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那么瘦,吃点八珍鸡,听说以形补形。”
以形补形??
庆尘听得有点懵。
“大师兄,这个阴阳豆腐不错。”
最后,
十道菜,有九道菜摆在庆尘面前,剩下一道蒜蓉青菜,司徒婉儿原本也打算端给过去,但想想苏澈总得吃点啥,也就留了下来。
“额...”苏澈满脸尴尬。
我也是人啊!
这待遇.....
庆尘对于这个小迷妹也是百般无奈,奈何——人长得太帅。
虽然他喜欢美食,但不会多吃,每一道菜稍微品尝了一些即可。
毕竟,
要做个儒雅少年。
稍稍吃了一些,庆尘的目光看向堂内的歌舞表演。
听着淡淡的琴声,倒也十分令人愉悦。
司徒婉儿毫无形象地靠着椅背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要是再来一盘红烧猪蹄就更好了。”
庆尘听闻,瞥了一眼台面上的十个大碗,他很好奇这丫头的胃是不是无底洞,吃了十碗大米饭竟然还能吃。
最主要的是,饭量那么大,还不发胖,这是多少人羡慕的体质!
反观苏澈,摆着一张苦瓜脸,一脸忧郁。
整顿饭下来,他就吃了那么一点荤食,就连那盘蒜蓉青菜都被司徒婉儿抢了去,最后只好汤汁捞饭,勉为其难地填饱肚子。
饭毕,
就在这时,小厮跑了过来。
“几位客观要住店吗?”
“还有几间房?”庆尘说道。
“还有三间上房。”小厮笑着道。
庆尘闻言,也对着小厮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们要一间便可。”
“一间?”
“一间?”
“一间?”
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大师兄,明明有三间,为什么只要一间。”苏澈一脸疑惑。
大师兄,是想与我同处一室?
羞羞脸....
司徒婉儿红了脸,羞涩地低着头。
小厮看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现在的仙人,都这么刺激的?
“按我说的去办吧。”庆尘挥挥手,说道。
小厮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好勒,我这就去安排。”
“大师兄,我...”苏澈话到一半,却被司徒婉儿打断。
“今晚你睡门口。”
“.....”苏澈。
没过多久,
小厮办理好相关手续,司徒婉儿缴了房费之后,便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后院厢房。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院中有假山流水,水中有灵鱼戏水,淡淡的花香弥漫四野。
“各位客官,早些歇息。”
叮嘱一句后,小厮便离开了后院。
“大师兄,要不,咱们早点歇息吧?”司徒婉儿小声道。
“不急。”
庆尘来到小溪旁,负手而立,任由晚风拂脸,抬头看天,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然而,
站在身后的司徒婉儿跟苏澈看到这一幕,却失了神。
清冷地月辉洒落在庆尘身上,映出说不出来的仙意,一举一动,如谪仙一般,沉默时,一双眸子,内蕴星辰宇宙。
令人不由浮起一个念头,或许仙人就是如此模样吧。
少顷,
庆尘转过身,看着他们二人说道。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不对劲?”
不对劲?
苏澈细细想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劲,道:“哪里不对劲?”
司徒婉儿虽然没问,但目光已看向庆尘。显然,她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你们没发现,从进城至今,竟然没有惊叹我的绝世容颜。”
“.....”司徒婉儿、苏澈。
.......
月黑风高,万簌惧寂。
凉风扬起了院中枝叶,发出“沙,沙”声响,小溪里鱼儿似乎受了惊,纷纷离去,躲在暗处。
踏....踏....
一道道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屋檐上传来。
昏暗的夜色中掠出几道黑影,
紧接着,
黑影越来越多。
“还是师兄足智多谋,略施小计就将他们引入局中,至今浑然不觉,呵,无知。”一名黑衣人阿腴奉承道。
“诡宗的天骄也不过如此。”
“区区坎魂境而已,还说什么天骄之子,他配得上这个称号么,可笑至极。”
“若说天骄,我看呐,放眼天下除了师兄配得上这称号,谁还配?”
朱泽天闻言,虽不言,但脸上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来者是客,诸位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
众人闻言,微微一惊,纷纷将目光看向厢房。
吱丫..
门扉打开,
一个绝世男子从内慢慢走了出来。
抬头看着屋檐众人,面露嘲讽。
“大师兄,你是怎么洞悉一切的?”苏澈拎着狼牙棒,走了出来,问道。
“原因有四,其一,从进城至今,这里的人竟然没人惊叹我的绝世面容,这是为何?”
“为何?”苏澈抱着不耻下问的心态,问道。
“说明城里的人,多半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其二,这小镇虽然喧闹,热闹非凡,但少了烟火气。”庆尘细细道来。
“烟火气,什么是烟火气?”苏澈内心有点懵,但没敢问。
“其三,酒楼小厮也是破绽之一,作为专业销售,讨价还价,是基本要领,连价格都不谈,直接成交,何来专业之说?”
“专业销售?何为销售?”苏澈听了更懵。
大师兄的这些专用辞藻好难理解...
大师兄不亏是大师兄,所讲的话,都这么高深莫测。
别说苏澈,
就连对面的黑衣人听了也是一脸懵逼。
“其四,也是整个圈套的最大败笔,是这个酒楼,我们用餐,刚好剩下一席位,我们入住,又正巧剩下三间上房,世上怎会如此巧合之事,除非这一切,都事先安排好了。”庆尘含笑说道。
朱泽天听庆尘这么一分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么多破绽的么?
苏澈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细细分析,庆尘说的有理有据,他无法反驳,只是有一事不解。
“大师兄,竟然你早就看穿一切,为何不逃?”
朱泽天闻言,一声冷笑,他说的没错,竟然一开始就看穿一切,为何不逃跑?分明就是知道落入圈套,找些措辞来掩盖这一切。
“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逃。”庆尘淡然说道。
“强词夺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唰..
一道黑影在夜色中闪烁,来到屋檐上。
“师兄,我等已将庭院里里外外都包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