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热热闹闹的,一下子鸦雀无声。
大家都纷纷看向顾瑾。
顾瑾黑着脸,早上还觉得秦瑜变得好像不一般了,如今看来,那副看穿一切的成稳感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整天就知道惹事,出去买个菜居然还能和人打起来!
这个来报信的村民是知道顾瑾就算和秦瑜结婚了,两个人关系也很不好。
此时见顾瑾明显生气了,他还火上浇油:“春婶子说秦瑜偷了你的钱去买了条纱巾。”
“那纱巾现在还在她脖子上系着呢!粉粉嫩嫩的,一看就可贵了!”
粉粉嫩嫩的纱巾?
这女人居然这么大胆,真的拿他的钱去买了纱巾?
他的知青朋友纷纷站起来说:“我们一起去看看。”
顾瑾点点头,带头往春婶子家里去。
等到那边的时候,他才发现,秦瑜脖子上的哪是什么纱巾啊,是他前几天从城里面买书的时候,书店老板随手拿给他用来包书的一块普通的布而已。
他以前觉得这女人笨了点,无理取闹了点儿,但却没有偷钱私贪这么大的恶习的。
现在他知道是个误会,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此时秦瑜被春婶子抓的头发凌乱,眼睛里满是泪,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他又在旁边听了两句春婶子骂秦瑜的话,猜出了来龙去脉,皱皱眉,声音冷清的开口:“那钱袋子就是我的。”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秦瑜也回过头看向他,他怎么来了?
春婶子更多恶毒的话都到嘴边了,但又憋了回去,又慌又茫然地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顾瑾。
大家不都说,顾瑾和秦瑜关系不好,顾瑾天天躲秦瑜跟躲瘟神似的吗?
这咋还出来为她解围?
她很快回过神来,这些钱落入她的手,那就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她就是死咬着不松口:“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顾知青,不能因为你有文化,你就随便欺负人啊。你有证据吗?”
顾瑾脸色冷漠,淡淡开口:“地上的钱袋子,下角边有个‘顾’字,可以证明就是我的。”
春婶子一愣,她刚才好像确实看见袋子角上有个字,但她不认识“顾”字,也没往心里去。
她脸上烧得更厉害了,但她还垂死挣扎:“我其实就是捡了个钱袋子,我捡到的时候就是空的!这……这里面的钱一定是被她给偷去买东西了,你看她脖子上这纱巾,一看就不便宜!”
春婶子又开始拉秦瑜脖子上的丝巾。
秦瑜被她勒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还是不敢松手,否则自己闹上吊的事传出去,她娘还怎么做人?
此时,顾瑾忽然走过去,将两人分开,一把将秦瑜拉到身后。
“这纱巾,是我前几天从省城买回来,送给她的。”
“顾知青,你……你……”春婶子又慌又不解,“你……你啥时候送的?”
顾瑾冷笑着反问她:“怎么,我干什么,还要跟春婶子你汇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