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具分身而已,不足为据。”庆尘淡淡道。既然是妖族,那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敌人,只是……不知分身有没有经验值….
“呵。”小神医摇头苦笑,用睥睨的眼神看了庆尘一眼,说道:“你可能对真正的大能没有了解,即使是一道分神,也拥有莫测之威能,那是另一个层面的存在。看来进谷采草一事,先缓缓,亦或者要寻我师傅出山,放可解决了。”
“不好,他发现我们了!这老头歹毒狠辣,传闻喜欢解剖人体,实验完之后,再做成木乃傀儡….我们快走!…等等,你要干嘛?!!”
没等他说完,庆尘见对方似要有所动作,已然踏前一步,一剑斩出!
对面。白髯老者看见这面新出现的两名年轻人,轻轻一笑,正想随手镇压,忽然感觉不对。其中一名容颜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突然扬手挥出一剑……这一剑。电光火石,石破天惊,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轰隆隆——一道剑气火柱横空掠去,根本没有再给他任何表演的空间。方才还登萍度水、言出法随的白髯老者,突然间被这一道剑气柱吞没。水面的女子看呆了。岸边的黑袍人看呆了。山下的熊看呆了。旁边的小神医看呆了。
煌煌天威,来得实在太快太突兀,他们根本都没有准备好。这一道又粗又长的剑气柱,吞没了半空中的身影之后,仍旧不停歇地直奔月亮去了……一瞬间,女子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根东西要直接进入月亮里面似的。不知道月亮顶不顶得住……甫一出现,便消灭了场间最强大的存在。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回荡在每个人的脑海当中,唯独司徒婉儿和苏澈保持着淡定。
毕竟,这样的场面,他们看多了。
庆尘收起光剑,脸上并没有展现出胜利者的喜悦,相反,对比之前,变得深沉了些许。
分身….果然是没经验的。
而后,
庆尘冲着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说道:“诸位,我只是来采药的而已。”
…….
四周一片死寂,没人回应他,大家都还没有从呆滞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庆尘推了推小神医,叫他前去采药。
原本这些杂事平日里都是苏澈去做,但小神医懂药,让他去采,更为妥当。小神医阿巴啊巴两声,才反应过来,“你这……”庆尘小声道:“先去采药,有事回去再说。”“啊……好。”小神医几步来到岸边,看见了一旁呆立的黑袍人,觉得他气质有些不对,问道:“你是什么人?”黑袍人看看他,看看空荡荡的天空,再看看庆尘,一摸头:“噢……那个……我路过的。”“嗯?”小神医皱眉。大半夜的路过到这荒郊野岭。没事硬溜达?这时就听水上,女子大喝一声:“他是那白髯老者的仆从,那道分神就是他召唤出来的!”黑袍人暴怒:“你不给我草就算了,何苦害我性命!”庆尘一听,眉峰凛起。好嘛,这不光是个妖族之人,还是个淫贼。而且……那可是个水鬼啊。太恶劣了。心思电转,掌中的光剑再度出现,光剑如天,举了起来。黑袍人眼见不好,当即袍袖一甩,打出几点金星,飞速朝小神医掠去。他想赶紧把较弱这个控制当做人质!谁知那几点金星到了小神医身边,却忽然停下,不再向前,反而绕着他团团飞了起来。“竟是北疆罕见的阳禄虫!”小神医道:“刘家村的人就是他害的!”庆尘的剑已经落下了。黑袍人最后吼出一句:“就是那水鬼叫我杀的!”话刚出口,就有一道耀眼之光将其席卷、湮灭。【击杀万妖族妖使,获得89555经验】
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到了靠杀人升级的地步,不….应该说杀妖升级。
虽然这妖族妖使实力菜了点,但经验值还算客观。
只是这人周身怨气缠绕,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起码刘家村的几十人都由他所害。死有余辜。庆尘对小神医道:“你先采返仙草,此间恶熊若是阻拦……”他将目光投向那体魄如山的熊王。熊王此时刚从镇压中解脱出来,正瘫坐在地。看见庆尘的目光扫过来,它忙连连摇头,同时俩腿一匹。不就是要草吗?随便啊。熊族永不为奴。除非下手太毒。小神医这才放心走进神仙草的丛中。而庆尘,也将目光投向了场间最后一方,那位修成了河神了水鬼。
当庆尘的目光转过来,水神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笼罩了自己。神祇的直觉告诉她,留给她的发言机会不多了,于是她迅速道:“我可以解释。”庆尘轻轻颔首,给出一个继续的眼神。请开始你的表演。就听水神幽幽道:“其实我生前也是刘家村的人。”“那时我有一位丈夫,也算恩爱。家境虽然清贫,但丝毫不觉得苦。”“可我夫君总觉得亏欠了我。“他小有一些武道天赋,虽然不足以加入那些宗门,却可以从军。”“当我看出他的心思后,也曾苦劝几次,但他终究还是去了。”“他说当兵的粮饷很高,天下又太平,他去熬上几年,就可以改善家里生活。”“谁知他才从军三个月,南疆就爆发了巫蛊之祸,三洲的军队全都去平乱了。”巫蛊之祸……
是百年前发生在北疆诸蛮的一场大乱,曾引发血流成河,拼了许多人命方才平息。庆尘看着水神,想起了王氏女的传说。
“我就在家中盼着他归来,天天盼,夜夜盼,足足几年。可最终,盼回来的却是一个坛子。”“从此以后我就成了寡妇。”
“我本想好好活着,可那些村中的男人,开始露出了无耻的嘴脸。常有人借着关心的名义上门,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甚至还有我夫君的亲族。”“我自然抵死不从,可渐渐我发现,村中早有一些关于我的流言兴起。在他们口中,我居然早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了。甚至还有妇女当街辱骂,说我勾引她们丈夫。”“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