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元婴期修士的面前,隐藏自己的秘密?
袁天锁没有切实的把握!
就算是龙崽子来历很大,可是对上血刀圣地这等存在,袁天锁还是心虚了。
原先按照天荒大陆正常修士的水准推测,元婴期的老祖,也不一定能够让袁天锁如此畏惧。
可是经历过金刑那一遭,袁天锁已经对血刀圣地的底蕴和传承,高看了一眼。
要不是当时的自己,阴差阳错的引来了血魔俯身,差一点就是要了自己的小命,当时袁天锁还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对抗金刑。
而且,金刑还只是血刀圣地的一个金丹期弟子!
据说还只是大长老座下,排名第五的亲传,在年轻一代中,也不是最强大的那一个!
如此种种,袁天锁哪里还有先前的那些傲气,敢于小看天下修士?
不过,再怎么不确定,袁天锁也不想就此放弃。
只见袁天锁猛然抬头,坚定的对着黎万心说道:“师父,我必须这么做!”
“否则,等到他们找到绕开大陆法则的路径,凛山剑宗或者天荒大陆,根本就不是血刀圣地的对手!”
“不冒险取得他们的传承,我天荒大陆,就算是产生了自己的元婴期老祖,就真的能够抵抗血刀圣地吗?”
面对袁天锁的疑问,黎万心脸色一暗。
有些事情,袁天锁这个地位还接触不到,黎万心却是一清二楚。
可就是因为知道的很清楚,黎万心方才更加的忧虑。
天荒大陆上面,有本土的元婴期老祖吗?
黎万心知道,的确是存在的!
那些老祖,真的能够抵抗得了血刀圣地吗?
黎万心依旧清楚,抵抗不了!
真要是能够抵抗血刀圣地,三千年前就不会容许血刀圣地,在天荒大陆上生根发芽!无论是姬正阳,还是其他的当年天骄,哪一个天荒大陆的修士,不知道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的道理?
可是为什么他们没有联手袭杀血刀圣地?
不就是因为,那些天骄都知道,血刀圣地真正的实力吗?
满心苦涩的黎万心,静静的看了看自己这个便宜弟子,犹豫了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黎万心颔首,让袁天锁笑容满面。
可是黎万心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反而沉声说道:“你的想法,这些年来,不仅是一家天荒修士如此行动过!”
“可是最终,还没有哪一个修士,能够获得比姬正阳更多的血刀圣地传承!”
“这里面的危险,你应该都清楚?”
说到这里,袁天锁也没有盲目乐观,皱了皱眉头,静下心思索了一番。
要说天荒大陆上,三千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比自己更聪明、天赋更高的修士,那就是扯淡。
既然这么些年来,人杰无数,试图潜入血刀圣地的修士这么多。
那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修士能够取得比姬正阳更多的传承呢?
想到这里,袁天锁猛然惊醒,语气很是怪异的对黎万心说道:“以前派进去的修士,应该都是各家宗门特意挑选的优秀弟子?”
黎万心不明所以,很是肯定的说道:“那是当然,这等任务,怎么也不能够让普通的弟子前去的!”
“不仅是一个个天资超绝,而且对于宗门都是赤胆忠心,人品都有保障,绝对不会背叛的那种!”
听了此言,袁天锁已经有些想法了。
只是这些想法,他并不想和黎万心说出来,怕黎万心忍不住来一个清理门户。
既然那些人品很好的修士潜伏效果不佳,那为什么不派一个人品不好的修士进去呢?
当然,这话袁天锁是不会问出来的。
因为答案很显然,那些人品不佳的修士,就算是真的学到了真东西,有可能交出来献给身后的宗门吗?
按照常理,那些有奶便是娘的家伙,既然都加入了血刀圣地这等势力,又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原来的那些小小宗门呢?
想到此处,袁天锁咧嘴一笑。
虽然锁爷的人品也是绝顶的好,可是咱还是有信心成功潜伏进去的。
至于为什么袁天锁觉得自己特殊,那应该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
第二天一早,截剑峰上。
笔直入云的截剑峰,犹如一柄冲天巨剑一般,直接插向云层之中,分外的威严煊赫!
袁天锁只身前来,却是没有隐藏自己的模样。
原先的一切细微修改都是消除掉了,显露着自己原原本本的样子,没有一丝虚假!
背着一把长刀,却是黎万心刚刚交给他的一把古老宝器,算是初级宝器的层次。
这把刀和玄鳞刀一点儿都不一样,就算是锻造手法,也是天差地别,没有人能够从中看出袁天锁和凛山的联系。
这把名为凿玉的银白色战刀,中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血红色,出看起来和血刀圣地的血刀,却是有着几分相似的神韵。
这也难怪,凿玉本就是三千年前,凛山剑宗的前辈,为了潜伏进入血刀圣地,而给一个天骄弟子准备的。
可惜,那个天骄弟子,根本就没有撑过最初的筛选,就被血刀圣地之人发现,直接惨死。
以至于这把凿玉战刀,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秘密的送给他。
昨夜,知道了袁天锁的想法之后,黎万心直接取出了这一剑古老的兵器,将之珍重的交给了袁天锁。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为了给袁天锁一把趁手的兵器。
另一方面,对袁天锁已经很是熟悉的黎万心,好像也有些拿不准袁天锁的忠诚度到底如何!
现在给出一把趁手的兵器,至少也能够让袁天锁多念一点儿旧情!
对于黎万心的小心思,袁天锁也不揭破,毫不犹豫的将凿玉战刀接到了手中。
然后,只身赶赴截剑峰!
截剑峰上,一片的嘈杂不安。
风九和左行空他们带来的消息,让那些长老们吵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吵出来一个有用的意见。
以至于,截剑山当代宗主凌轻羽很是苦恼。
可是这些金丹期的长老,也不是他想要呵斥就能够呵斥的。
只能够耐着性子,听他们在那里进行无用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