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菲是七品剑士,服用了驱寒的汤药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屋内只有母女二人。
“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金凤的表情十分严肃。
云菲菲十分难为情的捂着脸,“刚才修炼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杨金凤皱眉,“你刚才说见到了李一松?”
“哎呀,女儿方才中了迷药,脑袋迷迷糊糊的,说出的话又怎么作数嘛!”云菲菲竭力在脑中还原刚才的情景,也只能想到她不知羞耻的往李一松身上爬的场面。
这样羞死人的情形,让她如何说的出口?
杨金凤盯着云菲菲发红的脸蛋看了半晌,“好好休息,今日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明日……你爹少不了又要打你板子!”
“娘,我也不想的啊!爹他怎么能这样。”云菲菲满脸的委屈。
杨金凤回房找到云镇石。
云镇石沉声问:“菲儿怎么样了。”
“我看菲儿八成对那个李二郎有意思。”杨金凤自然一眼就能看透云菲菲的小心思。
云镇石登时皱眉,“什么?这李二郎心机深不可测,绝非菲儿的良配!
不对,你的意思……菲儿刚才的确见到李一松了?
甚至还有意帮他遮掩?”
“不错。”杨金凤道。
云镇石气急,“这死丫头,真是不知好歹!合着掳走她的贼人,还成了她的红娘了?我们要是晚去一会儿,是不是正如了她的意!”
“呸,这是你这当爹的能说出的话吗?”杨金凤啐了他一口道。
云镇石沉着脸摇头,“反正李一松这人不行!”
“菲儿的心气随你,都是高傲的性子,她要是真认准了,偷偷跟李二郎跑了,你能拉得回来?”杨金凤担忧的道。
云镇石吹胡子瞪眼,“她敢!还真是反了她了!看我明日不打断她的腿!”
“那就打狠些,免得整天胡思乱想不用心练功,被歹人摸到房门外都不自知!”杨金凤同样恨铁不成钢。
“在自家地盘被外人掳走,这像什么话!我们就是太宠她了,但凡她有曼云一半努力,也不至于仅有这点修为!”
“娘子说的极是!”云镇石很是认同。
“明天,掌门若是问起今晚的事……”杨金凤迟疑道。
云镇石拍板,慎重的道:“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咱们就说菲儿贪玩,自己偷偷下了兰山,这里面的浑水,咱们绝对不参合。”
“如此甚好,女儿家终归要顾及些名声。”
……
与此同时,后山别院。
吴成愤而舞剑。
他本来倾慕苏曼云,可惜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再加上苏曼云婚约在身。
吴成对苏曼云也基本上处于放弃的状态。
随着云菲菲一天天长开。
吴成自然不免对云菲菲动了心思。
更何况……
如果他能和云菲菲喜结良缘。
兰山剑派下一任掌门的位置肯定非他莫属!
人算不如天算!
他还没有行动。
就出了今天晚上这么一档子事。
再看云菲菲那模样。
这让他怎么相信她和李一松是清白的。
人在家中坐,帽从天上来。
吴成越想越气。
长剑如疾风骤雨,将花园树木砍得七零八碎。
铛铛铛!
“大师兄还没休息?是我,文成。”二师弟张文成拎着酒菜上了门。
“进来。”
吴成收剑看向来人。
张文成笑着扬了扬饭盒,“方才见师兄心情不佳,便去后厨做了些酒菜,正好与师兄痛饮。”
吴成心中烦闷。
见到张文成提来的饭盒,也起了借酒浇愁的心思。
“师弟有心了,进来坐。”
“嘿,那我就叨扰了。”
二人也没往屋里去,就在院中石桌落座。
酒菜刚刚摆上。
张文成从饭盒中取筷子的工夫。
吨吨吨。
吴成仰头灌了三碗酒下肚。
“师兄这样喝酒过于伤身,还是先吃些热菜暖暖肚子……”张文成劝慰道,“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师兄不妨和我聊聊。
师弟虽然不才,却也能帮忙参详一二。”
吴成默然摇头,仰起脖子又干了一碗。
“既然如此,那师兄就不要怪师弟多嘴了。”张文成忽然小声道,“师兄此般,可是为了菲菲师妹?”
“嗯?”
吴成沉着脸看向对方。
“师兄不说我们也看得分明,不过看今日之事……”张文成叹息着顿了顿,正色道,“菲菲师妹怕是对李一松有意思,所以大师兄也该及早行动才是。”
“怎么讲?”吴成的脸色越发阴沉。
张文成不屑的道:“师兄真的相信那些传言,那书呆子变得那么厉害了?”
“虽然外界都在这样传,我却不信他有这般厉害……”吴成冷笑,继续道,“他这个人心机阴沉,善于伪装,谁知道他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就是。这口气咱可不能忍了。”
吴成转头道:“你的意思是?”
“把他打废打残!看他还怎么嘚瑟”张文成阴声道。
“这样不好。师父要是知道了......”
“哎,你这样就未免太老实了。我们只是找他切磋而已......”
“对!就这么着。哈哈哈哈”吴成无脑的笑了起来。
李一松不断整理脑中纷杂的思绪。
可惜,李家幕后的神秘推手究竟是谁、突然出现不良人杀手等等这些,都无法从前世剧情中得到解释。
毕竟李家出场没多久就全家齐上路了!
李一松这一世逆天改命。
可不止改了他自己的命,原本沦为炮灰背景的李家。
同样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前世的李家。
应该就是在还没有暴露出这些问题的时候。
就被黑化的李一松灭掉了。
所有的秘密随着李家灭门而烟消云散。
“不对,问题还是出现在自己身边,一定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李一松皱眉沉思。
就听得外面传来阵阵喧闹声。
“让李一松出来见我!”
“李一松你出来,你有本事抢女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李一松,你给我出来!”
声音嘈杂且十分微弱,显然是从木场大门处传来的。
李一松皱眉,“何人在外喧哗?”
“回公子,是大门口传来,属下已经遣人去问了。”院外值夜的护卫恭敬的回道。
“走,过去瞧瞧。”李一松起身披上墨色大氅。
打开房门,左右护卫单膝伏地。
墨色大氅拂地而过。
从内院到外院,沿途护卫皆伏地行礼。
他们大可不必如此。
唐礼也没苛刻到那种程度。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
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向李一松宣誓效忠!
因为李一松传授他们武学。
给他们内功心法。
对他们来说,这是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