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司少有遗嘱,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由您来继承,共计518亿美金。”
“你说……什么?”陶宝怔住,眼里的泪水却在聚集。
“在上次司少受了枪伤后就立下了遗嘱。其实当时我劝过他,年纪轻轻立遗嘱的,完全没必要。但他坚持,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他的钱不想给任何人。他还说,这是当年在一起时的承诺。没想到才没过去多久……”陈律师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年在一起时候的承诺?
‘以后我们结婚,我赚的钱都归你。’
‘都归我?’
‘嗯,我身上放一百块就好,留着给你买烤红薯。’
‘噗!’
陶宝泣不成声,手撑着头,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不要再想了!不要想了!
然而,越是阻止,记忆越是深刻!脑袋快要炸裂的地步!
她已经用尽了力气在忍,可整个身体还在颤抖,她痛苦地问,仿佛是在问对面的司垣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啊!”
陈律师听着心里不忍,没说话,也没有挂电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的离开?司垣齐!我恨你!恨你……”陶宝哭得悲痛欲绝。
“陶小姐,你保重身体!司少一定不希望你如此伤心痛苦,他希望你能好好的!”陈律师安慰,但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陶宝哭到无力,身体靠在床头,眼里蓄着满满的泪水,整片世界都在她眼里颤抖,“陈……陈律师……”
“您说。”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在他的碑上刻……刻几个字……”
“什么字?”
“妻:陶宝。”
“好,等我去见了司茂青后便去处理。”
“谢谢……”
挂了电话,陶宝整个人倒在床上,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司垣齐……司垣齐……司垣齐……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宁愿你的背叛是真的!我宁愿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宁愿……从来不认识你!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佣人在客厅里不敢离开半步!
她有听到陶小姐在里面打电话,哭声比说话多,很可怜……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司先生打电话时,房门打开,看到陶小姐出来,脸都没抬便直接进了浴室。
‘砰’地一声关上门!
陶宝将淋浴打开,水从上往下浇灌。
她很难受,快喘不过气来,她需要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水浸湿身体,陶宝贴着墙滑落,坐在地上,呆呆的。
佣人打开门,看到那模样,吓了一跳,转身就给司先生打电话!
司冥寒正在用餐,旁边的手机屏幕一亮,立马接听,声音过于急切而显得凌厉,“什么事?”
“司先生,陶小姐在浴室里……”
司冥寒的心跳几乎停止,旁边的筷子都掉落在地上,而砸在地上的仿佛不是筷子,是他的一颗心脏!
“陶小姐坐在地上,淋浴开着,身上都湿透了!”佣人说。
“冷水?”
“是。”
“调热水!”司冥寒低吼。蠢货!
“是!”佣人忙转身去浴室里,将淋浴的水给调制热的!
手机那边已经挂断了!
司冥寒起身,扔下六小只迅速离开餐厅!
鲍勃见司先生情绪不对劲,可他更要看好的是六个孩子,忙哄着他们,“没事没事,快吃饭吧!爸比马上就回来了!”
司冥寒刚走出去,章泽来了。
车停下,人下来,走到司冥寒面前,“司先生,刚才得知,司垣齐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陶宝,共计518美金!”
司冥寒黑眸微愣,随即阴戾可怕!
所以,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在浴室里冲冷水的原因!
该死的司垣齐,人都死了,还纠缠不清!
司冥寒盛怒之下,一脚踹在车门上,砰地一声。
章泽看到车门上被踹凹了一块……
陶宝听到佣人给司冥寒打电话,可是啊,她无所谓了。
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冷水变成热水,身体能焐热,心呢?还是那么的冷……
她都不知道,司垣齐对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当年他亲吻别的女人只为让她看见,她都不知道,到底谁的痛苦更多了。
在分手后,他是不是比她更痛苦?
肯定是的,她那时候怀孕了,哪里还顾得上分手的滋味,只是偶尔想起心里才会难受罢了……
陶宝真的后悔了,她不应该去酒吧,不应该和司冥寒上床,又生下孩子,不该的……
而又为什么不在司垣齐要和她复合的时候不答应他?
为什么……
司冥寒过来,径直往浴室去,陶宝坐在淋浴下,浑身湿透的凄楚模样刺着他的心!
佣人退出去,离开屋子,将门轻轻地带上。
司冥寒走过去,靠近,淋浴也洒在了他身上,身体很快就湿透,衬衫贴在他健硕的身躯上。
他蹲下,盯着面前垂着视线的陶宝,嗓音沙哑,“你想要什么?”
陶宝有了动静,抬起脸,痛苦的眼神看着他,“我想离开……放我走。”
司冥寒想都没想,在心理上就将陶宝给捆绑得死死的!“不行,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
“呵……”陶宝笑了下,说笑,眼里却流下泪,“除了这个,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司冥寒,你明不明白,你杀了司垣齐,我们再也不可能和平相处了!你留我在身边还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杀他……”司冥寒解释。
“你给我滚开!”陶宝去推开,不想看他一眼。
司冥寒将她手抓着,困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不许你再想他,你是我的!”
陶宝被迫贴在司冥寒的胸口,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泪水混合着淋浴的水,无声的滑落。
司茂青家——
司茂青拍案而起,指着陈律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什么叫司垣齐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陶宝?陶宝算什么东西?她是哪门子的继承人?是家人么?是老婆么?还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啊?有什么资格来继承我家的东西!这里……这!这!还有我,才有这个资格,知道么?”司茂青指着沙发上坐着的司令山和廖熙和说。“你要是不会做律师就趁早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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