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我就只提了一句秦朗,看把你着急的,赶紧喝口水缓缓,压压惊。”
斜起眼睛瞥了顾念一眼,周曦自顾自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一说到秦朗,某人就心虚成这样,吃个烤鱼也能把自己给呛了,这顾念对秦大大,也真是够走心的啊。
所以把水杯往顾念跟前一送,就着邱逸晨和秦朗相识的话题,周曦继续对她解释道: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外公的生日宴那天,邱逸晨还真的去了,而且还有上次美术课上遇到的那个乔诗语。要不是你那天被夏文婷气到,走的早,也许你还有机会和他们见一面。”
看到对面人眼底明显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周曦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我虽然坐的离会场比较远,但是却看到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聊了半天。所以我觉着,秦大大和逸晨老师,可能本身就是认识的。”
自动省略了尔东和她说到过,乔诗语和秦朗有娃娃亲,以及乔诗语对邱逸晨妾有意而朗无情的部分。
周曦突然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无异于将顾念推入了另一个漩涡。
毕竟乔诗语对邱逸晨再周到,邱某人的心思,却不一定会落在她的身上。
这几次邱逸晨透过自己对顾念的关注,周曦都记在了心上。
然而始终对顾念有着一份特殊的执着,碍于秦朗的存在,邱逸晨的用心,也未必能得到他该有的归宿。
早就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缘浅情深,亦或缘深情浅。
在感情的面前,有些人虽然相遇,终也只是过眼云烟思靓影,有缘无份痛心头。
虽然秦朗,邱逸晨,乔诗语之间,众说纷纭的三角关系,委实扑朔迷离了些。
可是谁叫他们大户人家,本身就权倾天下,交友广泛。
所以人际关系稍稍复杂一点,应该也是没所谓的吧?
即便心里想得再通透,但顾及言多必失,话音一落,周曦便也识趣地回归了闷头吃鱼的状态。
好像刚刚头头是道的人并不是她,整个席间突然就陷入了寂静,除了身边食客的交谈声,就只有烤鱼的铁锅,还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周曦那一番虽然说得无心,却在顾念的心中掀起了淡淡的一丝涟漪。
在这之前,对于顾念来说,邱逸晨可能就只是一个,神秘而又遥远的存在。
可是既然他和秦朗也是认识的,甚至还有一层私交,那么事情,好像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在这整个的关系网中,还牵扯了一位乔诗语。
从初次相见就不难看出,乔诗语对邱逸晨的点滴心意,不仅仅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所以到底秦朗和乔诗语,乔诗语和邱逸晨,这三个人之间,是怎么样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心思游移至此,顾念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正所谓一入豪门深似海。
眼看因为几个世家的牵扯,自己的食欲都有所下降了,顾念索性理智的摇了摇头,把谈话的重心又引回到周曦被催婚的事情上,转移话题道:
“哦,对了。其实你家里人担心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吧?你身边那么多职场精英,钻石靓男环绕,可是偏偏你对他们不感兴趣,又有什么办法……”
顾念能这么讲,说白了都是想要替尔东这傻小子谋划谋划。
小伙子长相与能力都很出众,唯独被首因效应影响,一直在周曦那里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再怎么说尔东在秦朗的身边,也默默出了不少的力。
所以成人之美什么的,她不做,还能指望谁呢。
然而顾念的岔一打,周曦倒是不服气了道:
“等等,我身边哪里有钻石男了?秦大大被你收了,逸晨还有个迷妹追着,再不然就是我们公司老板乔远……”边说边认真的想了想,“但他那种阳光大男孩儿型的,我还不稀罕……”
怎么都没想到,被周曦列入备选名单里的,竟然还榜上有名了秦大大。
愈发地为尔东感到惋惜,顾念直截了当的扭头看向周曦探道:“那个尔东,我看你们最近走得蛮近的,怎么不考虑一下他?”
“他?!别逗了,我看见他就烦,简直跟个冤魂一样,郁结不散。到哪里都能撞上他,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搁我身上装雷达了。”
话音刚落,就已经一副神烦的表情,仿佛吃了一只死耗子,周曦不由自主就打了一个激灵。
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尔东到底哪里不好,但一讲起他,就莫名有种仇深似海的味道。
似乎是有一种无法解释的魔咒,总之一提到那个无处不在的臭小子,周曦就觉着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心浮气躁。
只是,像周曦这种对某个人出奇看不顺眼的状态,以某个新晋小CP的亲身经历来看,往往都是一段刻骨铭心恋情的开始。
毕竟,室友小圆儿当初不就是这么开导她的嘛。
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正被漫天宣称是她男朋友的秦大大搞得焦头烂额,自然对小圆儿这一番发自肺腑的逆耳忠言听不进去。
眼下周曦的状况,简直就是当初自己的再版。
一看她眼里那副怒不可遏的神色,就觉得好笑,顾念忍了半天,才一本正经的劝她道:
“诶,你这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吧?尔东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人既仗义又风趣,我倒是觉得,他跟你蛮适合的!”
真不知道顾念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自从和秦大大混在一起之后,竟然都开始公然替尔东说话了。
出奇的想要知道,这两个大男人到底给了顾念什么好处。
所以对于顾念不遗余力在自己面前称赞尔东一事,周曦翻双白眼儿表示不服:
“少来,全世界的男人都被猪拱了,我也不会考虑他的。要不是看布丁跟了他太可怜,我才懒得理他呢!”
布丁跟着尔东可怜,是尔东养了布丁才可怜吧?
要不是为了追妹子,尔东那么讨厌约束的一个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养一只汪在家里。
十分同情尔东费力不讨好的现状,顾念低低一笑的问:
“尔东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