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师兄,杀!”刘民拔出手中大刀,愤然道。
话毕,
第一个冲了出去,
紧接着,
所有黑衣人纷纷祭着手中兵器,朝庆尘飞驰而来。
刹那间,
昏暗的夜色,闪烁出各种各样的瑞光。
庆尘骇然抬头,看着密密麻麻地人群朝他而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轰!
当兵器临近时,一股摄人的能力波动,从他体内迸出,万丈黑光再次从天而降,落在庆尘身上,将其笼罩。
锵!锵!
一个个祭出杀招的黑衣人纷纷被光幕震开。
庆尘低着头,乌黑的秀发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可是,一股滔天的杀意,却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焦虑,不甘,愤怒,内心的一切负面情绪,再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下一霎,
他霍然抬头,俊俏的脸庞出现一抹狰狞地神情,嘴角拉扯出一抹夸张的笑容。
“你们竟然弄不死我,那...就让我来弄死你们吧。”
庆尘手持板砖,一步,一步朝黑衣人走去。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但众人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大家一起上!”刘民持着大刀,再度冲了过来。
砰!
大刀砸在光幕上溅起了无数火光,刘民双眸一凝,爆喝一声:“给我破!”
刀刃上刹那间布满火焰,欲斩破光幕。
可是,
炙热的火焰却无法撼动光幕半分,当他准备后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人带刀,竟然被粘附在光幕上。
他抬头看去的那一刻,忽然发现庆尘脸上诡异的笑容离自己近在咫尺!
而这一个笑容,让他永生难忘。
下一刻,
一个黑色物体在他眼帘不断放大。
“不好!”
咚!
庆尘持着朝刘民脑袋猛地拍了过去,没有任何华丽的法术,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招数,
抬手,往下压。
直接一板砖砸了过去。
刘民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生死不明。
庆尘看都没看刘民一眼,踏过他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咚!咚!
庆尘每走一步,就会倒下一名黑衣人,就这样往前走了二十余步,身后躺了一大片黑衣人,个个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奄奄一息。
直到所有人倒下之后,庆尘才停下步伐,脸上流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神情,幽幽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你们,有点菜啊。”
话毕,
手中板砖脱颖而出,横空而去,重新飞回厢房中。
庆尘负手而立,抬头看天,任由凉风负面,眸子里没有取胜后的喜悦,反而流露出一抹忧郁。
苏澈看到庆尘摆着一副风清淡云的模样,忍不住感叹道:“无敌,真寂寞。”
庆尘表面上看似淡然,内心却感到有些后怕,板砖入手之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
这块板砖果然很诡异啊,没事还是别拿出来,拿来垫脚稳当一些。
“师妹,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苏澈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当他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司徒婉儿早就开始‘捡尸’了。
“发财了,发财了!”司徒婉儿乐滋滋的捡着重锤和铁棍这些东西,眉开眼笑。
像这种重锤、铁棍啊,动不动就好几十斤,苏澈估摸着自己能不能拿起来,她倒好,拿着这些重物,跟玩似的,挥洒自由。
力气是真的大!
很快,苏澈也加入‘捡尸’的行列。
“咦,他们身上有令牌。”苏澈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搜到了一个黑色令牌。
乌黑的令牌上,雕刻着一个字——鬼。
“他们是鬼王宗派来的。”
“没想到鬼王宗竟然这般歹毒,竟然派这么多杀手来围剿大师兄,不行,我必须将此事禀报师尊,将此仇记下,来日我们十倍奉还!”苏澈愤愤道。
“奸贼,还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伸着手,试图将苏澈手上的令牌夺回。
“还你?还你妹!”苏澈对着黑衣人的脑袋,就是一脚。
然后,
一顿狂踢。
“爽。”苏澈喘着粗气,拍拍手说道。
“鬼王宗?”庆尘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喃喃道。
他总觉得今晚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每个细节,他都没有放过。
少顷,
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神色。
“不对,这是局中局。”
“不是鬼王宗的人?”苏澈闻言,微微一愣,接着道:“可是,这令牌怎么解释?”
司徒婉儿听了之后也是一脸疑惑,
偷袭,围剿,从种种手段上分析,都像魔宗所为。
“如果这个令牌是他们故意留下的呢?”庆尘这般说道。
“故意留下,为什么?”
“将今晚的事,嫁祸给鬼王宗。”庆尘俯身,看着刚才被苏澈一顿暴打的黑衣人。
不得不说,
他的演技很好,都快死了,还在演。
还有比他们更专业的演员么?
“嫁祸给鬼王谷?”苏澈越听越懵逼。
“如果你是魔宗的人,今晚的刺杀行动,你会怎么做?”
“夜袭,围剿刺杀。”
回答的是司徒婉儿,对此,庆尘感到有些诧异。
很难得,这丫头竟然脑子上线。
“竟然是夜袭,派人围剿便可,又何须大费周章从进城就开始布局,当然,从这一点分析,还欠缺说服力。”
“据我所知,各宗都在传我的境界已经达到艮魂境,有些宗门甚至认为我的修为在艮魂境之上。”
提到这件事,让他颇为头疼。
到底是谁在捏造事实,瞎编乱造,明明只有坎魂境的小菜鸡,硬生生被人吹成了艮魄境的高手!
这件事,他记在小本子上,日后,揪出幕后黑手,再狠狠揍一顿。
“竟然知道我的实力不凡,又为何偏偏派坎魂境的杀手来?”
“为什么?”苏澈问道。
“原因有二,其一,为了嫁祸给鬼王宗,其二,是为了试探!”
“嫁祸其次,试探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苏澈听得云里雾里,但庆尘说的话,他不会反驳,只会无条件相信,随后又问:“大师兄,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庆尘沉默,看向溪中流水,上面倒影着一张完美无暇的脸庞,一片泛黄的树叶飘然而下,荡起涟漪,画面波澜而开。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应该是流云宗派来的。”
“流云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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