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震惊了。
“天啊，顾卿墨偷了叶小姐的画，冒充叶小姐成为姜海先生的学生？”
“不是书香世家吗？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想出名想疯了吧……”
顾夫人刚才还在指责叶北笙，现在听见众人的话，只觉得丢脸的要命，面上无光。
“不……不是的……”顾卿墨脸色苍白，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艰涩的开口，想尽办法给自己找理由。
“我不是记错，是因为……是因为整幅画都是……”
“是因为整幅画都是你画的？”叶北笙没什么情绪地打断。
“整幅画除了右下角的梅花，都出自同一人之手，此人的画风与重年十分相似，顾小姐，请问你的画风，和重年也很像么？”
顾卿墨脸色刷的惨白。
重年的画，她……她还没看过！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重年画风独特，旁人模仿都模仿不来，这幅画却能将重年的画风学的如此相似，绝对是一位高手。顾小姐，别说你了，就连我，也无法画到这个水平。”
另一个人说的更直接：“模仿重年不是谁都能模仿的，你说这幅画是你的？不如你现在用重年的画风，再画一幅？”
没人以为那幅画就是重年画的，毕竟重年的画作那么稀少，怎么可能画完之后随意丢在画室里，大家只当是一位画家，在模仿重年的画风。
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顾卿墨！
顾卿墨最后的退路都被斩断，她脸色无比难看，踉踉跄跄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她是顾家大小姐，这些人凭什么嘲笑她，凭什么！
她明明可以成为姜海的弟子，都是叶北笙，都是徐萦萦非要在这里过这个生日，她们摆明就是和自己作对！
“姜先生，卿墨确实在画上添了几笔，只不过没有叶小姐添的那几笔出彩，既然拜师宴取消，我们便也不打扰了。”
顾夫人双手握成拳，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她几乎是狠狠将叶北笙这三个字放在嘴里咀嚼，然后才一字一顿道：“叶小姐，你很好。”
叶北笙眼皮都没掀：“我知道我很好。”
顾卿墨真的不愿意离开，她走出这个门就代表她无法成为姜海的徒弟，她已经对上流社会宣布了，姜海会收她做徒弟，可是现在呢？
但叶北笙这样咄咄逼人，她又不得不走！
顾夫人带着不甘心的顾卿墨离开，一时间休息室只剩下姜海等人。
姜海很满意，看向了叶北笙。
心里却有了别的心思。
虽然她的画作足够出色，只不过刚刚让助理调查了一下，也只调查到一个‘徐大小姐朋友’的身份。
这位叶小姐自称一品居是她家开的，可一品居背后的人是秦州，和她也没有关系。
所以姜海笃定，她在撒谎。
收一个没有背景的学生做弟子，之后她所有的画作，还不是任由自己处理？
而现在自己灵感枯竭，人人都说他已经江郎才尽，之前以为这是顾卿墨画的，想着收一个徒弟继承衣钵也行。
但现在得知画这幅画的人……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人。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
叶北笙眯了眯眼睛，忽然想明白了，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