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海在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辽江武者管理处的田溪琛处长和林然是“知根知底”的关系。
“原来是武者管理处真是辛苦他们了。”林然笑了笑。
他的表情上没有丝毫慌乱之意只是在看到了林然这个神情之后钟玉海的心中莫名有点不太安定!
今天晚上似乎一切事情都失去了掌控!
随后一行全副武装的战士们便冲了进来!
正是武者管理处的行动队员们!
“我们接到报案有人恶意伤人是怎么回事?”
“张队长就是这个宁州大学的老师打伤了我的女儿!还砍伤了我!”
钟玉海看到是老熟人于是心中一松看向林然的眼神却带上了更加浓烈的阴狠与怨毒。
自从武者管理处成立以来钟玉海便积极地打通着其中的关系他之前通过熟人请这个张炳田队长吃过两次饭所以双方也算是比较熟稔了。
当然在饭后钟玉海还给这位实权队长送了一些比较值钱的礼品但是却被拒收了。
张炳田看到了现场的血迹眉头狠狠地皱了皱。
此刻那位安保部长王敏航还倒在地上似乎已是奄奄一息后背位置的伤口触目惊心!
而钟玉海的胸前也有着一道很明显的伤痕!虽不致命但是视觉冲击却很强鲜血已经把他上半身的衣服染红了!
“钟校长是谁动的手?”张炳田问向了钟玉海。
钟玉海指了指林然又指了指绿色头发的卢毅明道:“张队长就是他们!我女儿现在还在他们的手上扣押着无论怎样都不放人!”
林然正扭头对贺晓依小声地说些什么。
此刻张炳田队长的目光看向了钟丹丹现在这妹子的脸已经肿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那青紫的模样让谁看了都是心头一颤。
“全部带走!立刻把伤人者制服!”张炳田吼了一声。
由于现场人太多他并没来得及看清楚林然和和卢毅明的长相。
然而这时候一道声音却响了起来:“张队长你难道不要听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钟玉海冷笑道:“呵呵有什么要说的就去武者管理处的监狱里和张队长说吧!你们会把牢底坐穿的!”
随后张炳田的目光才落到了林然的身上!
定睛一看这一刻张队长浑身一个激灵!
“林”
他的手下意识的就要抬起来似乎是准备敬礼!
林然这时候抬手虚空一压似乎是暗示他不要这么做。
张炳田立刻把手放下:“林先生没想到您在这里!”
他的语气已经截然不一样了!
其实这个张炳田平日里是个秉公执法的人刚刚也并未因为和钟玉海认识就对他有特别的偏袒。
但是在看到林然之后他的眼睛里面则是清楚地显现出了敬意!
很显然田溪琛平时特地交代过张炳田!一定要多关注林然!要对对方有求必应!
见到这情景钟玉海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个林然之前在听说武者管理处到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慌乱了!
他的一颗心开始往下面迅速沉去!
“张队长我来给你讲一下这事情的经过然后你再决定要抓谁可以吗?”林然说道。
张炳田立刻答应:“当然我们办案必须要尊重所有事实。”
“不能这样!张队长你们怎么可以让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打伤我女儿在先的!”
钟玉海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钟副校长请你先闭上嘴巴不要影响我们调查取证!”张炳田的声音冷冷面容严厉!
钟玉海立刻噤声只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于是林然便让贺晓依先开口了。
当然此举也有着让贺晓依走出心结的目的。
还好晓依这会儿的状态比较稳定她也只是低落了很短的时间便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随后便开口把事情经过全部讲了出来。
甚至她把自己所受的每一次打击都详细地说了出来——包括自己的头部被踹了多少脚包括自己的脸到底挨了几巴掌。
在那种时候贺晓依虽然不能反击整个人已经被打得昏昏沉沉但是却仍旧在努力记住这些证据!
随着她的讲述那钟丹丹和葛佳琪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苍白!
听完了贺晓依和林然的讲述张炳田又查看了一下训练场的监控录像以及墨清秋手机里录下的视频随后才一挥手冷冷说道:“这两个女生恶意伤人给我带回去审问!”
他所指的正是钟丹丹和葛佳琪!
这两个女生本来就瘫坐在地听到了这个命令立时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这不合适!”钟玉海喊道“为什么只抓她们两个?怎么不抓其他人?”
“哦对。”张炳田看了钟玉海一眼掏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在钟玉海的眼前晃了晃:“那就麻烦钟副校长和我们一起走一趟!配合调查!”
钟玉海难以置信:“报案人是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这位副校长明显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说呢?想必钟副校长心里比我还要明白一些。”张炳田队长冷笑着。
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武者管理处这是公然偏袒!”
然而张炳田丝毫不为所动他严厉地说道:“钟副校长如果你再不主动把这手铐给戴上的话我会以阻挠办案为由强行拘捕你!”
听了这句话钟玉海的身体狠狠一颤!
而张炳田凑近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钟副校长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钟玉海知道自己今天注定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声音发颤地问道:“什么心理准备?”
张炳田淡淡说道:“武者管理处的审讯室进去容易可要是想要出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钟玉海一听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等到武者管理处离开之后林然就先送606的几个妹子回了宿舍随后他又来到了卢毅明办公室和他们兄弟两个聊了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有一些战后应激综合征的吧?”林然直截了当地说道。
之前他从卢毅明的剧烈情绪波动中已然看明白了这一点。
“对确实如此这几年来一直没怎么减轻。”
卢毅明说道:“我拼了命的训练身体再拼了命地纸醉金迷就是想要让自己麻痹然后忘却这一切不要总是在夜间被噩梦惊醒不要总是时不时地失控发抖打冷颤。”
林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每个人都有一段这样的时间心理上的创伤只能让时间来抹平。”
的确他也是有过这么一段经历的那段时间他还躺在军部核心监护室的病床上。
而这种症状是没法靠源力来缓解的。
随后林然转向了卢毅可:“你加入了北野之后要向你哥多学学他是个最典型的北野战士。”
那青年重重点头眼神之中一片坚决。
卢毅明则是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瓶酒笑道:“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值得好好庆祝一下的!将军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林然笑着应道:“好啊。”
林然在卢毅明的办公室里喝了两个小时把老战友的存酒都消灭光了。
那哥俩都已经呼呼大睡过去了而林然也是有些稍稍的头晕他并未刻意用源力把这种醉酒感消除掉。
休息了一会儿林然起身来到了外面。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这健身中心并未闭馆还是有着零星的武者在训练着。
有些武者的作息就是黑白颠倒的他们习惯了昼伏夜出。
林然来到器械区看了看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见的人。
于是他来到了一个单人的女更衣室。
听着里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林然的眼睛眯了眯。
一缕精芒从他那似乎微醺的眼睛里射了出来。
于是林然走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