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着站在路边目送着司冥寒的座驾离开,然后她再回到奶奶的房子的,看来属实有些困难……
旁边的保镖挡着门静静地等着,并未有关上的意思,这就代表了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陶宝抿了抿唇,上了车。
车子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酒店。
开出去还没有五十米,陶宝的肚子就传来咕噜噜的声响,在封闭静默的车厢内尤为的响亮。
司冥寒淡漠地看过去。
陶宝捂着肚子低着头,脸色涨得通红,视线闪烁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能怪她么?
她早上没吃,现在十点钟都要吃午饭了,能不饿么?
不会是坐着车回到京都吧?以司冥寒座驾的强悍性能,时间再缩短也是要一两个小时的,也就是说,她得坐在车上饿那么长时间……
“司先生,要不然我们吃了早饭再走吧?小镇上也有吃的……”陶宝正说着,对上司冥寒那双锐利而冷的黑眸,话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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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着。”
“……”陶宝想,真凶残!
看来司冥寒是不会在这里吃东西的。
是了,让堂堂KING集团的BOSS在这种地方住一夜已经是不敢想象的了,还要让他和那些平民挤在早餐店里吃早餐?
看来是她想多了。
只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不是么?谁宁愿饿着肚子?
车子停了下来。
保镖开门,司冥寒下去了。
陶宝奇怪,怎么下车了?
等她下去,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黑色的直升飞机时愣了下。这是要坐直升飞机回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半个多小时就到京都了吧!
落在后面的陶宝拉着一个保镖就问,“租的飞机么?”
保镖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说,“司先生的私人飞机。”
陶宝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吧,是她低估了有钱人的代步工具。
她还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呢!
坐上去后便有着新鲜感,还有点紧张,毕竟直升飞机不如客机稳。
陶宝紧张地坐在司冥寒的身边,在飞机一个转弯的时候,吓得她一把抓住司冥寒的手臂。
司冥寒淡淡地看着手臂上的手,陶宝立马收回手,并讨好般的将被她抓皱的料子抚平,尴尬地笑笑,涨红的脸转在一边。
真的是要两行清泪哗然而下,自己那一股乡巴佬的味道扑面而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陶宝往下看,小镇变得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所有的景致揽在眼底。
思忖着,六小只整天想着坐灰机坐灰机的,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爸比就有飞机。
没办法,爸比太富,麻麻太穷。
三十几分钟,直升飞机就落在了某座大厦的顶上。
陶宝跟着司冥寒从飞机上下来,进入电梯,往下。
下了一半,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走出去。
电梯门外整齐划一地站着两排服务人员,一边女的,一边男的,戴着耳麦,弯腰低头,严阵以待——
“司先生!”
这架势,让陶宝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楼层是餐厅,富丽堂皇而雅致,却没有看到其他的宾客。
见司冥寒坐下,陶宝犹豫了下,问,“司先生,已经到了京都,我就先回去了?”
司冥寒身体慵懒地靠在座椅里,抬起的黑眸却是带着冷厉,声音低沉而震慑,“坐下。”
“我也在这里吃饭么?”陶宝讶异。
“要我重复?”
“……”陶宝只得在他对面坐下来,翼翼小心的。
服务员将菜单递过来,陶宝接过,抬眼看到司冥寒敛着视线,落在菜单上。
深沉的气势,面无表情,哪怕是看菜单,都像极了他处理KING集团重要文件的样子。
“司先生,这里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啊?”陶宝见服务员站在一米之外,便小声问。
司冥寒抬起黑眸无声地看着她。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怎么就我们两个人?”
司冥寒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点菜。”
“哦……”陶宝见他不回答,低头看菜单,看了几页,又问,“这上面怎么没有明码标价啊?”又仔细看了几眼,“确实是没有……”
“我用餐从不看价格。”司冥寒头也没抬。
“……”陶宝从他话里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用餐从不看价格,所以明码标价就是多余的了。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她每次给六小只买衣服什么的,都是看打折再买的,也就难得地奢侈一回,都肉疼的不行。
更别说自己的生活质量了,能省则省。
陶宝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似乎刚想起来,她还穿着睡衣。
领口还是破的。
这里一看就是高档场所,想必是第一次有人穿着睡衣进来用餐吧?
还好就她和司冥寒两个人,服务员很专业,不会乱看。
多少缓解些尴尬。
陶宝就随便点了两个菜,司冥寒将菜单放在餐桌上,说,“照旧。”
“是。”
服务员下去了,仿佛空间里就只剩下她和司冥寒了,空气都不自在起来。
司冥寒倒是泰然自若,看着落地窗的外面街景,就好像陶宝不存在。
陶宝很想躲在哪里去给秋姨打电话的,但是看起来,好像这里是司冥寒的势力范围内。
万一被哪个服务员看到了告诉司冥寒,那她会百口莫辩的。
只能忍耐着。
心里也一直有着疑惑,欲言又止了一阵,还是问了出来,“司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奶奶的房子的?你不会是找人跟踪我了吧?”
心里虽然是否定的,可她希望听到司冥寒的回答。
司冥寒收回落地窗外的视线,看向她,黑眸锐利的让人忌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别想着逃。”司冥寒黑眸深沉。“再逃,就没有上次的幸运了。”
“我没有逃,我去我奶奶的住处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这不是你该问的。”司冥寒冷漠。
陶宝腹诽,这人也太强势了。
关于她的事情,怎么就不能问了?
由于不敢拂逆他,陶宝不敢再问,只能让那个疑惑放在肚子里。
保镖走了过来,“司先生,衣服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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