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墨清楚的听见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很快，手机似乎就贴在了他耳旁。
清冷的声音传来，“有事？”
顾卿墨下意识看了眼顾家其他人，顾老爷子原本拧着的眉心舒展开来，点点头。
顾卿墨才细声细语：“九爷，是关于顾氏在安城开拓市场的事，北笙之前想让我将这件事说给她听，但我怕她听不懂，所以还是直接说给你听比较好，顾氏打算……”
“顾小姐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霍时庭漫不经心打断。
他头发湿漉漉的，叶北笙去给他找了一块干净的浴巾，替他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
霍时庭便靠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神色懒散，似乎和顾卿墨说话的时候，连唇都懒得动一下。
顾卿墨一愣，下意识回答：“年初一……”
“顾小姐，年初一是法定节假日，霍某今天不工作。”霍时庭语调懒散。
顾卿墨脸色猛地涨红，握着电话的的手都微微颤了一下。
偏偏，那边还传来了叶北笙的声音，“我都和顾小姐说了，年初一晚上十一点，你不会工作的，顾小姐还非要你接电话，不知道你的休息时间很宝贵吗？这十分钟，顾小姐来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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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庭眼皮都没掀，“顾小姐，顾氏如何有意与霍深国际合作，请先联系霍某的助理秘书，由秘书筛选之后提交给林泷，确定顾氏确实有与我谈生意的资本，霍某自会与顾小姐谈生意。”
“九爷，你——”顾卿墨喉头一哽，讽刺意味这么强烈的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霍九爷。”
顾老爷子见到孙女眸中的眼泪，不由起身，接过了电话，“是我要和你谈生意，如何？”
霍时庭没听过对面老者的声音，不过顾家能有这样底气说话的，无非就是顾老爷子。
他点了点头，然后丝毫没有尊敬长辈的意思：“不如何。”
叶北笙：“……”这天聊不下去了。
顾老爷子也是噎了一下，好半晌，才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顾氏在安城初来乍到，还需要霍深国际照付照付，卿墨在九爷你小的时候也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听说卿墨之前得罪了霍太太，我这个做爷爷的替她说一声不是，还望霍太太海涵。”
叶北笙眉梢一挑，用长辈的身份说出‘海涵’两个字，简直就是道德绑架好吗？她要是不接受道歉，岂不是在为难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
然后霍时庭：“海涵不必了，霍某心肠小，做不到海涵。”
顾老爷子大概也没想到霍时庭这么能呛人，叶北笙估计他的脸色现在很难看。
顾老爷子忍了好久，才憋出一句：“霍深国际在娱乐行业是龙头企业，顾氏虽然一向涉足的都是玉器方面，但也有投资了一个娱乐工作室，若是九爷愿意……”
“霍某说了，今天不谈工作。”霍时庭漫不经心：“何况，顾老先生为什么觉得，一个微不足道的娱乐圈小工作室，能有资格与霍某谈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