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寒只是依旧黑着脸,一把夺过阮云墨身边的沈怀风,他不喜欢那个男人看沈怀风的眼神,就像是觊觎自己的宝贝一样,那样的情意绵长,仿佛就像是带着毒刺的匕首,他每看一眼怀风就像是那把匕首就在他的心上扎出一个洞,那黑洞洞的伤口中流出一种名为嫉妒的邪恶力量,支配着他的情绪和行为。
她不爱自己,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隐隐犯疼。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把她的人留在身边,一抹悲伤的笑意展现唇间,他就是这么执着,这些年他就下定决心了,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因为他们约定过会一直在一起,楚傲寒一直觉得怀风早晚是属于他的,从没有怀疑过这一事实,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嫌恶的看了一眼阮云墨,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危机,他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可他看怀风的眼神告诉他,他是那个拥有她芳心的人,被这一事实惊讶到的他一瞬间就被愤怒掩埋了,他狠狠扯过沈怀风抬脚就要走。
她惊叫一声,痛。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披着的衣衫下,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她受伤了?有些懊恼,自己一直只顾着置气,竟未曾发现她受了伤。
阮云墨一步上前忙道:“皇上,娘娘受伤了,请不要这么粗鲁。”他的手轻抚上她的手臂,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了伤,他内疚得眉眼都失了色。
沈怀风浅浅一笑:“不必在意,皮肉伤很快就会好。”
他点点头,叮嘱道:“回去一定立刻让太医为你重新上药,不要碰水,不要...”他絮絮的说着,这些贴心的叮嘱在楚傲寒的耳中却显得格外刺耳,他回过头冷冷的望向阮云墨的脸,拂去沈怀风身上的衣衫,将它踩在脚下。眼神寒若极冰,带着王者的高傲:“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朕的皇后自然会有皇宫中最好的太医诊治,你若没事就退下吧,这次你护驾有功,回去等着领赏吧。”
沈怀风皱了眉,心道这孩子怎么了?
阮云墨轻轻一瞥眼前的楚傲寒,恭敬的后退一步,拜礼道:“微臣谢恩。”
楚傲寒头也没回,径直将她一把抱起,被抱着的沈怀风也没法仔细交代一切事宜,只得大声叫道:“云墨,福宝他们就拜托你了。告诉他们有时间我会去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塞进马车里。
一路无声,楚傲寒独自生着气,不去看沈怀风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做出那可怜兮兮的表情。
见他并不理她,她擦擦额发间的汗,觉得有些气闷,想了想,沈怀风又换了新策略:“你生气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我已经受到了教训,打也被打了,伤也被伤了,这样你还不解气么?你看,我这里,还有这里.....”献宝一样的把自己的伤口一个一个展现给他看,每次这小气鬼一生气就会气好久,她是实在害怕他生气,干脆先认错,毕竟认错也不掉肉不是么。
认了错,道了歉,楚傲寒仍旧是那副死人脸,不阴不阳的挂着臭表情不看她一眼,委屈的坐到他对面,双手合十凑到他的面前看似十分虔诚的样子道:“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不该不听话乱跑让你担心,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沈怀风当然知道他一定是担心坏了,他的外面虽然罩着一件大氅,但里面隐约可见的竟是寝衣,他一向是谨慎而冷静的,如果不是真的着急了,不会就这样出来的。而且,也不知道他这坏脾气会不会开罪她宫里的人,莲心有没有被连累,木香没有金牌有没有安全回到宫里。
听完她的忏悔,楚傲寒才将目光投在她的脸上,那张小脸明显的红了一大片,衣服也破破烂烂,手臂还有刀伤,眯起眼,杀意投射而出,伤害过她的人,都别想活过今天了。
他的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眼神阴郁而诡异,像是浓墨滴入清水,浑浊而污秽。他想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和他一样的带着爱慕的眼神,无论他是谁,他都讨厌有任何男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应该是他一个人的才对,他不该让她出宫,就该牢牢把她锁在那个皇宫中,谁也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谁,这样她的世界就只能有他楚傲寒一个人。
指腹摩挲着那粉嫩的唇,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舒展过,额宇一道心锁,刻画出他此刻的心情,他用力捏住沈怀风的下巴,不等她有任何反抗,硬生生将她拉到自己胸前,冰凉的唇,攫取着那粉唇的温暖,沈怀风被这一吻彻底吓呆了。
楚傲寒粗暴的啃咬着她的唇,像是报复一般,舔舐逗弄,温凉的手指轻易拨开她的衣襟,触及到那细滑滚烫的皮肤,他一路向下轻触,带起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明知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可沈怀风却没有力气推开他的动作,他极有技巧的用那传达着她身体温度的指腹从上至下滑过她的脊椎,她软软一声,松开了嘴巴,楚傲寒得逞一般,灵巧的舌趁虚而入,在她那张小巧中肆意凌虐,怀中人越发柔顺,像是小蛇一般乖巧瘫软在他的双臂间,车轮滚滚,早晨的气温低迷,而车中的气温却在急剧升温,他气喘吁吁地含住她的耳垂,猝不及防的带着湿意的嗓音砸人沈怀风的耳间:“我不准你再去见那个男人。”
而沈怀风只觉得头晕目眩,根本听不清楚他的话,她此刻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浑身无力,眼睛也像是黏住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见沈怀风半天也没有反应,楚傲寒这才发现她不对劲,她的脸红得异常,大手盖上她的额头才发现那样的滚烫,身子也不是因为动情而是因为她受了风寒才会那样热。他抿了唇,让尹子都先行回去安排好御医,才为她穿好被他脱得凌乱不堪的衣服,用外袍细心的掩盖住他留在她脖间的点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