民呢?”
“要说是截剑山行事霸道,可也不能霸道到这个程度?”
说到这里,袁天锁在李竖身前盘膝坐下。
手中灵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细看却是澜湖和截剑山一带的地图。
只见袁天锁几个圆圈一划,便是圈出来一个小小的区域。
然后,袁天锁对着看过来的黎万心和鸾青青说道:“师父师娘,你们且看,这就是澜湖和截剑山一带的形势!”
“这个圆圈,代表着澜湖上渔民空缺的地域,另一个代表着截剑山的直接控制范围!”
“再加上离着截剑山最近的几个湖中岛礁的位置,咱们离着真正的目标已经很近了!”
看了袁天锁所画的圆圈,黎万心他们还没有什么表示,李竖则是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瞬间捕捉到这一点的袁天锁,直接笑出了声,朗声说道:“看来这位道友已经帮咱们确定了位置,师尊可愿意带着此人,一起去探一探这个血刀圣地?”
说到这里,李竖再也稳不住心态,直接惊叫出声。
“你们杀了我!”
“我宁死也不跟你们去师门那里!”
李竖当然知道,只要自己被这些人擒住的消息透露出去,然后师门驻地很快就被发现,那自己就真的洗不清了。
到时候,就算自己长了一百张嘴,也是辩驳不了自己身上的罪过。
而对于叛徒,血刀圣地可谓是狠厉之极。
就算是暂时放过仇敌,也是要先绞杀了叛徒的!
一想到这里,李竖便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重新裂开的伤口,一时间也是顾不上了。
见到这一幕,袁天锁则是温和的笑着说道:“道友莫急,咱们之间又不是有着什么杀父之仇,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谈的!”
“只要道友愿意和我做个交易,我们不仅不会逼死你,甚至可以直接放了你,让你依旧去做血刀圣地的忠诚弟子,怎么样?”
对于袁天锁魔鬼一样的诱惑,李竖先是愤恨的扭头拒绝,转瞬之后,却又是迟疑了一下。
但凡有着活命的机会,李竖也是不想放过的,只是惧于师门的威严罢了。
看着李竖重新看向自己,袁天锁呵呵一乐,低声说道:“在下并不是真的和你们血刀圣地有仇,这般纠缠,只是钦慕圣地的刀法罢了!”
“道友也能够看出来,在下是一个痴迷刀道的修士,而天荒大陆上的刀法传承,除了姬家的血阳刀,都是不堪一提!”
“就算是血阳刀,对上你们血刀圣地的血刀圣典,依旧是相形见绌,这就让在下食不甘味了!”
袁天锁的言语,让李竖很是不屑的抬起了头颅,然后直接一口拒绝。
“别妄想了,我们血刀圣地的传承,哪里是你们这些野人能够觊觎的!”
“当年姬正阳那厮叛出师门,偷了我们的血刀圣典,都不敢原样的教给他的族人,只敢传下自己修改了一通的血阳刀,这还不足以打消你们的妄想吗?”
“莫非你们觉得,你们比姬正阳当年还要强大吗?”
此言一出,袁天锁和黎万心对视一眼,都是莫名惊骇。
姬正阳传下血阳刀,而没有传下来血刀圣典,这一直都是袁天锁心头的疑惑。
虽然血阳刀有着它自己的奇效,可是比之金刑使出来的血刀圣典,依旧差了一些意思。
原先袁天锁以为,姬正阳自己也没有得到真正的血刀圣典传承,只能够照着自己获得的招式模仿出血阳刀。
不想,姬正阳并不是没有获得传承,而是他不敢将血刀圣典原样的传给自己的族人!
姬正阳何等人物?
那是当年一人一刀,杀的天荒大陆一片血海的大魔头!
此等人都对血刀圣地如此畏惧,不敢撕破了脸,可见这个血刀圣地,水真的很深呐!
一时间,黎万心和袁天锁,都是愁眉紧皱。
杀上血刀圣地的驻地,这当然是袁天锁诈李竖的。
凭着黎万心和鸾青青,再加上袁天锁三人,区区五个修士,还没有一个元婴老祖,就想杀上血刀圣地,实在是找死行为。
按照袁天锁的猜测,就算是加上姬家的势力,以及仙京的诸多世家力量,也不一定能够踏破血刀圣地的驻地。
可是,力不能敌,并不意味着袁天锁他们,就不需要去了解敌人的底细了。
相反,在己方力量处于弱势的时候,更需要去主动的探查敌人的一举一动,和他们的具体实力。
如此才能够准确的把握局势,以相对弱势的实力,求得生存!
想到这里,袁天锁看向李竖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慈祥。
“道友这是误会了,我们哪里有觊觎过圣地的血刀圣典了?”
“我们只是想要看看,道友个人的一些修行心得罢了!”
“难道这些东西,也是血刀圣地的不传之秘吗?”
看着李竖略显迟疑的神情,袁天锁顿觉有戏,不由得更添了几分和蔼,对着李竖继续说道:“这些东西我看过之后,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你又怕什么呢?”
“再说了,在金刑那里,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些修行心得,他的朱纹血鼎都被我缴获了,其他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放过!”
“要是日后有人怀疑我们刀法的传承来历,你也可以直接推给金刑嘛!”
袁天锁循循善诱的,给李竖想好了以后的应对措施,也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台阶。
果然,听了此言,李竖神色犹豫起来,再也不向先前那样的决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